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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硬氣,實際慫的一批。
李想蹲在地上,每次想要站起來,都會發現謝米果斷拋棄了能量方塊,後撤一步極度警惕地看著他。
小東西還挺機敏。
沉思了兩秒。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攤開手。
謝米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旋即發現他的手掌心裡多了個小盒子。
這是神馬?
小小的刺蝟嘴巴嚼啊嚼,眼神中透露出些許好奇。
“我去,你是真有存著。”
李想鼻頭微動,無奈地看著空氣。
他其實也隻是隨便試試,之前聽狗子它們說阿呱身上有個百寶箱。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甲賀忍蛙沉默不語,它這小精靈吧,沒彆的愛好,中二裝x攢東西。
反正多多少少攢一點,總能派上用場。
這不就用上了麼?
“你流弊。”
李想打開盒子,露出裡麵的曲奇餅。
濃鬱的奶香味和烘烤的香氣撲麵而來,異常勾人饞蟲。
咕嚕。
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還不隻一道。
李想環顧左右,發現連超級巨金怪都閃爍著目光,強行保持我是計算機的樣子。
實際上嘴巴已經長得老大了。
曲奇餅裡有誘食劑嗎?
並沒有。
單純隻是惡魔貓無與倫比的西點手藝而已。
烤製的剛剛好的曲奇餅,成為了飯後茶點中無上的美味。
哪怕巨金怪這個金屬腦殼,也不禁沉淪其中。
可以想象。
此時距離它最近的謝米是怎麼一種狀態了。
說實話。
若非謝米還對李想保持著一定警惕,早就撲上來將盒子裡的曲奇餅一掃而空了。
但即便如此,它的口水也早已順著嘴角不斷淌下,呼吸也逐漸粗重。
那那那……你有什麼東西要谘詢的說?如果你要拿手裡的東西賄賂我的話,我勉強可以回答的說!
這家夥就差鼻子裡噴白氣了。
李想嘴角微翹,從盒子裡拿出一塊曲奇餅,在謝米期待的目光中——掰下一小塊塞進自己的嘴裡。
“嗯~味道不錯呢。”
他故意吃得嘎吱嘎吱響,神態極其欠揍。
至少眼前的謝米,小刺蝟的表情開始變得不善起來了。
你是在耍我的說?
聲音充滿了怒火,但語氣中,卻透露著一股比起被戲耍,它更憤怒於不給它吃曲奇餅的意思。
李想實在沒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開個小玩笑,給你。”
他從盒子裡掏出一塊完整的遞過去。
謝米的雙目頓時如繁星閃爍,小巧玲瓏的鼻子微動,臉上掛起興奮地笑容。
“啊——”
還不等它吃到,李想就又把手收了回去。
謝米的笑容當即僵硬在臉上。
伸出。
笑容燦爛。
縮回。
笑容僵硬。
如此反複四次,李想人都快笑傻了,才在謝米即將爆發之前,把曲奇餅全部交給它。
不過。
由此他算看出這隻謝米一來真是個小吃貨,二來戰鬥欲望低到了極點。
恐怕不出現劇場版裡那種,好像要把它吃掉的危機,亦或者出現大麵積的汙染煙霧,這家夥絕不會主動攻擊。
或許正因如此。
它轉變成天空形態時,才會去洞窟內,在極端不利的環境下攻擊鴨嘴炎獸。
還在這貨地臉上留下了疤痕。
“嗷嗚嗷嗚。”
謝米吃得臉頰鼓脹,或許是牙齒不太好,咀嚼過程相當漫長。
而在這期間,它也沒忘記對四周探頭探腦,看上去既像覓食,又像警戒周圍。
李想嫌蹲的累,乾脆坐在了地上,拿出第二枚曲奇餅。
“我問你一下噢,你為什麼要攻擊鴨嘴炎獸呢?”
鴨嘴炎獸?嗷嗚嗷嗚,是誰的說?
