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下手,不遠處開始閃爍光芒。
拖著一車東西的路卡利歐和超夢回來了。
二者看著甲賀忍蛙伸長舌頭,一臉做賊心虛的模樣,迷惑不解。
“嗷?”
這是?
“叩噶。”
甲賀忍蛙在一幫寶可夢遺憾的表情裡,非常自然地把舌頭收了起來。
這是它願賭不服輸嗎?錯,這是因為路卡利歐它們回來了。不可抗力。
“嗚,你們回來了。”
殊不知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李想起身,兩隻眼睛卻還保持著波導釋放的狀態。
路卡利歐和超夢不由得驚奇起來。
謔,這才出去半小時不到,你連波導釋放都完成了,突破一個大的桎梏啊!
“嗷嗚!”
“水到渠成、水到渠成,隻能說老天爺賞飯吃吧。”李想接過那堆東西,開始分類。
食材、雜物、玩具等等等。
把該發的都發出去以後,夜宵時間開始了。
因為喵頭目實在沒忍住,它覺得月色正好,氣氛又烘托到這兒了,不整點好吃的大家嘗一嘗相當可惜。
李想表示支持,並將小星雲塞進寶寶背帶裡,解放雙手給大廚幫忙。
超夢經過傍晚的失敗,有些不甘心地向喵頭目請教燉湯的方法,後者在廚藝方麵是相當熱情的,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了超夢。
隻是……
味覺與人類和大部分寶可夢不同,真的很坑啊。
超夢的味覺讓它沒辦法細細地品味出一勺鹽和兩勺鹽的差距,在它看來隻有五勺鹽以上,才能算有味道。
喵頭目教口味教的有點麻。
快樂而美味的宵夜。
儘管為了不吵醒小星雲,大家都刻意將分貝壓到了最低,但快樂的情緒仍舊洋溢在這片花園之中。
超夢地位特殊又強大到無可匹敵,在團隊裡其實有點尷尬。但由於一碗難喝的湯羹,讓它們彼此聯係了起來,能夠笑笑鬨鬨。
李想坐在折疊椅上,聽著耳旁咕嚕咕嚕響的小水壺,拿起倒好的溫熱咖啡,身披薄毯欣賞友愛的一幕,和美麗的自然風景。
縱使奈克洛茲瑪的事情如達摩克利斯之劍般懸在頭頂,紅色鎖鏈之事迫在眉睫。
但隻要有這些家夥在身邊,他就永遠都不會怕。因為無論何時,它們都會站在自己這一邊,滿身勇氣和決意,堅定到永不動搖。
“生活和世界都如此美好,愛你噢,阿爾宙斯。”
李想舉杯,隨後輕抿了一口。
在他的手腕上,黯淡的究極奈克洛z突然亮了一瞬。小星雲的喘息停了一下,轉身繼續睡。
……
第二天。
李想是被哭聲叫醒的,睜眼發現謝米不知何時早已醒來,一臉頭疼地看著哇哇大哭的小星雲。
李想!這個家夥好不講道理的說!明明咪咪都把糖還給它了的說!
肥刺蝟見他蘇醒,當即向他打小報告。就是內容讓人頗為無語。
這麼大還搶彆人的糖果!你能要點臉嗎?
李想瞪了它一眼,想辦法安撫鬨騰的小星雲,此時的它吵歸吵了點,至少沒聲音類的招式,成功避免他的耳膜受到重擊。
金平糖似乎不起作用了,那麼鬼臉?
他把自己的鼻子按住,吐出舌頭阿巴阿巴了一下,哭泣的小星雲明顯愣住了。
就是愣的時間有點長,讓他懷疑小星雲是不是在想“麵前這傻叉什麼情況”,但幸好最後笑了出來,說明鬼臉還是比較有用的。
既然對方已經蘇醒,那麼接下來就是正式談話的環節了。
哪怕小星雲的智商無限接近嬰孩,該說的還是得說。
“嗯,情況是這麼個情況,我受到卡璞·蝶蝶的囑托,來尋找並庇護你。而我本身也非常需要你的力量,所以我喜歡你能和我一起離開這兒……可以麼?”
他托著小星雲的臉蛋,無比真摯地說道。
日輪祭壇已經沒辦法讓小星雲進化了,那麼隻有選擇其他辦法,譬如去異世界的月輪祭壇——前提是沒被摧毀。真到必須使用小星雲力量的時候,他也沒什麼選擇可言。
“嗼咯?”
小星雲歪著頭,臉上茫然的表情頗為不解。
李想看向洛托姆,後者顯然也沒辦法翻譯這種“嬰兒語”。
他隻好逐字逐句、聲行並茂地和小星雲解釋,把邊上的超夢都給看笑了。
你不如直接做算了,我覺得它應該不會拒絕。
“應該,模棱兩可的回答很麻煩的誒,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等晚上吧。”
李想點點頭,等到晚上是因為白天出去小星雲瞬移回來,他就進不來了,錯漏了一整天與其親近的機會。
超夢見狀,便道: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那邊有些工程還需要我,等晚上我會再來的。
“好的好的。”他連連點頭。
後者消失在原地,坐標錨定之後,瞬間移動的速度自然很快。
而在超夢離開之時,花園的上方驟然開出了一道究極之洞,仿佛料定某條金大腿剛離開一樣,從裡麵鑽出一個大光頭——
啊不,是像馬戲團小醜一般,頂著彩球腦袋的砰頭小醜。
金色的異獸提升焰火在它身邊繚繞,鑽出究極之洞的刹那,象征著腦袋的彩球便朝李想飛了過去。
但轉眼就被路卡利歐用【骨棒亂打】給一棒子敲了回去。
嘭!
彩球爆炸,在花園的上方燃起了絢爛的煙花。
砰頭小醜落地,身上莫名充斥著一股得意的氣息,浮萍般的白色脖頸上一枚彩球由小到大。
然而。
正當它打算再度進攻,一把銀色的巨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它的身後,金色的瞳孔瞪得碩大,砰頭小醜莫名感到無法呼吸。
隨即就被一手巨大的黑紫色鬼手給搓緊,像擰毛巾一樣甩到了地上。
嘭!
第二枚彩球再度爆炸,火焰灼燒了地上的青草。
砰頭小醜正要起身,漆黑的鬼魅身影出現在它麵前,血色的眸子緊盯著它剛剛發育起來的小彩球,令它瞬間僵硬起來。
“叩噶?”
就這玩意兒?
伴隨著意義不明的話語,血色的刀刃從上而下斬來,砰頭小醜瞬間失去了意識。
哪裡來的這麼多人?
這是它在無儘黑暗中的唯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