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她就不信這個邪(第一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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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姨?”岑春言等了一會兒,見司徒秋還是沒說話,又笑著略帶俏皮地說:“因為我爸帶著小冬言和他媽媽,以及他的外公外婆都來了,所以蕭總也答應來。您看看,都是他們那邊的親戚,您一定要來,給我和媽媽撐個場麵啊……”

司徒秋聽說蕭裔遠也會去,神情微凝,淡淡地說:“嗯,我會去的,你表姨夫和表妹都會去,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啊?那太好了!我馬上給您和表姨夫還有貝貝發請帖!”岑春言的聲音裡都透著高興。

司徒秋知道岑春言和藍琴芬隻有指著她給她們撐腰,她也需要出席一個場合讓大家知道,她跟沈齊煊的關係好著呢!

她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收拾了一下衣帽間,然後去浴室裡照了照鏡子。

鏡子裡她的臉色白得發青,嘴角還殘留著幾滴血,看著有些滲人。

她自己都不喜歡看。

她低下頭,開始梳洗,同時給這邊的一個美容院打電話,約了時間去做全套護理。

她最近耗費的心神太多,必須要好好養一養,不然就撐不下去了。

司徒秋這麼多年來其實非常謹慎,最近卻頻頻被激怒,她覺得都是溫一諾的錯。

自從遇到她,她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這說明什麼?

司徒秋冷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想,她就不信這個邪!

……

這邊岑春言又打電話給司徒澈:“澈少,我爸帶著小冬言和他的外公外婆來這邊了,想跟大家一起吃個飯,您和九叔能不能撥冗賞光呢?沈夫人和沈先生也會來,蕭總說會帶溫小姐一起出席……”

司徒澈本來是對岑家的晚宴不感興趣,不過當他聽說蕭裔遠會帶溫一諾一起去,又知道小冬言的外公外婆就是蕭裔遠的父母,他想了想,還是說:“岑先生來這邊了?好啊,來者是客,其實應該我們做東……”

“澈少如果想請客,以後有的是機會啊!今年主要是湊巧,我爸爸很多年沒出國了,這次出來看看,也是要找個養老的地方。國外空氣清新,地方又大,煩心的事也少,他老人家是想先探探路,再說小冬言以後要上學,我爸爸是打算讓他從幼兒園開始就在國外上學。”

岑春言說著家常,不動聲色拉近了跟司徒澈之間的關係。

司徒澈跟岑春言之間還是有親戚關係的,因為他媽媽和岑春言的媽媽都是藍家女,當然,當年藍琴芬的父親有些不要臉,不過司徒澈還是沒有怪在岑春言身上。

畢竟是第三代了,隻要岑春言沒有做對不起他們藍家的事,司徒澈對她還是很客氣的。

而且岑春言在國內投資圈和富二代、富三代裡口碑也不錯,司徒澈腦子裡轉了這些念頭,就答應下來,“好,我問問我父親,如果他有空,我們就叨擾了。”

岑春言搞定了沈家和司徒家,剩下的人就容易了。

何之初那邊的圈子太高杆,她暫時是結識不了,不過沈家和司徒家的人脈對他們岑家來說也儘夠了。

本來邀請何之初隻是為了錦上添花,對他們岑家其實沒什麼實質幫助,因為差距太大了。

但是沈家和司徒家不一樣了。

岑春言又給葛派的幾個大長老打電話,成功邀他們出席。

諸葛先生聽說司徒澈和司徒兆會來,又說想帶自己兩個女兒一起來。

岑春言當然求之不得,連聲說:“那是肯定的,各位都能帶兩個家屬出席。”

這些人都邀了之後,她還給傅辛仁打了個電話,很禮貌地邀請他來出席晚宴。

傅辛仁雖然婉拒了,但是對岑春言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她知道傅、岑兩家有積怨,但還是能落落大方地邀請他們,並沒有當他們不存在,在傅辛仁看來,這一點心胸就比岑耀古強。

岑春言對傅家也是這個態度,老一輩的恩怨跟她無關,她的禮數得做足了。

然後又邀請了幾個她熟悉的醫生、金融分析師和會計師等專業人士。

最後的最後,她才給溫一諾打電話。

溫一諾本來是不想接她電話的,但是岑春言給她發了條短信:蕭總和韓大律已經答應出席,沈夫人說有話要對蕭總說,我是主辦人,屆時會很忙,還請溫小姐幫著照看一下蕭總,我擔心會出事。

溫一諾一看這短信,差一點就上頭了。

蕭裔遠是沒胳膊沒腿的未成年人嗎?!

