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蘿卜絲餅(2 / 2)

沈魚微笑,“武師傅不必多禮。”

沈魚見他沒有拿武器,問他,“武師傅是要打拳嗎?”

武川在院中環視一圈,視線定格在院子角落的大水缸上,淡淡一笑,“掌櫃且等一等。”

沈魚便看他慢慢走向了那個大水缸,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不會吧,那缸得有個兩百斤吧……

武川站在缸前,雙臂張開,大掌附上,然後開始發力。

沈魚與阿蓉阿芝相攜走近,阿芝瞪圓了雙眼,看見大缸果真在緩緩離開地麵,險些要驚呼出聲。

沈魚手疾眼快,連忙捂住她的嘴,這舉缸之人全憑一口氣,這口氣卸了力氣也就沒了,阿芝要是真叫了出來,影響了武川就不好了。

“噤聲。”她小聲提醒著。

阿芝點點頭,沈魚才放開手。

再看那邊,武川已經讓大水缸離地半尺,武川青筋暴起,額頭開始出汗。

沈魚趕緊喊停,“武師傅可以了,你放下來吧。”

武川聞言,緩緩放下水缸,沈魚三人站得近,落地時都感受到了震感。

武川隨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阿蓉遞上汗巾,他回以微笑,“多謝。”

經過這舉缸,阿蓉阿芝都不敢小瞧了這位武師傅,紛紛倒戈讓沈魚選他。

沈魚對武川也挺滿意的,武行出來的師傅拳腳都差不離,再加上力氣大,可謂無往而不利。

問過武川的身價後,沈魚更滿意了,是這堆人裡麵最便宜的,武行定價除了武藝外還有資曆,武川恰好是這幫人裡最年輕的一個。

性價比這麼高的人,沈魚怎麼能夠放過。

挑了武川和張師傅看家護院,護院這差事本應該日夜都在主家,隻是張師傅已經成親,家離得也不遠,沈魚就讓他不必住在店裡。

武川孤家寡人,倒是無所謂住哪裡。

沈魚問了兩人的身量,去拿了適合他們的工作服來,讓阿蓉帶著武川去他的屋子。

黃昏時分,晚間難得還有這麼亮的陽光,斜照一束進了廚房,蒙上一層光暈。

沈魚洗手做夕食,小石頭和虎子幫著她,倆小孩最近對廚藝有了點興趣,沈魚也縱著他們要他們切些菜。

小石頭還好,學了幾日便有模有樣,虎子因為少了一條胳膊的緣故不得不放棄,還是決定追隨崔四學他的嘴皮子功夫。

虎子燒火,小石頭在切蘿卜絲,菜刀對他來說有些重,切了兩個便有些手酸了。

“沈姐姐,什麼時候才能不切絲啊,我想學做菜。”小石頭一刀刀認真切著。

沈魚笑起來,“這才切了幾日的絲,就抱怨?你該去問問常二哥哥他當時初學徒時吃了多少苦。”

不切個幾百斤還想學做菜,基礎都還沒打好呢,小孩就是小孩。

現代學廚雖比不上古代時要先給師傅點兩年煙袋,然後下跪磕頭這些不成文的規矩,但每一道菜要好吃,都體現在這細枝末節的功夫裡。

沈魚放下正在揉的麵團,讓小石頭讓開,親自動手切蘿卜,一頓眼花繚亂的功夫後,沈魚將切好的蘿卜絲放入水裡。

蘿卜絲在水中化開,根根分明,晶瑩剔透,細可穿針。

小石頭撈了一根與自己的做對比,簡直就是蚊子腿與桌腿的對比,“沈姐姐,我知道了。”

沈魚含笑著繼續揉麵,將他切好的蘿卜絲放到碗裡,“接著切。”

做蘿卜絲餅不拘什麼粗細,正好能消滅了這堆蘿卜絲。

調餡和麵一氣嗬成,餡裡加些蔥碎,幾個雞蛋,包讓柔軟的餅皮,就要上鍋煎。

鍋中滋滋冒油,餅皮也成了微微的金黃色,一上鍋煎,這香味就止不住地往外噴。

小石頭猛地吸兩口香氣,咽下口水,努力集中注意力到這蘿卜絲上。

虎子燒完了火,趴在灶台上不加掩飾地望著鍋裡的蘿卜絲餅。

沈魚盛出煎好的兩個,又放入兩個生的。煎好的蘿卜絲餅泛著一層油光,金黃色的餅皮顯得更加可口,還有隱約可見的一點翠綠,更是給簡單的餅添了幾分色。

“行了,都彆杵著了,一人一個快吃吧。”

這倆小饞貓,目光都快把鍋盯穿了。冬日裡降溫快,餅得趁熱才好吃,沈魚也就放縱他們扒著灶台吃一回。

煎好了剩下的,小石頭搶著端盤子,腳下雖然蹦蹦跳跳手中托盤極穩,才幾日功夫就已經練出來了。

江硯白進門時,見小石頭正在擺盤,最裡頭那一桌一向是沈記自家人吃的。

沈魚掃了掃滿身的煙火氣出來,抬眸看見江硯白,他身後還跟了個小楊。

金鳴坊可不順路啊,大理寺的人這麼有空?

小楊與她打招呼,“沈掌櫃,許久不見了。”

沈魚照例過去問他吃什麼,江硯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急,先上壺茶歇歇腳。”

又來喝茶,真把這兒當茶棚了?

小楊坐下瞥了眼江硯白,想著方才還喊餓的人怎麼就轉了主意。

沈魚找了個地方坐下,鬆了鬆筋骨,小石頭極有眼力見地幫沈魚捏起了肩。

那旁的小楊看見,喝茶的動作頓了頓,嘴角微勾,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江少卿:心疼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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