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大家一開始的房間是有燈光的,擔心大家看到工作人員按的密碼,所以才需要戴眼罩遮一遮。”老板娘耐心地繼續解釋,“不過神伶小姐的任務線一開始是熄燈的,戴不戴紅蓋頭都偷看不了,隻是有點儀式感而已。”
神伶:……
老板娘見不遠處的老板對自己點點頭,就知道一切都準備好了,便衝麵前這九個顧客笑道:“密室已經準備就緒,請大家戴上眼罩和紅蓋頭,接下來會有工作人員帶你們進入各自的密室。”
神伶已經一把將紅蓋頭戴在頭頂上了,視線一下子變成了一片紅色,心裡不能說不緊張,可更多的,還是對接下來單線任務的期待。
神伶與大家分開,兩路人馬前往同一個主題的不同房間。在進密室前,大家聽到了老板娘溫溫柔柔的祝福聲:“祝大家,玩得愉快。”
“砰!”神伶被扶著坐在一張架子床上,隨後便是工作人員的關門聲。她感覺身下的被褥軟軟的,身邊似乎有一個高大的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她這個新娘的“新婚丈夫”。
“嘿,兄弟,你是假人真人?”廣播還沒給出摘下紅蓋頭的指令,所以神伶也沒有動作,隻是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裡,可是周圍的環境太安靜了,神伶就覺得有些怪怪的,忍不住對著身邊的“新婚丈夫”發起聊天。
一秒、兩秒、三秒……
無人應答。
很好,是假人。神伶有些悵然地歎了口氣,她覺得如果身邊的“新婚丈夫”是真人的話,這條單線任務可能會更加恐怖,一個動都不會動的假人,能有多恐怖?
神伶點了點腳尖,已經無聊得快要發呆了,不由得好奇陳仔他們那兒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就位。
恰在這時,一聲熟悉的尖叫響起。神伶耳尖,聽出這是周雖的聲音,而且距離自己應該不遠,看來她和大家彙合應該不用等太久。
隻是周雖這一聲尖叫就像是什麼信號,之後好幾聲尖叫混在一起,叫神伶聽得耳朵都疼了,但她心裡卻是更加好奇了。
怎麼她這兒這麼無聊,大家那兒卻好像很有趣呢?
***
“抬腳。”扶著陳仔的工作人員輕聲提醒,陳仔便試探著抬起腳,覺得自己應該是跨過了一個門檻,現在已經進密室了。
站在陳仔身後的是袁圓,她雙手扶著陳仔的肩膀,視線黑暗的她格外沒有安全感,雙手幾乎是顫抖著的,感覺到的陳仔剛想低聲安慰她,卻不料前方一陣冷風吹過來,叫後頭的幾人發出尖叫,袁圓登時更害怕了。
那頭神伶聽到的尖叫聲,便是由此而來。
領頭和殿後的楓行格外淡定,中間的六個人則縮著腰不敢直起身子走,直到大家停下腳步,似乎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地方,工作人員就小聲地離開了,隻用一聲關門聲告訴大家他們的離開。
“開,開始了嗎?”趙光翟咽了口口水,他的前頭是周雖,身後是卓文,這會兒隻覺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顫抖頻率和自己是一樣的。
可這根本不能帶給他安慰,他隻覺得自己心裡的安全感少得可憐,真希望自己能被一堆膽大的人團團圍住,那樣他才會感覺自己安全。
“請……”廣播突然響起,但還不等它說出摘下眼罩和紅蓋頭的指令,周雖幾人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緊接著自然是一陣振聾發聵的尖叫。
廣播聲停了幾秒,才略帶無語的語氣重新說道:“請大家摘下眼罩和紅蓋頭,開始逃脫密室。”
剛才尖叫的幾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他們的手卻不是很敢摘下眼罩,雖然他們知道燈是開著的,可就怕摘下眼罩,第一眼看到的會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相比起中間幾人的磨嘰,陳仔和楓行可就利落多了,直接把眼罩摘了下來,稍稍適應了下從黑暗到燈光下的不適感,他們就開始掃視四周。
古典套房的外間,正中央擺了一套桌椅,桌子上除了茶具和花瓶,還有一封信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堆積在四周的雜物,蛛網也隨處可見,估計一會兒還需要大家去雜物堆裡探索。
“沒什麼東西,可以摘下來了。”確認沒什麼古怪的地方,陳仔轉身對有些瑟瑟發抖的袁圓柔聲道。有陳仔的擔保,袁圓一下子就放鬆了,輕舒出一口氣後,她才小心地摘下眼罩。
身後幾人也猶豫半天之後摘下了眼罩,或許是腦中幻想的恐怖畫麵和現實落差太大,他們反倒心落回了實處,連最膽小的周雖都敢探著腦袋到處逛起來了。
“我們還是先看看這封信吧,擺得這麼明顯,顯然是要我們看的。”楓行指了指桌上的那封信件,暫時沒有其他頭緒的大家自然不會拒絕,等楓行修長的手指把信件從信封裡取出來,八個腦袋就圍了一圈,仔細地開始字斟字酌。
就在大家認真研讀信件的時候,那邊已經把紅蓋頭從腦袋上取下的神伶也已經開始執行單線任務了。
果然如老板娘所說,自己這裡戴不戴紅蓋頭都偷看不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莫過於此。不過神伶雙手小心地探索了一下四周,很快就摸到了牆壁,她便沿著牆壁繼續摸索。
一個凸起很快出現在神伶的手下,她試探著按了一下,眼前瞬間亮起,整間“婚房”便被她收入眼底。
------題外話------
我上次玩密室逃脫還是小學的時候,記憶有些久遠了,所以一些規則上的設定就參考了《密室大逃脫》(比如電壓不穩)
話說我的膽子也不大,為什麼要在半夜碼恐怖情節啊!!不敢關燈睡覺了。
今天是第十六天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