出席個晚宴還要人幫著照看?!

這是多在乎蕭裔遠啊?!

溫一諾冷笑一聲,心裡想的是拒絕,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居然回複了一個字:好。

當她看見自己的回複,整個人被雷劈了一樣。

她盯著自己的手指,冷笑說:“你們能耐了啊?!都有自己的自主意識了!不把我這個大腦放在眼裡,你們手指頭能自己成精了吧!我馬上找把刀把你們給剁了!”

纖長柔美的白皙手指保持著蜷曲的姿勢,對她愛答不理。

溫一諾知道自己是在遷怒,可惜是自己的手指造的孽,她就算再氣也得去岑家晚宴。

岑春言見她回複了,也很爽快,直接把請帖用短信發過來了。

溫一諾把地址存到手機地圖裡,悶悶不樂地下了樓。

韓千雪和蕭裔遠坐在客廳裡正在說話,見她下來,韓千雪笑著說:“一諾,你去不去岑家的晚宴?”

“去啊,怎麼不去?”溫一諾瞥了蕭裔遠一眼,蕭裔遠正好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那個青花瓷的咖啡杯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韓千雪高興地說:“那我們三人可以一起去了,我和蕭總也答應去。”

“是嗎?韓大律跟岑春言很熟?”溫一諾裝作好奇的樣子,在他們對麵沙發上坐下來。

韓千雪搖了搖頭,“不熟啊,但是岑小姐說她父親一家可能想移民,說想向我谘詢一下,哪些移民律師比較靠譜,我約了所裡的幾個移民律師,到時候也去晚宴,介紹給岑小姐和她父親認識。”

溫一諾又看向蕭裔遠,雖然她沒說話,但是蕭裔遠明白她的意思。

蕭裔遠放下咖啡杯,淡淡地說:“我姐姐、外甥和父母都來,我當然也得去見他們。”

又狀似不經意地說:“……反正是要見的,一起見更方便。”

溫一諾移開視線,靠在沙發,笑著說:“你們都有正事,就我,是去專門吃喝玩樂看熱鬨的。”

“看熱鬨也好啊!人嘛,總是群居的動物。一直宅在家裡不跟人交往也是不行的。”韓千雪笑著點頭。

溫一諾聳了聳肩,“你說得也對,對了,我們今天吃什麼東西?我餓了……”

……

兩天之後,岑家的晚宴在他們在華盛頓特區的大宅裡舉行。

這一次跟何之初那次自助餐形式的晚宴party不一樣,這一次是正餐,每個人要穿著整齊的正裝,坐在長桌前吃飯。

為了讓晚宴更有儀式感,岑春言甚至找了專門的樂隊,在大家吃飯的時候奏著輕音樂。

溫一諾和蕭裔遠、韓千雪一起來到岑家。

這棟宅子也挺大的,跟何之初那套差不多大,但是地段就差很多。

國外的房子最主要的三要素:地段,地段還是地段。

因為在同一城市不同地段,同樣大小的房子價位可能相差十倍。

不過從外表來看,還是挺巍峨的,一排排窗戶看著跟學校似的。

溫一諾笑著和蕭裔遠、韓千雪走進岑家客廳。

這個客廳裝修得很複古,柚木地板上放著很有派頭的歐式家具,牆上掛著大幅風景和花卉的油畫,有幾幅是名家真跡。

幾個對藝術感興趣的客人正端著雞尾酒,走來走去談論這些畫作。

幾張大型的歐式沙發圍著一個圓形的咖啡桌放在客廳中央,形成一個小小的圈子。

客廳外圍靠牆的地方則是一溜的雙人和單人沙發間錯擺放,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托盤小桌,上麵放著飲料和瓶裝水。

溫一諾他們到的不早不晚,客人來了一半左右。

不過司徒澈、司徒兆和沈家一家三口居然都來了。

前幾天才親耳聽見沈齊煊要跟司徒秋離婚,今天一家三口竟然又其樂融融一起來參加晚宴了。

溫一諾默默理解了古人說的“勸和不勸離”是什麼意思。

外人還在義憤填膺,人家夫妻已經“床頭打架床尾和”了,何必做這個惡人呢?

溫一諾打算今天一定要離沈家人遠一點。

不過她的目光瞥了過去,看見沈齊煊的臉色很差,白得近乎發青。

他似乎有些頭疼,不斷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司徒秋坐在他身邊,側著頭在跟他說話。

沈齊煊的神情冷淡,根本沒有回應。

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沈齊煊倏然抬頭,正好和溫一諾的視線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