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大。
李想啃著校樹出產的甜美果實,觀摩一場互相謙讓的大戲。
彆的學校對於銀戒都是競爭意識,但在他們這兒銀戒卻帶著一股“很想要可彆人更需要”的意味。
身為當事人的葉慕和白晝都有理由拿戒指,也都有理由不拿。最終還是得靠宋桀這個局外人來替他們做決定,隊長的身份這時候總算派上了用場。
而對此葉慕感到很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其實有能力靠其他渠道獲得鑰石,儘管無法保證一定能拿到。
於是。
他決定遵循傳統,今年就去挑戰天空之塔,好讓霧都隊在全球賽場上多一份把握。
單論寶可夢的戰鬥力,他其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打完一百層,但葉慕有個優勢——超能力者。
比賽場上無法利用的力量,爬塔時會成為他的助力,更何況最近他還有所突破。
葉慕自己是這麼講的,宋桀對此卻不太放心,作為隊長的他也有正當理由跟在隊員身邊,所以很輕鬆地在徐鶴那裡請到了假。
不過徐鶴沒想到這場旅程還有第三人——副隊長李想請求加入小隊!
“你去乾嘛?”
“一定要說理由嗎?”
“……你去吧。”
徐鶴懶得跟他多廢話,甚至發自內心的認為:“曾經怎麼會感到這貨很乖巧、聽話?”
真是信了你的邪!
李想樂嗬嗬地拿走了請假條,他這次跟過去有三個原因:一、不放心葉慕;二、去看貓大爺阿勃梭魯;三、找烈空坐的茬。
當年可是對方自己說等哪天戰勝對方,就願意成為他助力的。
眼下李想坐擁雙龍,又有催睡固拉多的勝利經驗。哪怕兩條都是未全體,兩個打一個還乾不過烈空坐?車輪戰打死它!
就算不行那也得打過才知道。
……好吧,調笑而已。
但講道理他現在確實是敢明目張膽去龍都的,之前去還會警惕三分,如今大搖大擺。
……
龍都。
上次來這裡還是去年,從群島地區獲得了Z手環,帶走紅色鎖鏈。
無奈到目前為止那玩意兒什麼動靜都沒有。
頗具雷聲大雨點小的既視感。
“看樣子烈空坐確實是回來了,天空上一隻寶可夢都沒有。”
李想東瞅瞅西瞅瞅,確信無疑地說道。
龍都的領空永遠是烈空坐的東西,所有能飛的寶可夢都要屈居在它的盛威下,飛行高度受到了限製。而在它沒回來的時候,總有那麼些寶可夢會在作死的邊緣進進出出。
酒店下榻沒多久,房間門傳來了抓撓的聲音。
他跑過去一看,不是阿勃梭魯又是誰?對方嗷得一聲就撲了過來,直接把他壓地上了,略顯粗糙的大舌頭在他臉上舔舐。
“好了好了,知道你激動,你怎麼現在跟狗一樣?”
李想無視了身後路卡利歐驀然皺眉的表情,把阿勃梭魯撐起來。
每次見到它,這貨總能刷新李想對它初印象的衝擊,為何一隻高冷的大貓能變成現在這樣?
“啊嚕~”
阿勃梭魯沒有回話,隻是繞著李想的大腿蹭來蹭去,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
隔壁的宋桀和葉慕聽到聲響,紛紛開門前來查看,便看到了阿勃梭魯的存在。
“想哥,這真的不是你放養在外麵的寶可夢麼?”葉慕指指點點,先前在龍都打比賽去找李想玩的時候,就經常看到這隻阿勃梭魯。
當時以為是他新拐來的,結果比賽結束後卻沒看到了,一直覺得很奇怪。
“差不多吧……”
李想半無奈半肯定地說道。
宋桀不發表感想,轉頭回了房間收拾東西。葉慕略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也走了。
他順勢關上門。
“你今天是怎麼找到我的?”李想捧起阿勃梭魯的臉蛋,讓它臉頰兩邊的肉鼓起來,與懵懂的眼神相映成,簡直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啊嚕~”
阿勃梭魯扭頭強行掙脫束縛,抬起爪子衝天空之柱的方向虛空撓了兩下。
他瞬間明了,居然是烈空坐給的消息!
對方知道他尋“仇”來了?
也是,傳說寶可夢大多對強橫的氣息很敏感,他身上一隻暗黑酋雷姆,一隻兩形態都能變的酋雷姆,烈空坐不知道才奇怪。
“它有說什麼嗎?”
李想低聲問道。
阿勃梭魯側過頭,臉上卻浮現了一種較為怪異的神態,“啊嚕。”
它說它不會見你的。
手表裡的洛托姆冒頭說話。
李想怔了一瞬,隨即炸毛般道:“啥意思?慫了?什麼叫不會見我?我硬要上去它能把我怎麼樣?這家夥以為自己是誰啊,當初追殺我上百公裡,現在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
阿勃梭魯湊過來,帶著憐惜的眼神支起上身,搓了搓李想頭,一副要乖的架勢。
“……”
後者深吸了兩口氣,不說話了。
衝上去找麻煩自然是氣話,他長這麼大極少主動找人家麻煩,更彆說一位同陣營的隊友了。
烈空坐這家夥確實把他折騰得不清,可它應該不是怕了他才特意派阿勃梭魯過來表示拒絕會麵的。
肯定有內因。
萬一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事呢?
所以他這次的“挑釁”,基本上可以確定為失敗了。不,是根本沒有啟動過。
“你流弊。”
李想對天空之柱豎了個大拇指,又拍了拍酋雷姆的精靈球,告訴了它這件事。
酋雷姆喔了一聲,它對迎戰烈空坐這件事是有期待的。因為它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寶可夢,才能讓李想用又愛又恨的語氣說話。
但沒得打也就沒得打了。
它對戰鬥沒有多大的執著,隨心所欲。
當日下午。
李想與休息了一整個星期的林楓彙合,後者的銀戒是禹州現任隊長強行塞過來的,因為現任隊長知道,以他的實力絕對不可能闖過天空之柱的百關。
但林楓可以。
在全球的賽場上禹州隊缺乏一根定海神針,所以這枚銀戒林楓必須拿,也隻會歸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