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我提議立即監聽岑春言的手機。”
霍紹恒點點頭,沉聲說:“不僅是手機,我會讓大雄馬上派人二十四小時監控她,儘快找到證據,不能再讓她找機會出國。”
……
晚上七點,蕭裔遠穿著一身很雅痞的時裝,臉上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悠然來到帝都新開的“征”酒吧。
他一進去,沈召北就迎了出來,笑著拍他的肩膀:“小傅總,你可來了!”
這家酒吧是沈召北和三億姐共同投資的酒吧。
三億姐也笑盈盈地過來說:“一諾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
溫一諾受傷的事,這倆都不知道。
蕭裔遠也不可能解釋,他隻是笑著說:“最近沒跟她聯係,對了,我約了朋友,一會兒見。”
他看見坐在吧台的岑春言,朝她招了招手。
三億姐看見蕭裔遠居然朝岑春言走去,嘴巴都合不攏了。
沈召北也驚訝得不得了:“不是吧?!他不要我沈家的女兒,居然跟岑春言搞在一起?!什麼眼光?!——不行!我要給我爸和我大哥打電話!”
三億姐一把攥住他的胳膊,使眼色說:“你彆著急忙慌的,鬨起來我們還做不做生意了?先等等,觀察一下他們是怎麼回事。當年一諾還是他家鄰居風水先生家的孩子,他都沒嫌棄,總不至於現在是首富的女兒了,他就不要她了?”
沈召北撓撓後腦勺,“也對,說不定是一諾不要他了!”
三億姐:“……”
行吧,要不是看這傻子對她真的一心一意,她也懶得給他傳道受業解惑了。
三億姐走回吧台,笑盈盈地對蕭裔遠和岑春言說:“兩位要喝點什麼?記在召北賬上。”
沈召北跟著走過來,就聽見最後一句,急忙說:“乾嘛要記在我賬上?!是你說開門做生意親兄弟明算賬啊!”
蕭裔遠將自己手邊的水晶高腳杯滑到三億姐麵前,微笑著說:“來一杯anhattan,甜味櫻桃加兩顆。”
岑春言笑著說:“正宗anhattan的甜味櫻桃隻要一顆,蕭總怎麼要兩顆?”
“……因為跟兩位seet dy一起喝酒,當然是雙份的甜……”蕭裔遠朝著三億姐挑了挑眉。
瑰麗的鳳眸斜斜挑起,金絲邊眼鏡似乎對他的魅力有放大功能,冶豔風情幾乎讓三億姐都招架不住了。
她定了定神,又看了看身邊傻樂的沈召北洗洗眼睛,才笑著說:“雙倍甜味櫻桃是雙喜臨門啊,蕭總最近有喜事嗎?”
蕭裔遠手指在吧台上點了點,勾起一邊唇角,說:“有啊,我回傅家,諾諾回沈家,這還不是雙喜臨門?”
他端過來三億姐給他調好的雞尾酒,舉到岑春言麵前跟她碰杯,嗓音低沉又磁性:“……是吧?岑總?哦,對了,還有慶祝岑總東山再起,以後財源廣進,生意興隆!”
岑春言從來沒有見過蕭裔遠這樣揮灑自如,儘顯男性魅力的時候。
那副金絲邊眼鏡一戴上,他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一顰一笑都長在岑春言的審美點上。
她實在招架不住蕭裔遠有意綻放的男性魅力,一口接一口的喝酒,視線就沒有從蕭裔遠麵上移開過。
而蕭裔遠這一晚非常外向開朗,簡直到處放電,每個跟他對視的女人心都怦怦直跳,恨不得過去跟他套套近乎。
可是蕭裔遠笑歸笑,可是態度卻時遠時近,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多了股收放自如的風情。
全酒吧的男人此刻最恨的人就是蕭裔遠。
可是他一直坐在吧台,跟老板和老板娘聊天,想也知道這人有後台,那些人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蕭裔遠一晚上和岑春言喝了不少酒,最後離開酒吧的時候,他們倆都叫了代駕。
岑春言其實有自己固定的信任的代駕。
但是今天晚上她實在太高興,隱忍多年,今天終於要修成正果了,她大膽邀請蕭裔遠去她家坐坐。
蕭裔遠居然沒有拒絕,醉醺醺地讓代駕把車開到岑春言家樓下。
自己坐上岑春言的車。
岑春言一心在蕭裔遠身上,就沒有注意到,今天的代駕不是她習慣叫的那個人。
兩人上車之後,代駕從後視鏡裡看了蕭裔遠一眼,然後一踩油門飆了出去。
這人開車特彆快,在岑春言發現不對之前,突然好像腳滑,儘管迅速打著方向盤,還是無法阻擋那車往路邊的石柱一頭撞去。
砰地一聲巨響!
