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色發動,將身形暴露的某人再度隱藏起來。
不過。
由於某人身上穿太嚴實,無論是身體還是臉都全部遮住了,所以襲擊時暴不暴露完全無所謂。除非某些眼睛尖的人能從這一身黑中看出什麼特點,否則殷女士過來也認不到他。
他甚至想對身後的一個監控攝像頭擺個v字手勢,隻可惜以異界人的尿性,監控多半是動過手腳的。
順利拿下巨大的鐵掌力士和能夠潛影的黑夜魔靈,這兩個家夥都稍稍有點突破“常識”,但考慮到異界人的特殊性,有這兩隻也不奇怪了。
不說彆的。
早前墨冶告訴過他,異界人有一隻巨大化的異色班基拉斯。就是一直沒機會見到,它被送去專門負責這類寶可夢的自然保護區調養了。
連保育基地都沒蹲過。
“這年頭的寶可夢,有個正常體型是不是特彆吃虧?”
李想轉頭問甲賀忍蛙,後者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另一麵。
洛托姆又一次侵占了彆人的“身體”,人工智能程序在電子生命麵前是真的菜,簡直可以說是爆殺。
理所應當的連同聲翻譯器也給拿下了,誰讓這玩意兒也是電子設備,洛托姆可是連電風扇都能鑽並控製的神奇存在。
“咳咳,喂喂?喂?不錯。”
略有些尖細的聲音從那個異界人的口中傳來。
“女的?”
他挑起眉頭,正眼瞧了瞧,才發現這個短發的家夥居然是個女生,身子太纖細才讓他沒看清。
金發男沒跟他講過誒。
當然男女都一樣,不來這個世界搞事情的異界人才是好異界人,過來冒頭的除了死以外,隻能無條件投降這一個選項。
隧道內的兜帽男被一隻幾何雪花給拖了出來,隨後又有幾個畏畏縮縮的人從裡麵走出。
“什麼情況……”
他們看不到天上的李想,所以隻能將目光放到被鎖鏈束縛的異界人身上。
有人火急火燎地想去請求支援,旁邊的同伴害怕他會被襲擊,趕忙伸手試圖製止,卻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遠去。
萬幸。
未知的襲擊者並沒有傷害那個通風報信的人。
“嗯……果然鬨大了啊,也好,到這種份上想瞞也瞞不住了,傀儡那邊就能看出端倪。”
李想沒有在意,目光掃過兜帽男,唏噓地嘖了兩聲。
果然黑科技就是耐打,這家夥除了臉上淌了不少血以外,身體的其他部分都是正常的,既沒有彎折也沒有大幅度出血。
就是不清楚有沒有內傷了。
不管那些。
這個女異界人和地下的那個還留有聯係,隻是洛托姆遲遲沒有回信後,對方也察覺了不對勁,直接把通訊掐斷掉了。
徹徹底底打草驚蛇了。
“在所難免。”
他安慰了自己一下,哪怕這次行動中對方表現出來的能力極菜,也不能苛求其再菜一點。
四個同夥熄燈還能發現不了,那就不是心態有問題,而是智商有問題了。
但說起來,最底下這個似乎是重量級的行動隊長,有什麼底牌連金發男都說不清楚。
隻能希望在這個女異界人的嘴裡撬出一些有用的情報。
沒有搭理那兩個看傻了的考古人員,他揮揮手,帶著兩個異界人回到血水橫流的那一層。
半路上。
吩咐兩隻幾何雪花去把金發男接上來。
時間依舊很緊迫。
儘管異界小隊隻剩下一個人,可誰知道那人會做出點什麼?
萬一……
好吧沒有萬一。
李想搖了搖頭,驅逐腦中的雜念。
另一邊。
刺目的血腥味和慘不忍睹的屍體讓那個新被俘的女異界人瞳孔猛縮。
她雖然一樣心狠,但見到同伴死的這麼淒慘也難免“兔死狐悲”,害怕自己會落得同樣的下場。
誰會不怕死呢?
激動之餘,她下意識發出了嗚嗚聲,透過抵住牙齒的冰雪鎖鏈變成沉悶的怪叫。
而當幾何雪花們將金發男也弄上來的時候,女異界人逐漸放棄了抵抗。
總共五個人被抓住四個,就剩一個在地底的還沒被抓到,她能堅持到救援麼?
以同伴的慘狀來看,這個可能性極小,但為了生存為了光明的未來,她得堅持下去。
……
三個幸存的異界人到齊。
李想讓幾何雪花限製住他們,隨後把那兩個被迫昏睡的叫醒。
金發男和兜帽男緩了好一陣才意識到自己在哪兒,以及到底發生了點什麼,也很輕鬆地便瞧見了那個被開瓢的同伴。
前者尖叫起來,像是受驚了老母雞。
後者倒比較淡定,目光在周邊掃過時看到女異界人頓了頓,又確認了什麼以後,微微鬆了口氣。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無情的電子音從女異界人的口中響起。
發聲者毫無疑問是洛托姆,這家夥主動承擔起了代言人的工作
“下麵那個人都有些什麼東西,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十秒鐘一根手指頭。”
它開始倒數。
為了足夠的威懾力,紙禦劍迫不得已冒了個頭。
而它一出現後,金發男叫的更誇張了,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也紛紛說出口。
女異界人和兜帽男瞳孔猛震,似乎大腦在掙紮著想辦法。
終於。
第一個十秒到了。
紙禦劍順勢將女異界人的大拇指切下。
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著濺射的血液,在空曠的隧道內傳了很遠。
第二個十秒也跟著開始。
然而。
本被給予厚望的金發男並沒能給李想一個完美的答案,他太過緊張和恐懼,以至於話都說不好。
女異界人也就少了第二根指頭。
“加注,十秒兩根指頭。”
再度施壓。
折磨女異界人不是他有什麼癖好,而是兜帽男明顯麵露不忍之色,隨時都有鬆動的跡象。
可惜。
硬骨頭就是硬骨頭。
女異界人又一次失去了兩根手指。
“加注,十秒兩個眼睛。”
如果是指頭的缺失尚在容忍範圍內,驚人的毅力使得女異界人哪怕隨時崩潰還緊閉著嘴,那麼當眼睛成為籌碼時。
她破防了。
“不要!求你不要!我什麼都願意說!”
她哭喊著說道。
早這樣不就完了,弄得我跟啥的抵抗正義的大魔王似的,明明侵略者和搞事者都是你們。
李想頭疼地揉了揉腦殼。
這幾天畫風變得太快,都給他整不會了。
但沒關係,等這件事情結束後,他還是那個內斂的五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