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藏想要留宿,但被李哲瀚以住不慣為由拒絕,李想也在邊上默默鬆了口氣。
但馬上。
赤藏就開始給他們聯係賓館了。
李哲瀚實在是盛情難卻,隻好在他的安排下,住進拉雅城最好的賓館裡。
當然,是在新城區那邊。
出了這小診所,在赤藏的說明下,一家人前往新城區。
毫無疑問,信號重新出現了。
李哲瀚吃了粒解酒藥,給徐東然打電話,在李想的新情報補給下,確定赤藏真沒有問題以後,才鬆了口氣。
這赤藏似乎是拉雅城協會的一員,甚至稱得上高層人物,雙方還見過麵,是個很靠譜的小夥子。
雪神教……和協會?
李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不成雪神教是什麼正常的勢力?
……好像網絡上也確實沒說過雪神教是什麼恐怖組織。
隻是網絡上雪神教和太陽教的爭端,加上之前的襲擊,兩兩結合之下,給李想的不信任感而已。
起初,他不過是警惕邊珍這一個人,而在知道她是雪神教徒,才腦補了一大堆雪神教的負麵事情。
從來沒人說過雪神教很危險。
有的隻是介紹曾經有那麼一個宗教,近些年有死灰複燃跡象罷了。
傲慢和偏見啊……
李想把炎熱喵抱在懷裡,盯著它的大腦袋,愣愣出神。
但他還是很好奇。
襲擊邊珍的人到底是誰。
……
診所。
邊珍躲在一個壯壯的婦人懷裡哭。
之前的老人坐在邊上,拿著煙管,沒滋沒味地抽煙。
“哈佟……真的被他們抓走了?”
他低聲問道。
“隻可能是那些人!那群陰溝裡的老鼠!什麼狗屁新太陽教!”
邊珍恨聲道:“隻有他們才會做這種事情!我隻對赤藏哥通過一次話,說過自己的位置,赤藏哥的手機絕對被他們監聽了!”
正是認為通話被監聽,邊珍才不敢用手機聯係唯一能聯係上的赤藏。
怕自己害了李想一家三口。
“明明如果不是先祖們,他們早就死光了。”邊珍恨得咬牙切齒,畢竟那麼多年回一次家卻遇上這種事,誰能不哼?
和網絡上所說的情況不同。
一開始,雪神教和太陽教在古老的時代,從未起過衝突,甚至沒有過接觸。
是太陽教在覆滅的時候,那群人隱姓埋名,藏住自己的信仰,來到了現在的塞州,受到雪神教的接濟,得以繁衍生息。
但是他們並沒有感恩,反而有鳩占鵲巢的想法。
這些苟延殘喘的太陽教徒們生活了不到二十年,前腳才受到雪神教的幫助,學會了種植和畜牧,日子穩定下來的他們,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開始在塞州傳播自己的信仰。
之後才是兩教的爭端。
從頭到尾,都沒有他們在這個諸夏上爭奪信仰的事情。
雙方的爭鬥持續了幾百年,直到聯盟的出現,碾壓了一切土雞瓦狗,他們才蟄伏起來。
而近些年,他們才再度冒頭,試探局勢。
或者說雪神教冒頭了,太陽教沒有,他們在聯盟進駐的時候,似乎起了內部衝突。
現在的太陽教,改名為新太陽教了,新加入一群一群不好惹的家夥,行為方式和以前差彆太大,根本不像他們教義中的太陽之意,陰暗得很。
並且他們還有不弱的科技力量,能夠監聽很多人的通話,做一些惡心人的事情。
在被暗中陰了幾次後,雖然沒有出人命,但雪神教徒的生活也被弄得一團糟,他們不得不由明轉暗,躲著這些家夥。
“老太陽教徒,其實在最初的二十年就死光了。”老人歎了口氣。
太陽教是個非常會內鬥的組織,哪怕崩滅了,逃到塞州來,依舊沒放棄內鬥。
在曆史上,他們的內部改革也是經曆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的新太陽教爭端隻不過是很普通的一次罷了。
偏偏這個組織非常頑強,被打擊這麼多次也沒有完全被打碎,總能愈合回來。
“他們全盤占據著塞北無人區,城市內的據點又隱蔽,協會在沒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加派人手去搜索那個地方。”
赤藏掀開簾子走進來,“不過這次他們確實做得過分了,我已經得到消息,協會和巡護員都打算派隊伍進去。”
雪神教很早就明白,在聯盟這座巨大的機器麵前,區區的信仰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因此,赤藏便成為了協會內部的一員。
新太陽教有沒有這個念頭他們並不知道,但雪神教確實領悟到了什麼叫衙門有人好辦事。
老人瞅了他一眼,“那家人安頓好了?”
“安頓好了,我沒有露頭,那些人應該不知道他們和我們有關係。”赤藏點頭。
“你不能在這種事情上報僥幸心理!”老人用煙鬥敲著桌子,“正因為你上次大意,我們的據點才暴露的!”
赤藏身為協會高層,自然不怕新太陽教對他做什麼,但雪神教的其他人不行。
“那要不……請他們到我們的村子裡去?”
赤藏試探性地問道。
老人橫了他一眼,“新太陽教的人這一次已經狗急跳牆了,去村子隻會陷入危險。你想想辦法,找人把他們送到雪城,讓他們先坐飛機回去吧。”
“把利弊關係和他們說清楚,他們會理解的。”老人吸了一口煙,“至於這份恩,和將他們連累進來的補償……赤藏,你想想辦法。”
“我想想辦法……”
赤藏一臉苦惱地撓頭,沒想到現在如何報恩都成難題了。
誒呀,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