岑春言被慣性直接從後排甩到前排的擋風玻璃上,腦袋都撞出血了。
蕭裔遠和那代駕都係著安全帶,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他們在路邊等著警車和救護車過來,將昏倒的岑春言送進醫院,然後把這輛車拖到警局,有專業人士接手。
蕭裔遠回到自己家,然後把岑春言出車禍的事告訴了蕭芳華。
雖然已經是深夜,蕭芳華還是把這件事說給了岑耀古。
到底是親生父女,蕭芳華如果不說,以後被岑耀古知道了,還是會怪她的,哪怕他們父女曾經因為錢而決裂。
岑耀古知道後,果然一晚上沒睡好覺。
第二天一早,他坐自己的專機去帝都,看望岑春言。
同時岑春言的媽媽藍琴芬得到岑春言車禍的消息,也心急火燎地買了最近一班回國的機票,回來探望她。
等岑春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兩星期了。
她的頭不疼了,但是全身都沒有力氣。
看著屋頂的白色天花板,她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
她想起來就在她馬上要“夙願得償”的時候,突然和蕭裔遠一起發生了車禍。
岑春言掙紮著要起身,然後看見了床邊的吊瓶。
她的視線從吊瓶上移過來,看見了坐在床邊的藍琴芬。
“媽?您怎麼回來了?”岑春言咬牙坐了起來。
“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能不回來呢?你都暈了兩星期了,媽咪真是好擔心!”藍琴芬用手捂著胸口哭了起來。
岑耀古從窗前轉身,走到她身邊,對岑春言說:“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岑春言沒想到岑耀古居然來看她,心裡百感交集,嘴唇囁嚅著,好久才說:“爸……”
“嗯,我們到底是父女,哪有隔夜仇呢?你好好養病,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媽媽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們倆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岑耀古握住了藍琴芬的手。
藍琴芬在岑耀古中風期間,曾經在國外發表聲明,要求跟岑耀古脫離關係。
沒想到岑耀古後來不僅恢複了,還東山再起。
藍琴芬不後悔是不可能的。
現在岑耀古這麼說,她也就坡下驢,含笑說:“我跟你爸吵吵鬨鬨那麼多年都過來了,一時齟齬也是有的。”
岑耀古依然需要藍琴芬娘家在國外的勢力,特彆是藍家跟司徒家的姻親關係,哪怕跟藍琴芬娘家那一支並不和睦,但是隻要有個“藍”字,在國外談生意的時候還是很管用的。
畢竟那些外國人不會知道這些東方家族的內部恩怨。
岑春言沒想到她的車禍還有這個效果,心裡也高興起來。
看來她真的是苦儘甘來了。
她往病房裡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蕭裔遠。
猶豫了一會兒,她輕聲問:“……媽咪,爸爸,這兩周你們有看見阿遠嗎?就是蕭裔遠,他來看我了嗎?”
“他為什麼要來看你?”岑耀古皺起眉頭,“他可姓傅!”
蕭裔遠和溫一諾的真實身份,現在這些富豪家族都知道了。岑春言笑了笑,“爸,您彆生氣,我跟阿遠……其實正在交往。”
如果兩周前不出車禍,他們倆應該就該訂婚了。
岑耀古背起手,過了一會兒,說:“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但是蕭裔遠喜歡的人是誰,你不知道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他跟溫一諾已經離婚了。”岑春言倔強地說,“我長這麼大,也隻愛上這一個人,爸,您還不同意嗎?”
藍琴芬第一次聽岑春言說這話,又難過,又著急,說:“……可是他是傅辛仁的兒子,傅家當年跟我們家……”
“我知道,但是您不想化乾戈為玉帛嗎?”岑春言小聲說,“如果能跟傅家聯姻,等我們生了孩子,傅家肯定就原諒我們岑家了。”
岑耀古不是不心動的。
特彆是現在傅家勢大,老是勢同水火也不好。
他沉吟道:“讓我想想,你彆急……”
他話沒說完,門口已經有人推門進來。
“岑春言嗎?你涉嫌兩年前火車事故追殺案,一年半前的舒展謀殺案,還有岑季言謀殺案,這是逮捕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幾個女警上前,出示了逮捕令。
藍琴芬和岑耀古一下子傻了。
岑春言也一陣驚慌。
她萬萬沒想到,昏迷了兩星期醒過來,怎麼就有逮捕令了?!
“律師!我要找我的律師!”她歇斯底裡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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