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劍離正跪在殿前的空地上,也不做任何反抗。
“你可知你滄劍山的師兄弟們多擔心你, 擔心你上了碧燼山, 會死於魔尊之手, 而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樓危以往溫潤的眉眼帶著幾分冷氣,嗤笑一聲,“你在碧燼山上,非但沒有任何反抗,還安於現狀......路劍離,你身上可有半點我們滄劍山的血性?”
樓危盯著路劍離,眉眼冷冽閃著寒光。“還是說,你的心已經不在滄劍山?想轉投魔道?”
應驚雲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他和樓危被那些魔修帶過來,一來就看到路劍離在碧燼山上過的一副很適應的樣子,看到他們兩個還有些意外。
路劍離這副模樣肯定有刺激到樓危了。
“對著人家孩子,你說話語氣也彆那麼重,來,消消火消消火!”應驚雲又拿著扇子站在兩個人中間,當個和事佬。
“他還是孩子?就算是孩子,也不能正魔不分,更何況他還不是。”
樓危皺眉,臉色不太好看,諷笑一聲,“應驚雲,你這風還是給你自己扇去,我可怕我被你們的蠢病給傳染,正魔不分,認賊作父,成了個笑話。”
樓危的視線又鎖定了一臉平靜的路劍離,見對方一副完全不知悔改的樣子,心裡便更憋著一股火氣。
他冷笑一聲:“今日既然你師尊不在,那我便替你師尊來......”
樓危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一想到路劍離的師尊藺玄澤,如今同路劍離一個德行,一張俊逸的臉甚至隱隱有些扭曲。
“那我今日,便以先代掌門大弟子的身份,代你師祖,好好管教你......”
路劍離眼裡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樓師伯突然變了語氣,而且本來提到師尊,卻又臨時更換了口述。
莫非樓師伯和師尊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知道樓師伯如今正在氣頭上,必然不會回答他。他對魔尊鬱堯心存綺念,也知道動了這般心思,這已經是大逆不道。
路劍離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一雙如星辰般的眸子還帶著幾分堅毅之色,低聲說道:“弟子甘願受罰。”
“樓危,你不會真的那麼狠心要斷了路劍離一條手臂吧,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應驚雲在旁邊道。
“我們滄劍山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突然從旁邊衝出了一群孩子,他們當中有的年紀比較小,而有的已經長成了還有些青澀的少年。而其中一個比較高的少年,直接一拳砸在了樓危的身上。
“你這個壞蛋!放開路師父!”
“就是,這裡不歡迎你,你快走!”
不過樓危本身有半步大乘期的體質,就算修為被封也不是這麼幾個孩子能夠打得動的。
見到這幾個不過及他腰部的小孩不自量力地捶打自己,樓危眉頭皺得更緊了。
一想到這些碧燼山上的孩子,他們的父母可能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魔修,甚至一些女修還是被強迫著生下來孩子。他們從出生起,身上就流著罪惡的血。
樓危又看了一眼路劍離,忍不住笑了,隻是那笑意根本不達眼底。
“路劍離,你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些孩子就是清清白白的吧......有的人出生起,就帶著原罪,你難道還想帶著他們一起贖罪?”
“而且就算他們生下來清清白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