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名,自然少不了交流。
說實話李想的外語並不是很好,這方麵還是宋桀在行一點。
通過交談,他了解到這些人來自北美大都會之一——天使城,並非阿福俱樂部的一員,單單隻是喜歡這種小精靈而已。
同時。
他們無一例外,都擁有著一隻熾焰咆哮虎或是它的退化型。
得知他的途徑源於教練提供給他們參考的諸夏比賽記錄。
其中,阿福哥的出色表現令他們為之著迷,一眼便相中了這顆最閃亮的星星。
李想作為熾焰咆哮虎的訓練家,將其培育到如此強大的人,自然而然成為了他們崇拜歎服的對象。
聊天之餘,這些人邀請李想和宋桀參加他們的派對,說是會有很多其他地區的強大選手。
大家可以互相認識一下。
他謝絕了,表示隊裡還有其他事情要做,趕忙和宋桀一同溜走。
鬼才會同意和第一天認識的人出去玩,還是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其他地區。
走遠之後。
李想悄咪咪說道:
“太可惜了,我還真以為是阿福俱樂部的成員。”
“……你認真的?”
“哈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在這個不算特彆大的選手村閒逛。
接下來將近一個月都要住在這裡,所以熟悉周邊是相當有必要的。
總體來說。
北美這邊的主辦方還是很用心的,該有的設施都有,像對戰館、訓練館啥的。
並沒有因為舉辦地點偏僻就減配。
甚至兩人還見到了最新的場地模擬館。
這玩意兒可以讓訓練家和小精靈體驗各種野外環境,譬如水下、森林、岩地、雪地等。
一般訓練家們往往拿來訓練寶可夢的環境適應性。避免寶可夢在城市生活久了,貿然來到野外出現戰鬥力下降的情況。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的確是一個值得讚賞的地方。
無奈的是。
【李想】這個名字和這張臉似乎傳的有點廣了,兩人不戴口罩的時候,時常引起旁人的矚目,上來搭訕的人更是不知凡幾。
這讓他們不得不臨時買了口罩。
“我算是被你連累了,你要懂得感恩。”宋桀隔著口罩,甕聲甕氣地說道。
眉眼長得好的人,哪怕戴上口罩帥氣程度也絲毫不會減弱。
李想嘁了一聲,“你說個錘子,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上來要你聯係方式的好吧?”
作為霧都大公認的“校花”,宋桀在顏值上的統治力可以說是無論誰都通殺。
你可以說他實力不濟,但沒人會覺得他不是一個大帥哥。
因此。
兩人像猴一樣被圍觀的鍋是要互相分擔的。
來到門口。
李想滿臉藏不住的遺憾。
“我是不會陪你作死的,還有你敢出去,我就敢打電話告狀。”
惡魔般的聲音在其耳旁響起。
他轉過頭,抱怨道:“我們還能不能友好相處了,那麼多年的情誼……”
“嗬嗬。”
宋桀冷笑以對,在白毛少年的認知裡,自己的好友是天字第一號倒黴鬼。
一般人遇不上的破事對方都能遇上。
為了大家垂垂老矣後,還能聚在一塊兒吹牛打屁,他選擇作為李想追尋自由的第一堵高牆。
於是。
某人隻能打道回府。
臨近公寓。
他們發現有不少其他地區的選手聚集在附近,鬼鬼祟祟探頭探腦。
一開始兩人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
後來才悄咪咪觀察了一會兒,才知道這些人無一例外,全是找他的!
聽上去似乎是想和他對戰?
服了。
其他地區的學生都這麼叼的嗎,上門堵著要和人對戰的?
李想哪裡敢靠近,雖然有糖賺很開心,可這時候跟外校人對戰不是欠罵麼?
他隻好跟宋桀一起躲到了某個花叢邊的長椅上,一邊觀望一邊打電話給徐鶴。
好在徐鶴足夠給力,打電話給主辦方那邊,主辦方再通知各校的教練,把這些人一一領回家了。
“好家夥,差點今天露宿街頭了。”
李想歎了口氣,也充分意識到了自己到底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確實。
真實年齡才十六歲的少年,以最直觀的戰鬥力超過了一個地區的青少年訓練家,有幾隻校隊能裝作看不到?
如果這個地區是那些小地區也就罷了,那可是諸夏誒!
又不是那種情報部門如同虛設的玄幻。
派人過來或自己過來堵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進到公寓裡。
徐鶴立即召集了所有人開會,內容無非是讓他們出門時組團行動,並且不要答應任何其他學校的人的邀請。
北美不是諸夏,萬一出事就麻煩了。
眾人自然滿口答應。
第二日。
神島和天都的人紛紛到場,被安排的位置的確是在他們的前後。
隻可惜,他們的王牌和隊長都沒受到和李想同樣的堵門待遇。
其他學校的人對他們似乎興趣缺缺。
而等到所有校隊都到齊之後,舉辦方將他們召集到一個超大型的體育館內,開始入場式的彩排。
其實也沒什麼要練習的。
單純排隊入場而已。
隻不過全球直播的意義很重大,所以才需要讓選手們提前練習一下以免到時候出錯。
自己丟臉學校也丟臉。
一天下來。
李想在這次排練上的體驗隻能用糟糕來形容。
因為太多的彆校學生對他發起挑戰了。
這些人仿佛無窮無儘似的,總能找到機會靠近他,然後用各種方法期望他同意對戰。
就很難受。
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回老家了?
耐心等一等不行麼,反正就那麼幾天時間。
他默默下定決心假如有機會的話,再遇到這些人一定要打哭他們。
……
受到約束的準備日是枯燥的。
為了防止被堵。
李想不得不每天晨練都像個小偷一樣,偷偷摸摸地和宋桀一起出門。
兩人再偷偷摸摸地回來。
幾日下來,心中難免積攢了不少怨念情緒,讓徐鶴猶豫是不是要讓他發泄一下。
和那些外校的人對個戰什麼的。
可是這樣做未必能讓那些找事的家夥消停下來,還白白增加了出事的概率。
誰知道那些學生會不會做出不恥的事情。
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他能做的隻有讓隨隊的心理老師去開導李想,再讓隊伍裡的其他人去安慰一下他。
事實上。
不用做這些李想也很理解徐鶴。
因為他明白這些人如此樂此不疲,一定是有什麼特殊想法。
擺明了不懷好意那他為什麼要上當,無非這兩天過得宅一點而已。
再者都不能出選手村還有什麼出門的必要?
抱著這種想法。
李想過起了整天找人找寶可夢打遊戲的枯燥日子,一度被跑步機上的謝米狂懟。
——【你都這麼懶,憑什麼要我勤快!太過分了!】
隻可惜。
這點攻擊毫無效果。
然而。
該發生的事情,不管願不願意,總是會發生。
宛若故事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