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見利歐路一臉“你在逗我”的神態,超能妙喵隻好左右看了看,確認沒誰注意這邊後,領著利歐路來到石林後的一片小樹林裡。
“嗯……我隻能說我知道的不多,具體的你確實得去問阿呆自己,除了它以外,也沒誰清楚。”
超能妙喵長籲了一口氣,道:“記得是去年吧,去年的一個雷雨天,阿呆突然從家裡跑了出去,下落不明。我們找了很久,最後在一個樹洞裡找到了阿呆,但那棵樹已經被雷劈焦了。”
“被雷劈焦?”
“對的,整個樹冠都在燒,火很大很大,我們就是在樹下找到的阿呆,那時候的它,渾身上下都有藍色的電流在跳,沒貓敢靠近。我們還是找了認識的沼王,才把它搬回去的。”
超能妙喵看著遠處似乎恢複了的惡魔貓,繼續道:“等它醒來以後,我們問它為什麼要出去,它說看到了一隻很大的貓,突發奇想。”
“然後呢?”
“然後追到半路,它就被從天而降的雷給襲擊了,醒過來的時候,就是我們救它出來那會兒。”
“那那隻大貓是什麼樣子,它還記得嗎?”
“沒問出來。”
不是不知道,是沒問出來。
利歐路陷入深思,“也就是說,它那不一般的雷電,是被雷劈之後產生的?”
“對的,十萬伏特和打雷直接就會了,我們也搞不懂。”
超能妙喵聳了聳肩,“可能這算是因禍得福?反正雷沒把它劈開竅,保育基地那邊也沒檢查出問題,我們也就沒太在意。”
雷電強也強的有限,該耗屬性能量還是得耗,也沒辦法讓它越個幾十級,頂多欺負欺負同齡的……
嗯?
“之前它的對手是不是就是被它電劈成重傷的?”利歐路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問道。
超能妙喵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沒錯。”
對手是白晝鬃岩狼人,岩石屬性的小精靈,被伽勒爾喵喵一發打雷劈成重傷,一星期下不了床。
嗯,非常合理。
但利歐路還是很好奇,惡魔貓那天到底看到的是什麼小精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可惜,溝通成問題啊。”
利歐路看著遠處,表情再次呆滯的惡魔貓,總有一種玩拚圖卻發現少一塊的膈應感。
正當它打算去找熾焰咆哮虎的時候。
遠處。
惡犬幫那邊傳來了喧嘩的聲音。
似乎有什麼在吵鬨。
有貓跑過來,表情頗有些複雜地在超能妙喵耳旁說了些什麼。
利歐路聽得真切,什麼惡犬八子也被提前釋放了。
惡犬八子?什麼玩意兒!
“是惡犬幫的八個乾部,全是伊布的進化型,它們算是惡犬幫的中流砥柱,其中有四個等級在六十級以上……”
超能妙喵看著惡犬幫的地盤,臉上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它們和黑魯加撞上了。”
……
是的。
此時的黑魯加,正被八隻看起來賊萌賊可愛的狐狸犬團團圍住。
“你還想狡辯!狐大盜可都把你乾的好事告訴我們了!白眼狼!”
為首的月亮伊布低喝,“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狼狽為奸!”
身後的七個兄弟姐妹瘋狂起哄。
而黑魯加,則表情陰沉地看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伊布。
它怎麼想不到,伽勒爾喵喵被提前釋放也就算了,這八個家夥也被提前釋放了。
為什麼?
就因為它們長得可愛?
長得可愛就能把之前的一切當無事發生嗎?
院長爺爺,你可害慘我了!再給我兩天,這些人的手下可就全都是我手下了!
還有該死的狐大盜!居然詐降!
心中想著,黑魯加卻是麵上帶著笑,“月亮伊布老大,你可不能聽信它一家之言啊,狐大盜什麼樣的貨色,你還不清楚?
“這家夥滿口謊話,偷奸耍滑,我是想讓它兢兢業業工作,才被它誣陷的!”
“老大!你可不能聽它瞎說!”
一隻渾身赤紅,臉上仿佛戴著眼鏡,一看就不老實的大狐狸跑出來,激動道:“我狐大盜可能是愛偷懶了一點,但絕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狗的!
“這家夥在你們被關禁閉的時候,就開始瘋狂地威逼利誘我們,說什麼狐黨已死,狗黨當立,早日歸順,永享太平,它是對索羅亞克老大有異心啊!亂臣賊子啊!”
“嘿!話可不能亂說!”
黑魯加大喝一聲,打斷狐大盜的話,“什麼狐黨狗黨!一派胡言!我從未說過這種話!”
“你現在又不承認了?”狐大盜一臉悲憤,月亮伊布它們不在的這些天,它在這些狗黨的欺壓下,堪稱是忍辱負重。
每天過著苦不堪言的巡邏日子,連偷懶都不行了!
想也不想,它從蓬鬆的大尾巴裡拿出了關鍵性的證據。
一隻——錄音筆!?
“各位老大,我和它的談話都在這裡了——”
轟!
一撮火苗飛來,瞬間將這隻錄音筆打爆。
而釋放火苗的,赫然是原本還慷慨激昂爭辯的黑魯加。
此時的它,昂著腦袋,表情冷漠而高傲。
月亮伊布等小精靈見此,哪還能不明白情況,不由得對黑魯加低吼起來。
“哼,果然狐種就是狐種,奸猾似鬼,不值得信任。但沒有關係,現在這裡我最大。”
黑魯加看著麵前八隻伊布的進化體,“是時候拿出惡犬幫最原始的規矩了,能者上弱者下!我要向你們所有伊布發起挑戰!”
惡犬幫中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強者當老大,弱者要成為強者的附庸。
這是它們鑲刻在基因中的天性。
上位者完全支配下位者。
而為了“公平”,便需要有在場地位最強的狗做仲裁。
現在身為最高乾部的黑魯加最大,自然是它說啥就是啥。
“嗬,一群雌性也想著翻天。”黑魯加舔了舔嘴角,低沉地說道。
周邊的大狗小狗們,也帶著冷漠的神情,將月亮伊布它們團團圍住。
不遠處。
雌性的風速狗看了眼黑魯加的後腦勺,想了想還是沒有敲它的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