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命案(1 / 2)

“那我就不客氣了。”林槐序在小屋裡也住了好幾天了,憑借著職業的特殊和本身的性格,大家跟他的關係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林槐序也沒多猶豫,就接受了楓行的這份好意。

大不了手部按摩儀拿到之後,他再尋幾個機會給楓行送些等價的東西,這個時候如果拒絕或者提出要用錢換,林槐序覺得反而會叫大家的關係變得疏遠起來。

“天氣這麼熱,怎麼還有人閒得慌搞事情啊?不應該忙著賺空調錢嗎?”神伶將空調調低兩度,又把風口調向沙發這裡,叫剛回家不久的大家能更涼快一些。

“天氣熱可不是阻擋他們犯罪的理由。而且……”林槐序搖搖頭,整個人靠在沙發裡閉上眼睛,感受起空調和手部按摩儀帶來的雙重享受,“也有不少人是被賺不到空調錢,所以才被逼著犯罪的。”

後頭的那句話未免帶了幾分痛心和無奈,大家互看幾眼,也明白社會上還有不少人屬於“窮人”的行列。

“窮是原罪,卻不是叫他們犯罪的理由。”林槐序正了神色,見眾人的神色似乎有些憐憫,多年來的工作生涯教給了他必須得注意身邊人的三觀,畢竟不少人犯罪,就是因為三觀出現了問題。

林槐序回憶了一下今天幫著處理的幾起案件,挑揀出一起可以對外透露地述說起來:“有一個七旬老人,妻子兒女幾十年前就已經車禍去世了,拿著低保日子過得還算清閒,不過家裡有一套金首飾,是他的兒子買給他妻子的,款式還是女兒幫著挑的,一直都被他放在身邊當做紀念,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看一看。”

進入“講故事”模式的林槐序已經不記得身邊還有九個戀綜嘉賓了,他隻覺得自己還身處在詢問室裡,麵前是痛哭的老爺子。

林槐序的語氣變得滄桑起來,含著傷感:“老爺子的鄰居是一個社會青年,無所事事,靠收‘保護費’混日子,一日回家的時候瞥見了那套金首飾,正在為香煙錢犯愁的他就起了心思,今天趁著老爺子出門鍛煉身體的時候,撬鎖進去偷了金首飾,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轉手賣出去了。”

“這麼壞!”在場都是正常成長出來的人,心正身直,聽到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基本上都氣憤填膺起來,但是林槐序的“故事”顯然還沒有講完。

“老爺子來警局報警的時候,說他最難受的並不是一直看著長大的孩子偷自己的東西,而是他唯一的慰藉,已經被彆人戴在身上了。”林槐序深歎一口氣,“我靠著金器店老板的回憶,畫出了購買首飾的客人,楚隊已經派人去洽談,儘量把金首飾給購置回來。”

神伶深吸一口氣,想詢問那個小偷的結局會怎麼樣,可是瞧著大家的情緒都變得低迷起來,就趕緊岔出話題,想叫大家都開心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點些外賣吧,大家忙了一整天,也該吃些好吃的補補。”

有“一男一女點外賣”的騷操作在,小屋裡嘉賓們下廚的次數直線下降,不過總導演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這部戀綜講究的就是真實,還有什麼比年輕人懶得下廚,一心隻想點外賣更真實呢?

大家也是有意附和神伶,話題一下子就被岔開了,而且吃完晚飯之後,大家都是滿身疲憊,所以也沒有湊在一起聊多久,八點左右就上樓各自休息去了。

神伶倒是十點多的時候才慢慢悠悠地上床閉眼,她這一整天可是悠閒得很,全身都懶洋洋的並不犯困,隻不過到底是沒睡午覺,醞釀了會兒睡意,神伶的眼皮子就變得沉重起來。

她做了一個美夢,夢裡有很大的房子,房子裡有吃有喝,還有一個和鬱明長得一模一樣的美男,以及……

“神伶!神伶!槐序哥有事找你!”

以及耳邊突然出現的念鈴鈴的小聲呼喚。

神伶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慶幸自己並沒有什麼起床氣,不然這會兒突然瞧見一個模糊的影子蹲在自己身邊,但凡有點起床氣,這會兒都得爆發出來。

帶著睡意的軟乎聲音從神伶口中發出:“嗯?誰找我?”

意識並不清醒的神伶顯然沒聽清剛才念鈴鈴的話,她打了個哈欠,大有翻個身就能繼續睡過去的意思,不過念鈴鈴並不給她翻身的機會,深知神伶脾氣好的念鈴鈴一把拉起她,然後把神伶習慣性放在床邊的換洗衣服塞到神伶的懷裡。

林槐序還在門口等著,念鈴鈴也不好耽誤他的要緊事,推著神伶就往衛生間走:“祖宗啊,快清醒清醒,槐序哥找你有事情!要緊事!快把衣服換好。”

這麼一番折騰,神伶自然是睡意全消,她也來不及問林槐序找自己有什麼事情,快速地換上休閒服又抹了把臉,就披頭散發地出了房間,與等在門口的林槐序迎麵對視。

神伶雙眼微紅,帶著根本沒睡飽的些許酸澀:“槐序哥,這麼著急,是出了什麼事嗎?”

林槐序可是b市警局的模擬畫像師,能被他急得直接來女生宿舍叫她起床的事情,隻怕是和警局那邊有關,而且多少牽扯到了她。

小屋的直播設備是晚上所有嘉賓入睡之後實時關閉的,再度開啟則是在第二日大家起床的時候,中間的夜晚並不會有直播設備開啟,所以林槐序也不介意當著這些攝像頭的麵,直接就跟神伶小聲說了起來:“警局突然來了一樁命案,和你有點關係,楚隊叫我帶你一塊兒出發去盛景宅苑。”

“盛景宅苑?這不是我家所在的彆墅小區嗎?”神伶跟著林槐序往下走,聽到一樁命案和自己有關的時候,心裡第一反應自然是緊了一下,可隨即又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做,應該隻是和自己間接性地牽扯到了,便語氣放鬆地和林槐序閒聊幾句。

這會兒已經過了十二點,神伶的意識很容易就變得渙散起來,如果不說些什麼來轉移注意力,站著睡著雖是不至於的,但是恍惚間踩空摔倒,神伶以前也不是沒在彆的小世界出過醜。

“是。”林槐序也知道神伶的意思,開口跟神伶閒聊起來,同時按照楚隊的要求,多少透露了點案件詳情給她,“命案就發生在你家的隔壁彆墅,隻隔了十米左右的距離,而且根據你家女傭的回憶,她們很有可能看到過殺人凶手出沒,隻不過她們知道有人死後被嚇得不輕,站在你彆墅的客廳裡一直都不敢亂走。”

“所以是想叫我回去當安慰工具人?”神伶打了個哈欠,生理眼淚頓時湧在眼眶裡。她隨手抹掉眼角的些許淚花,語氣卻帶著懶懶的沙啞,“這我可不擅長,我頂多就是漲漲工資,叫她們開心到定心。”

“不是拿你當工具人,隻不過是因為你家彆墅是距離命案現場最近的彆墅,幾個女傭又已經在白天打掃了許久的衛生,說不定能給出更多的線索,有你這個主人和雇主在的話,警方搜證應該會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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