應驚雲也醒了過來,先打量了一下周圍,覺得這間牢房布置的乾淨整潔,還貼心地放了床榻和桌案,床榻的料子也是極好的,讓人無法想象這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碧燼山水牢。
看來魔尊把他們雖然帶上了山,卻是不打算對他們下手,還好生供著。
見到樓危一副痛苦難忍的樣子,他忍不住出聲道:“你彆想你腦子裡那些東西了。”
樓危瞪了應驚雲一眼,像是在看一個叛徒,就差沒破口大罵了。
等把視線收回時,才注意到這間牢房內的裝潢,同記憶中的不止不同,還差了太多。
可以說不像個牢房。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這些都是誰的手筆,等看到自己手上那枚指環,臉上的嘲諷之色更濃。
樓危冷冷道:“惺惺作態。”
鬱堯這算什麼,打個巴掌來個甜棗,最後送他們上路?他倒是不知道對方何時有了這種惡趣味。
他說完就開始盤腿在地上打坐,一遍又一遍地衝破體內的禁製,力求恢複修為。
笑話,他僅差一步便可突破至大乘境,向魔尊鬱堯複仇……
卻在這時被對方又抓上了碧燼山,怎麼,還想再廢了他一次?想到這,樓危臉色又是一沉,溫雅的眉眼也多了幾分鬱色。
他撫摸了一下手上的指環,雖然如今他身上沒有修為,無法打開納物戒,但是隻要能觸摸得到,心裡莫名地平靜起來,眼底也多了幾分柔和。
應驚雲倒是半躺在塌上,還翹起了二郎腿,對樓危勸道:“我們就既來之,則安之。”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有幾個魔修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本來以為這幾個魔修會一臉趾高氣昂對他們發難。
可沒想到看到他們,那些魔修非但不敢為難,竟然語氣還有些客氣。
雖然眼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但更多的是恐懼。隻是這恐懼明顯不是對著他們的,那就隻可能是那個碧燼山魔尊了。
“二位仙君要是有什麼需要,就跟我們幾個說......”
樓危直接道:“路劍離呢?”
路劍離被抓上碧燼山多日,滄劍山的弟子莫不擔心,若非路劍離的魂燈完好無事,也不見熄滅和破損,知道路劍離如今還未出事。
不然沒人覺得路劍離上了碧燼山人還能好好的。
“你問路公子啊。”那名魔修聽到路劍離一點也不陌生。
“他可是魔尊身邊的紅人,魔尊單獨給他安排住進了拂塵殿,那拂塵殿可大了,約莫有上百個牢房那麼大。
魔尊有時候也會去拂塵殿看這位路公子,還時不時就會敲打其他人一番,讓他們斷然彆對路公子出手。”
“是啊,聽說就連我們的大護法,都不敢找路劍離的麻煩,怕觸怒了魔尊大人。”
這幾名魔修一副忌諱莫深的樣子,互相搖了搖頭,可見路劍離確實是這碧燼山上的紅人。
等他們的目光又放回樓危和應驚雲兩人身上,他們兩人一人一間牢房,雖然牢房的布置好,可牢房還是牢房。
見此還有些奇怪:“怎麼魔尊讓你們住在水牢裡?之前那個清水教聖子來了,都是住在赤漣殿......”
應驚雲一聽,立馬拍桌而起,難以置信道:“你說路劍離他們在碧燼山上都一人有一座大殿?”
他一邊看向他方才還覺得待遇不錯的牢房,覺得怎麼看怎麼簡陋。忍不住又說了句:“魔尊他是不是一時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