謝米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直至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受害者”,才恍然大悟道:它攻擊我,我就攻擊它的說,誰讓它不告訴我這裡是哪裡的說。
嗯?
李想心中一動,“你不知道這裡是哪兒?”
不知道的說。
謝米一邊埋頭苦吃,一邊用完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
好嘛。
可以再加個心大的屬性了。
如果李想沒錯的話,謝米身具名為【運花使者】的任務,有將花傳遞到世界各地的習性。
它會到處尋找並製造花田,沒有特殊的棲息地,像毽子草、毽子棉一樣,在世界各地遊走。
這貨怕不是忘了吧?
“那你怎麼進來的,彆告訴我你連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
李想看著謝米把曲奇吃完,頓時將第二枚舉高。
就是不知道的說!我回答了你兩個問題!你要給我兩個——的!說!
它奮力一跳,咬在了曲奇上。
李想晃了晃謝米胖嘟嘟的身體,等到它腮幫子氣到鼓起來,鬆手。
啪嘰。
謝米在地上摔了個屁股墩兒。
可它不以為意,保持著屁股貼地,上半身支起的狀態,眉開眼笑地繼續吃起來。
你到底是刺蝟還是豬啊。
李想有點無語,從盒子裡掏出三枚分享給眼饞許久的其他三隻小精靈。
本以為謝米會抗議,認為盒子裡的曲奇都是它。
沒想到這貨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心無旁騖地吃著自己手裡那份。
不多時。
細細地咀嚼完後,舔了舔嘴巴。
味道勉強可以的說,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繼續問的說。
它驕傲地抬起腦袋,嘴角殘留著些許碎屑。
分明是想接著吃。
嗬。
看上去和洛托姆差不多性格,實際上兩者相差還是有點大的。
洛托姆屬於傲嬌,這家夥則純粹嘴硬。
“你真不知道這裡是霧島……算了,一問三不知。”
李想本打算繼續問,但思考了一下放棄了。
與其問它,不如去問賢者們。
人家在這塊地頭活了幾百年,有沒有謝米它們還不清楚?
“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來?”
李想直截了當地問了。
謝米聞言,當即露出警惕的表情。
你想乾什麼?謝米是運花使者,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寶可夢的說!
“你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運個錘子花!”
他嗤笑一聲,“還有,我很少強迫誰做我的寶可夢,你大可以放心。我隻是不想你在這片地方暈頭轉向到處亂跑。”
像鴨嘴炎獸慘案什麼的,基本沒太大可能發生了。
陸上狀態的謝米膽子不比花生米大。
問題是,這家夥的“危害性”也杠杠的,一旦吸入有毒氣體,它釋放出的光和水甚至能摧毀一小片森林!
行走的炸彈!
看似柔弱的外表下,破壞力倒是一頂一。
謝米猶豫不決。
它雖然嘴硬,但也確實在這裡徘徊好多天了。
找不到葛拉西蒂亞花的它沒辦法轉換成天空姿態,行動力極其低下。
這會兒,它的同伴估計早就飛到不見的地方去了,追也追不上。
“我那邊還有更好吃的……”
一起的說!
話未說完,謝米雙目微亮,興致勃勃地看著李想,運花、同伴、警覺性什麼的全拋到腦後去了。
李想:“……”
和劇場版裡那隻口癖差不多,個性卻是完全的極端啊。
人家天天催著小智他們,要他們帶自己去花田,這貨倒好,有吃的就啥都不管了。
一點使命感沒有。
也是。
劇場版那隻結尾裡屬於領頭人物,保不齊是族群裡的領頭羊。
這貨多半小嘍囉一隻,有它沒它都一樣。
“那就上來吧。”
李想又給了一塊曲奇,並對其攤開手。
謝米順著手臂爬到他肩上,叼走了曲奇,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在這期間,碎屑和灰塵抹了他一身。
李想皺皺眉,沒說什麼。
臟是臟了點,但反正也要洗衣服換衣服,無所謂了。
他轉身看向鴨嘴炎獸。
這貨跟了一路,多多少少也算半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