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酒店的路上,齊三想了想還是和齊越說了齊坤乾的事。齊坤乾罪大惡極,隨著警方的調查,發現他不僅有殺人一條罪,這些年也做了不少法律不允許的事,是之有氣運的掩蓋他的罪行都沒有被發現。現在一切都真大白,齊坤乾的情節特彆嚴重,數罪並罰之,被判了刑。趙雅嫻想和齊坤乾脫離關係,但她自己本並不乾淨,被判了十幾年。
齊坤乾已經被執行了刑,齊家的家產大部分交了罰款和賠償。但這些年齊坤乾賺了多,依舊剩不菲的家產。因為齊坤乾接齊越回家的事並沒有對外公布,戶簿他的兒子還是齊贇和齊楷源,所以剩的家產就由齊贇和齊三繼承。
對於繼承齊坤乾一半家產這一點,正在開車的齊贇笑得坦然,“齊家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用我的氣運換來的,現在齊坤乾倒了,齊家的財產本就應該有我的一份,於情於理我都沒有放手的必。”
齊越聞言有些驚訝,不由看了齊贇一眼,倒不是驚訝齊贇的選擇,而是驚訝齊贇格的改變。
他第一次見齊贇是在療養院小花園,對方麵色蒼白形銷骨立,看起來柔軟無害。但是現在的齊贇卻截然反,上的病弱之感日漸褪去,他本就是擁有大氣運之人,那些曾經被吸食的氣運在他上重聚,在“重病”之不得不藏起來的棱角終於展露出來,鋒銳悍然。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齊贇。
想到這,齊越收回目光,就看到齊三推來一張銀行卡,“齊老大,這個你。”
齊三:“我和齊贇商量了一,把齊坤乾留來的家產分成了三份,我和齊贇各一份,還有一份你。齊坤乾名公司的股份也折了現,都在這張卡。”
因為齊越的出現,齊坤乾才能伏法,真得以大白,這一份齊家家產是齊越的報酬。再者,不管齊越的靈魂是什麼份,他的體終究和齊坤乾有著生物學上的父子關係,也是擁有繼承權的,得到三分之一的家產也無可厚非。
齊越問:“真我的?”
齊三點點頭。
齊贇也說道:“齊老大,你收吧。”
“行。”齊越不再推辭,笑眯眯地收銀行卡,沒人會嫌錢多。
這麼一會兒功夫,三人來到吃飯的酒店,齊贇直接讓服務員開了一間包廂,知道齊越有話問齊三,他找了個借出去,把空間讓他們。
齊越並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拿出一枚引雷符放在齊三麵,指著引雷符上麵的“藍”字標誌問他,“你見這個標誌嗎?”
齊三凝眸盯著引雷符上的標誌看了許久,麵上不由流露出懷念和悲戚的表情,顯然,這個標誌和他養父息息關。
齊三盯著標誌看了許久,好一會兒後才開說道:“見,這是我養父的標誌。”
“不管是畫符還是製作法器,養父都會在上麵留一個‘藍’字,和這個標誌一模一樣。他教我學會畫符之後,也囑咐我在符籙上留這樣的標誌。”齊三無不懷念地說道:“他說這是師門的傳承,我以後可以憑借這個傳承回到師門。”
但至今,齊三都知道養父,養父至都沒告訴他師承何處。
“齊老大,你手怎麼會有這張引雷符的?”小孩兒皺著眉頭看著齊越,眼中儘是和年齡不符的沉思之色。
齊越把引雷符扔齊三,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如果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你養父吧。”
k市國子監開業齊越其實可來可不來,不因為齊三養父的事,齊越就必須來一趟,直覺告訴他,齊三的養父知道一些事情,並且這些事情和齊坤乾背後的大師有關。
養父是齊三心中最柔軟的存在,養父去世後,所有有關養父的記憶都被齊三珍藏在內心深處。現在齊越問起來,齊三略微回憶了一會兒,眼睛就不自覺地變紅了,有眼淚在眼眶打轉。
齊越也不催他,遞他一張紙巾,好整以暇地等齊三開。
齊三接紙巾,擦了擦眼淚,還為自己辯解道:“我沒哭,小孩兒的體太不經事了,就喜歡掉眼淚。”
“沒事,”齊越笑了笑,“你不想說就算了。”
齊三搖搖頭,“沒有不想說。”
他沉吟片刻,像是在組織語言,末了才說道:“自我有記憶開始我們就住在鎮上,於叔是養父的介紹人,負責養父介紹生意。養父從不客人留自己的聯係方式,他神秘,神秘得連我都不知道他是誰,份證上的名字都是假名。”
“他本可以活來的,卻用自己餘生的壽命窺探天機。我不知道他窺探到什麼,竟得到魂飛魄散的結果。”齊三的聲音瞬間變得沉重,垂在側的手捏成拳頭,肉嘟嘟的手背上青筋浮現,足以見得他此刻的情緒有多麼隱忍和克製。
他之以引鬼,其實不僅僅是想找到關於自己世的真,也迫切地想解決自己的問題,而後去尋找養父魂飛魄散的原因。
齊三一直都不信,養父是因為窺破天機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