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魚不解,卻開心起來,中的不是□□毒,是不是就代表與雯兒無關?
“不止□□,那還有什麼?”沈魚感覺自己今天成了十萬個為什麼,偏生眼前人講話總是藏一半露一半,雖然知道他是職責所在,不能透露太多。
江硯白搖頭,“目前還不知道。”
竇庚中的毒很奇怪,毒性很強,連豐敬都沒有見過這種毒。江硯白懷疑又是聶星動的手。
但豐敬卻說不像,這毒不是製成的,大概率是一種天然的動物毒素,至於具體是什麼還需要時間才能確定。
在竇庚所用的酒壺和酒杯上都檢查出了這種毒素的殘留,隻是下毒之人到底是往酒裡還在直接在酒具上下的毒,就不得而知了。
江硯白再次提審了常二,沈魚在後堂旁聽。常二還是堅持是他下的毒。
江硯白厲聲道,“你確定是在做好菜出鍋時下的毒?”
常二仰起頭,“確定,少卿大人就是我乾的。”
江硯白臉色一沉,拍了下驚堂木,“大膽常二,竟敢在公堂之上撒謊,胡言亂語擾亂本官查案。來人呐,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常二不知哪裡露了破綻,被打板子時還堅稱他沒有撒謊。板子打完由沈魚領回去。
沈魚請了個大夫給他治病,崔四和王大廚照看著他。
大夫上好了藥,沈魚才進去,常二扒在床上,疼得齜牙咧嘴,見沈魚進來,忙哀求道,“掌櫃,您救救雯兒吧!”
沈魚繃著臉,罵道,“你是有情有義了,可你有想過你師父嗎?公堂之上,律法嚴明,豈容得你親親相護!”
常二悻悻地低下頭,眼含淚水,“掌櫃,我知道我錯了。但還是請你救救雯兒,她不該死的。竇庚那個惡人,死上一萬次也不足惜,他們竇家要陪命,就拿我的去吧。”
沈魚見他此時還想著雯兒,罵完後也不忍在指責,“放心吧,雯兒會沒事的。”江硯白透露出來的她暫時不能告訴常二,但就目前的這些信息來看,雯兒應該是不會死了。
“可她殺了人,真的能沒事嗎?”
沈魚朗聲道,“你也知道是殺了人,還敢胡亂頂罪。下毒的人都沒清楚!”
常二不明所以,沈魚隻說,“你隻需知道,雯兒會沒事就行。”
沈魚讓他安心養傷,自己則又去了一趟大理寺。
到底事關雯兒的性命,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她想親自參與這個案件。
“江少卿可還記得欠我一個人情?”
江硯白沒料到沈魚會提出這個要求,眼珠轉了轉,“可以,但你一切要聽我的。”
沈魚答應了。
“那先去換身衣服。”
“換什麼?”沈魚雙手護胸,一臉驚恐,“你想做什麼?”
江硯白輕笑出聲,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小魚兒可彆想多了,要在我身邊查案,總得有個合適的身份。”
大理寺沒有女官,他身邊貿然出現一個女郎不惹人非議才怪。沈魚略有些興奮,是要女扮男裝嗎?
江硯白讓小楊給她借了一套衣服,是衙差的衣服卻與小楊身上的不同,很明顯是女款的。
衙門裡沒有女官,女役還是有的。有些女犯人,男衙差總是不太方便。
沈魚換好衣服,耷拉著袖子,明顯不合身。
小楊笑道,“趙姨的衣服是大了些。”
女役一般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婦人,沈魚這穿上製服,俏麗明媚,實在不像。
褲腿與袖子都長了,沈魚低頭挽起袖口,正欲以同樣的方式對待褲子時。
在小楊的瞠目結舌之間,江硯白蹲下身子替她整理褲腿,拿了兩根布繩紮緊,蓋上長裳就不覺得奇怪了。
做完這一切,江硯白站起來,上下打量著她,“嗯,現在差不多了。”
沈魚被他這自然而又隨意的舉動搞得一點兒也不自在,提醒了句,“還有人在呢。”
江硯白視線掃向小楊,小楊立即抬頭望天,“呀,今天天氣不錯啊。”
沈魚看了眼烏雲壓頂的天空:“……”
江硯白淺笑,“讓兄弟們帶上雨具,出門一趟。”
被上司當場打臉的小楊尷尬一笑,跑著出去叫人了。
沈魚問,“去哪?”
江硯白凝望遠方,“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