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長老,我們也不知道啊, 明明我們一天到晚都看著他, 他表現也正常, 就坐在角落不說話......誰知道是草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掉包了。”那幾名妖族戰戰兢兢道。
“一群廢物!”一聲白袍的大長老抬腳踢在那名妖族身上,對其怒目而視。
鬱堯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要是這些妖族再圍上來,他就不得不動手了。
突然一道虛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鬱堯看向地上那隻白虎。白虎深藍色的豎瞳也盯著他,由於失血過多,白虎顯得有些萎靡。
宮璃喘了口氣,低聲道:“沒猜錯的話,你現在不能動手......”
鬱堯依舊冷冷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個代理妖王想做什麼,他周身的又湧現出了濃鬱的魔氣,不讓對方從自己身上看出半點端倪。
宮璃作為代理妖王,修為本就不俗,誰知道彆看對方如今一副重傷,無力再戰的模樣,會不會隱藏了實力,一會趁他不備,突然暴起。
“我看到了,剛剛你的手在抖,可跟我打的時候,你卻不會這樣......你身上的氣息不同了。”
那隻白虎喘了口氣,一雙充滿獸性的眸子盯著鬱堯,開口道,“我不管你身上有什麼秘密,你現在若想增加談判的籌碼,就拿劍指著我......”
鬱堯皺了皺眉,不知道宮璃現在發什麼瘋,突然聖父起來了。他剛剛才把對方打得那麼慘,現在竟然還要反過來幫他?
彆告訴他宮璃有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那白虎鼻子哼了一聲,不屑道:“我可不是幫你,我......也不能理解尊上的做法。雖然我討厭人族,但是更想正大光明地把那些人族修士踩在腳下。”
“我不如你,既然輸了,任憑你處置。”
見鬱堯還是一副不信它的樣子,白虎把血肉模糊的前爪按在地上,一雙深藍的獸瞳直勾勾地盯著鬱堯,語氣十分篤定。
“不這麼做,難道真的還要他們逼你發狂?到時候損失慘重的還是我們白虎原修士......我可沒那麼蠢。”
他剛說完,鬱堯便把劍壓在了白虎的脖頸上,而就在他這麼做之後,突然看到一襲玄衣的訾華似,出現在了他身側。
被那一雙冰冷卻帶著興奮之感的紫瞳打量時,鬱堯莫名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半魔之體……你果然總能給本座驚喜。”
訾華似的視線從鬱堯身上移到了宮璃身上,幽幽地歎了口氣。
“宮璃,如今正是我族奪取天道氣運的最佳時機,你這麼心慈手軟可不行......你要知道,今日你對旁人心軟,來日化為枯骨的,可就是你。”
“難道你忘了你那被做成白虎燈的親人?這世間本就攻伐不斷,你想光明正大,可你的父母是光明正大地戰死?他們是中了暗箭,你可彆忘了。”
鬱堯見訾華似這麼說了後,宮璃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好像聽說過白虎燈,是一極品法器,據說能破除一切迷障,而且燈火長明,不會熄滅。而這能讓此燈長明的,便是白虎的油脂,能燃燒千萬年不滅。
突然遠處射來一道白光,隻見一把長劍徑直斬在了鬱堯和訾華似麵前,淩厲的劍氣將兩人隔開。
遠處的石階上緩步走來一個黑衣少年,對方如墨的長發飄散在空中,一聲黑衣上的紅白雙鯉如在墨池中遊動。
對方的身影瞬間就近了,原本束起的長發化為玉冠,黑衣漸漸變為雪白的劍袍。
還帶著幾分少年青澀之感的麵容也變化了去,看似變了,又好像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