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川想笑不能笑實在是太難受了,這麼簡單就讓梅掌櫃吃了一個悶虧,掌櫃這行事風格像極了他師兄。
小謝自然知道他們在扯謊,又問了一遍沈魚,“沈掌櫃確定是誤會嗎?”
沈魚道,“是。”
小謝明白了,也不多加為難,帶著人走了。
梅掌櫃見武侯離開放鬆了下來,原本囂張的氣勢消失殆儘,和顏悅色地對沈魚道,“誤會解開就好,告辭了沈掌櫃。”
沈魚卻沒那麼輕易放過他,“打架之事是誤會,還有出口傷人之事呢。”
梅掌櫃陰惻惻地盯著她,“那沈掌櫃想要怎樣?”
“很簡單,道歉。”沈魚負手而立。
梅掌櫃有些憤憤,咬牙讓底下人去道歉,侮辱性的那幾條確實該道歉,唯獨廚藝這一點梅掌櫃覺得那小廝說得沒錯,可不是不如他們望湘樓嗎,要不然現在也不會冷落了門庭。
梅掌櫃憋著一口氣,“廚藝這點,他可是沒說錯。”
沈魚微微一笑,上鉤了。
沈魚道,“沈記大廚做的菜,比你們望湘樓的好上十倍。”
阿蓉阿芝不解,掌櫃這自誇得也太過分了些…
梅掌櫃惱怒起來,“大言不慚!”
沈魚就是要激怒他,“是不是大言不慚,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以為我望湘樓會怕你?”梅掌櫃對戚紹還是很有信心的。
沈魚莞爾,“既然不怕,那就應戰,七日後,金鳴坊街口比試一番。”
梅掌櫃一口答應下來,“好!”他非得殺殺這個小女子的氣焰不可,讓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回到沈記,幾人還是不懂沈魚的用意,阿莓問,“小魚,你一向不惹事的。”
沈魚拍拍她的手,“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沈記急需儘快挽回威望,而望湘樓是一個很好的踏板,隻要在這場比試中贏了,沈記因為竇庚中毒案所受的影響,便都可以儘消了。
阿莓笑道,“小魚好聰明。”
眾人都等著沈記重整旗鼓。
阿芝猛然間潑了一盆冷水,“若是輸了呢?”
阿蓉,阿莓,武川:“不要烏鴉嘴!”
阿芝連忙找補道,“掌櫃廚藝這麼好,肯定沒問題的。”
沈魚笑意漸漸淡下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廚藝也是如此,阿芝的擔心沒錯的。”
沈魚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信心的,有六七成的把握,確實思慮不周,這是一招險棋,沒辦法,近日來日漸稀少的滿意值實在讓她有些焦慮了。
若沈記的生意一直是這樣,她是完不成任務的,還不如賭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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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答應,讓我和她一個小娘子比廚藝,是輸是贏都丟不起這個臉!”戚紹堅決反對。
梅掌櫃著急了,“可我都答應了,出爾反爾,豈不是顯得你怯場了?”
戚紹看他一眼,:那是掌櫃答應的,我可沒應,不做數。”
梅掌櫃對戚紹這麼不給麵子的做法有些惱,“戚師傅,我是掌櫃,在望湘樓就要聽我的。”
“在望湘樓裡做菜可以,與一個女子比試,不行!”戚紹覺得女廚師能做到幫廚已經很好了,在家裡小打小鬨也就算了,和他這個正經的魯菜傳人比廚藝,簡直就是蚍蜉撼樹。
梅掌櫃抓耳撓腮的,忽然想起,沈魚說的是沈記與望湘樓一較高下,並非點名她本人要應戰,說不準是那個一直未曾露麵的大師傅呢。
梅掌櫃說完,戚紹沉思了會,“若是那位大師傅,此時到還有商量的餘地。隻是不知那位大師傅出身何門何派,我可不與無名小卒比試。”
戚家魯菜在盛京一直都有響當當的名號,戚父師承於魯菜泰鬥顏項,顏家菜當年可是上過先帝爺的飯桌。顏項將衣缽傳給了戚父,這便是戚紹父子在盛京做魯菜的底氣。
戚紹自覺出身不凡,與人比試也不能掉了身價。
沈魚聽到梅掌櫃的傳話後,一臉無語,千算萬算沒算到這望湘樓的主廚是個這樣孤傲的人,連梅掌櫃的話也不聽。
王大廚出麵比試她倒是不懼,隻是萬一王大廚沒門沒派是個野路子,她豈不是白費心思啦?
沈魚隻好祈求王大廚是個有名望的地方出來的,不料沈魚將這件事告訴王大廚後,王大廚不屑一顧地笑了聲,“與我比試?他戚紹還不夠格!”
沈魚側目,這話明顯是有隱情啊!
“您認識戚紹?”
王大廚冷哼了聲,“不認識,不過我認識他那個爹,趨利忘義的小人!還打著師父的名義說自己才是正宗的顏家菜傳人,我呸!”
沈魚覺得自己發現了個天大的秘密,“王師傅,您與那戚紹的父親,是同門師兄弟?都師承於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