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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擔心什麼，越容易來什麼。
李想看著手裡變得清澈的山泉水，心情頗有些複雜。
即便無法百分百斷定讓水變黑的源頭就是伊裴爾塔爾，卻也八九不離十了。
畢竟寶可夢力量的來源一直是有理有據的。
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鐵峰？
亦或者，是彆的地方已經被汙染的相當嚴重了，所以才蔓延到的鐵峰？
說到底黑水出現的原因都沒弄清楚，包括暗物質除了水以外，還存不存在彆的載體。
這個不弄懂就沒辦法去解決更重要的事情——
伊裴爾塔爾究竟有沒有被操縱。
作為封麵神獸，掌握毀滅力量的它擁有和暗物質近似的能力：【石化】。
甚至於遊戲中暗物質能汲取生物的生命力，將它們的靈魂帶往虛無世界，保不齊也和伊裴爾塔爾有一定的關聯。
所以不弄清楚這一點李想寢食難安。
不。
但凡和暗物質有關的任何一件事沒弄清楚，他都輕鬆不起來。
分身乏術啊。
李想心中無奈，想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不求助彆人隻會錯失良機。說到底他隻有一個人，沒辦法將所有的事情大包大攬。
“你能追溯到黑水的來源麼？”
他低聲問火神蛾，後者聞言扇動翅膀的速度逐漸遲緩，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數秒後。
它頗為沮喪的搖搖頭，表示暗物質的痕跡太過細微，以它的偵查能力完全無法追蹤源頭。
不過。
火神蛾發現空氣中似乎也有了暗物質的痕跡存在，儘管小到不能再小。
空氣！
第二個載體麼。
李想神色一凜，如果說空氣裡都摻雜著暗物質的話，那事情可就相當嚴重了。
可是空氣為什麼能成為暗物質的載體？寶可夢和人類也就罷了，虛無陰影也還好說，甚至水也可以理解，空氣？
暗物質可不是傳染病啊！
他腦中糾結，卻也知道光在這裡想是沒有用的，必須做點實事了。
凡事都分輕重緩急，目前最該做的是什麼……
周遭一片寂靜。
誰都沒有出聲打攪他的思考，可氣氛卻難以避免的凝重起來。
火神蛾不安分地扇動翅膀，跟隨炎帝“南征北戰”多年的它早已養成見到暗物質就消滅的優良習慣，此時更恨不得當場找到源頭，將其挫骨揚灰。
無奈它的偵查水平遠不如炎帝那般靈敏，所以隻能默默等著，並發誓一定儘它所能，做好保護工作。
而與煩悶的大蛾子相比。
熾焰咆哮虎就從容許多。畢竟和“插隊”的火神蛾不同，它和李想一路走來類似的場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碰上了。
任何事情一旦經曆的次數過多，久而久之都會習慣。
服從指令是它唯一能做，也必須做好的。
除二者外。
東方肇同樣處於緘默狀態，因為他想從眼前少年的嘴裡得知前因後果。
所知的信息量太少，任何行動都會顯得極為盲目。
數秒後。
李想做出了選擇，並想通了首要的事情——前往不鹹山，弄清楚那邊的具體狀況。
如果聖劍士們已然知曉暗物質現身，就去問問它們有沒有未知的情報。如果對方不知曉，也好給它們提個醒，避免被打得猝不及防。
假如對方的感知比較靈敏，說不定還能弄清楚源頭。加上天然溫泉的重要性，怎麼想都得去不鹹山一趟。
黑水頻頻出現，卻又斷斷續續無蹤影。
空氣裡潛藏著微弱的暗物質。
兩點相結合，指不定暗藏著某種需要解密的玄機，相信隻要弄清楚原因，多半就能找到“伊裴爾塔爾”所在的位置。
一念至此。
他趕忙對東方肇將黑水的事情和他的猜測都簡單講了一遍。
為了減少信息量，他不得不在某些地方做出刪減，隻取最關鍵的信息。
像暗物質汲取生命力後將生物石化的能力，不鹹山的解石化溫泉，守護溫泉的聖劍士，以及或許是對溫泉預謀不軌的“伊裴爾塔爾”。
東方肇聽得一愣一愣的，數秒後才道：“你說不鹹山的溫泉可以解除石化？”
“是的。”
“炎帝和你說的？”
“對，聖劍士們已經親自驗證過了。”
“——很好！哈哈哈哈！非常好！”
老人忽然大笑起來，驚喜地掏出手機聯絡外界。
一邊撥號，他還一邊解釋，“最近幾個月，全球各地都出現了不少人類和寶可夢被石化的事件，但我們一直沒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幫我聯係黑雒，讓他馬上召開緊急會議，把能叫的人都給叫上。”
“喂？給我呼叫【對暗小組】，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到天山山脈鐵峰峰頂，是的，最快！具體情況我到現場再通知。”
“封鎖以鐵峰為中心的二十、不，五十公裡的地界！把警力資源都給調過來！快！”
“是我，召集全部還有野外作戰能力的大師級來鐵峰，讓他們把課停了！”
一連七八個電話，從基地到協會、巡護員聯盟、警方等，能夠想象的所有“戰鬥單位”都打了一遍招呼。
其中【對暗小組】讓李想有些好奇，聽名字似乎是針對暗物質設立的作戰小組。
可他們有消滅暗物質的方法麼？
不知道。
暫時也沒空細究這方麵的事情。
考慮到時間問題，東方肇在電話裡也沒有透露太多的細節，隻是匆匆說了幾句後便徹底掛斷了電話。
“你現在就要去不鹹山？”老人問道。
李想點點頭，“刻不容緩，我也非去不可。”
“這樣……”
老人捏了捏胡須，儘管上個星期才和眼前的少年碰麵，但對於他的事情，老人知道的並不少。
包括那宛若衰神附體般的運勢。
既然對方已經到了躲都躲不掉的程度，那這時候再說什麼“小孩靠邊，大人來做”的話，就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傲慢了。
因為毫無意義。
“……多餘的我就不提了，能躲則躲，彆急著上也彆彆一個人上，有情況及時彙報，找地方撐到支援過來。這個你也拿著。”
東方肇遞過來一台手機和一枚精靈球。
“備用機，和衛星連線的，荒郊僻壤也可以自由聯絡，裡麵第一個號碼就是我。然後，這是我的老夥計，年紀雖然大了一些但它在瞬間移動方麵頗有心得，戰鬥力也有一點，應該能幫到你。”
李想大喜，趕忙接過。
【瞬間移動】！
神技！
很多時候自己能得到如此迅捷的救援，就是由於這個“不起眼”的技能。
東方肇繼續道：“你想去什麼地方，就在地圖上把經緯坐標指給它看，地圖的話——”
“我的宿舍裡有。”
李想回道：“既然能瞬間移動，我打算先回一趟基地，順帶把林楓他們也送走，這裡太危險了。”
這種時候還能考慮到彆人麼。
老人看著他，竟一時沒回話，頓了數秒後才微微頷首，“辛苦你了，我會儘快安排人到不鹹山的，保持通話暢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