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我一個人的聲勢抵十個人(第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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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一諾下頜一挑,眉飛色舞地說:“……這就不一樣了。我大哥那是細水長流,不像我,是一錘子買賣,當然得往高了要!”

韓千雪被她逗笑了,“也對,我們律師隻要願意工作,分分鐘都有進賬,你們做天師的就不一定了。”

“還是韓大律通情達理。”溫一諾笑眯眯地點點頭,“所以我還要收加班費,這個價!”

她伸出三根手指。

韓千雪:“……你不是要告訴我,你要三倍價位吧?!”

“韓大律果然聰明!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哈哈哈哈……”溫一諾開心地笑。

韓千雪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高興就好。”

回到何之初給他們留的那棟大宅,溫一諾去自己房裡準備法器,韓千雪給她準備“驅邪”合同,蕭裔遠則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輕便的休閒服。

等溫一諾背著自己的小背包從她房間出來,看見蕭裔遠抱著雙臂,靠在她門邊的牆上。

“……蕭總,你房間在那邊。”溫一諾指了指蕭裔遠臥室的方向。

蕭裔遠看了她一眼,“走吧,我今天喝了酒,你開車。”

溫一諾:“……”

“我坐沈家的車。”她剛才答應沈齊煊了的。

客戶的要求,當然要滿足。

這是她身為大天師的職業道德。

蕭裔遠搖搖頭,“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去彆人家不太好。我雖然幫不了什麼忙,但是跟著你去壯壯聲勢還是可以的。”

“我不需要彆人壯聲勢。我一個人的聲勢抵十個人。”溫一諾執拗的說,一邊低頭把軟鞭黑騎當腰帶掛在腰上,“蕭總今晚心潮澎湃,還是一個人待著緩一緩比較好。我給你一個晚上時間,想明白這件事為什麼是岑春言做的。”

蕭裔遠:“……”

他盯著溫一諾不盈一握的纖腰,緩緩地說:“你還是認為是岑春言做的局?可是動機是什麼……”

蕭裔遠明亮的鳳眸裡閃過一絲疑惑,“邏輯呢?岑春言做事一向無利不起早,這種付出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的事,不大像是她的手筆……”

溫一諾意外抬頭,“在你心裡,岑春言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當然,在商言商,她這一點,確實能讓她做個非常出色的商人。”蕭裔遠坦然地說。

溫一諾聽不得彆人誇岑春言好,她嗬嗬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是出色,出色到被你坑了五十億,還丟了岑氏集團首席財務官的位置。——對你來說,她確實出色啊……送財童子,能不出色嗎?就是不知道岑氏集團的股東們會不會這麼想。”

蕭裔遠一窒,進而想到自己的“第一桶金”,還確實就是從岑氏集團得來的。

“不過那時候是岑春言的哥哥岑季言做首席運營官,是他主導的收購,如果真的說我‘坑’,‘坑’的其實是岑季言。”蕭裔遠一板一眼地說。

溫一諾目不斜視往樓梯口走去,一邊說:“……我可想的不一樣,我覺得岑春言在岑氏集團那次收購中責任更大。因為是她沒有做好財務儘職調查,才讓岑氏集團在收購中捅了大簍子。從這個角度說,岑季言是被她坑了,為她背鍋。”

蕭裔遠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現在被溫一諾一提醒,還真是那麼回事。

難道真是岑春言……?

蕭裔遠忙跟著溫一諾往前走,一邊跟她探討:“可她的動機是什麼?”

“在我身上,有什麼岑春言可以得到的重大利益嗎?”

溫一諾心想,你就是最大的利益,還要什麼重大利益?

但是這話她不想說,一來不想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二來不想提點蕭裔遠,讓他反而對一個願意放棄利益的岑春言增加好感。

就讓他認為岑春言是個“無利不起早”,換而言之,有利是圖的人就好了,她何必要讓他認清女人心裡的彎彎繞?

蕭裔遠還在追問:“你這麼推論,也不是不成立,但是你有切實的證據證明你的推論嗎?”

溫一諾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蕭裔遠,說:“我沒有證據,我就是直覺。我們做大天師的,沒有直覺會死的很慘。所以有什麼問題嗎?”

蕭裔遠:“……”

這就跟紮草人詛咒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

蕭裔遠現在已經學會不再輕視溫一諾的“職業”。

畢竟這一次的道門大賽,確實讓他大開眼界。

當然,他更多的是信服那五個科學家評委,還有何之初。

如果這些人都認為道門的這些手段並不全是“坑蒙拐騙”,作為以實事求是為第一準則的鋼鐵直男,蕭裔遠的觀念開始轉變了。

那是一個他無法觸及的光怪陸離又精彩紛呈的世界。

其實再一想,他自己的專業,他信奉的人工智能發展方向,對普通人來說,何嘗不是一樣的光怪陸離精彩紛呈?

這麼一想,蕭裔遠徹底釋然了。

傅夫人的話,對他的觸動太大。

他終於找回了跟溫一諾相處的初心。

愛一個人,其實也是我們不斷認識自我的過程。

當你的自我認識不斷提升,對方也能跟上,那就會保持愛情的鮮度。

如果一方提升,另一方原地不動或者退步,感情就會失調,哪怕有肉體的吸引都沒用。

因為再美的肉體都有審美疲勞的一天,但是步調一致的思想卻能讓對方銘心刻骨。

人畢竟是已經脫離了動物本性的社會動物,社會屬性對感情的加成比動物屬性要大得多,也持久得多。

蕭裔遠躊躇了一下,跟著溫一諾走下樓梯,說:“好吧,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我覺得裡麵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在裡麵。”

“那是肯定的。”溫一諾隨口說道,不過嘴角已經悄悄上揚。

哎嘛,真不容易,終於能在蕭裔遠那堅不可摧的直男“一根筋”大壩上悄悄鑿個洞了……

等那個大壩被她鑿得“千瘡百孔”,蕭裔遠也跟比乾一樣,有無數心竅了……

到了那個時候,希望他能眼明心亮。

蕭裔遠這時見溫一諾也不再像隻刺蝟一樣對他張開滿身的刺,心情也是大好。

他跟溫一諾來到他們今晚開回來的那輛車前,說:“我跟你一起去,如果有事,也有個照應。——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大晚上出去的。”

以前他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溫一諾一個人大晚上去彆人家“驅邪”的。

“你又不懂道法,你去有什麼照應?我還要分心照顧你,你就給我添亂!”溫一諾瞪了蕭裔遠一眼。

可是看在蕭裔遠眼裡,隻覺得她眸光流轉,似嗔非嗔,美豔不可方物。

他極力按捺住心神,移開視線說:“……你可以把我當你的道童,雖然我不懂道法,但好歹也是一個人。兩個人總比一個人管用,不然怎麼在偏僻的地方,最後兩人同行呢?”

溫一諾:“……”

咦?

道童都出來了?

她狐疑看著他,“蕭總,你不是吧?你不是看不起我的家族企業嗎?還要給我做道童?那可是我們家族企業的一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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