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無話可說(2 / 2)

看著神伶在周雖的“伺候”下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吹空調,一會兒喝喝周雖自個兒琢磨出來的果汁茶飲,一會兒咬一塊果盤裡的水果,這副愜意的模樣叫鬱明好一陣牙癢癢。

周雖識趣地把自己這個神伶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鬱明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去,然後攬著神伶的肩膀語氣危險:“挺享受啊,倒是把我這個苦力給忘了個徹底……”

“咳!”神伶確實是個愛享受的性子,以前在快穿局的時候還沒顯露出來,如今這又富又奢地養了一個月,自然就受不得多少苦,一進小屋,滿腦子都是“我好苦,我好熱,我好累”,鬱明這個家夥……屬實是被她忘記了。

不過好在神伶知錯就改,明知鬱明隻是在麵上佯裝不悅,心裡鐵定沒生自己的氣,她卻仍是坐起身子,討笑地依在他的肩上:“嘿嘿,這不是鬱大設計師能乾嘛,有你在,我就不用做那些事情了,所以才能享受啊!”

男人嘛,被心愛的女人多哄一哄,那顆心總是會軟下來的,鬱明就很明顯地軟了本就沒硬起來的心,毫不用力地揪了揪神伶的臉之後,把她的小包包和合同都塞到了她的懷裡,沒好氣地叮囑道:“也就是我這兒,要是下回你在彆人那兒也丟三落四的,吃了虧可彆後悔地哭。”

神伶在鬱明麵前總會孩子氣一些,嬌俏地吐了吐舌頭,然後就開始小心地把合同塞到看起來小,實際上儲存空間挺大的小包包裡。

這合同算是《長夢》劇組和她簽的一份隻能算定下來的演員合同,具體的薪資待遇什麼的,還要等後續劇方發一份更完整的合同過來,到時候神伶估計還要拿著這份“簡易版”的合同過去。

重要的東西,當然要好好收起來。

“合同?神伶你和《長夢》簽約了嗎!”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吃水果的趙光翟突然開口,整個人靠坐在沙發上乖乖養傷,腦袋卻是努力地動了動,“哇!你太棒了吧!”

“是啊,簽約了,估計《長夢》官V一會兒就會在網上發布官宣消息。”神伶憋著笑,解釋了一下後就對著他這會兒的姿勢發出詢問,“你傷的不就隻是腳踝那塊兒嗎?怎麼這會兒連身體都不動彈了?”

說到這個,有些激動的趙光翟頓時變得委屈起來:“彆提了,隊醫說我隨意動彈容易加重傷勢,用我的比賽資格威脅我,說如果我做不到一動不動地養傷,就叫我教練取消我九月份的參賽資格!”

趙光翟在九月初有一場比賽,邀請了小屋裡的好幾個嘉賓,神伶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似乎沒有邀請周雖,神伶當時被邀請的時候還挺奇怪的來著,這會兒聽到他滿是控訴的話,就好笑地搖了搖頭:“就你那麼莽撞好動的性子,隊醫的擔心也是正常的。”

雖說一個隊醫應該不會有那麼大的權利,能說得動一個教練去取消一個運動員的參賽資格,但這顯然是隊醫用來嚇唬趙光翟的,趙光翟這個單純的人還深信不疑,神伶就垂了垂眸,看了一眼他包裹嚴實的傷處:“你還是安心養傷吧!”

“我知道養傷很重要!”趙光翟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但這不耐煩可不是對著神伶的,他隻是不耐煩自己遲遲不好的傷勢,“但我也怕啊,這麼久不上場訓練,我的體力下降了怎麼辦?到時候球場上發揮失誤了怎麼辦?”

“哼,還挺有自知之明。”周雖和趙光翟的“恩怨”還持續著呢,聽見趙光翟這樣擔憂,她就冷哼一聲,撇著腦袋看向角落裡的一隻花瓶,“知道自己不行,就把機會讓給彆人,彆占了資格又沒法取勝!”

周雖其實也是擔心趙光翟傷勢的,這一個上午,趙光翟想喝水想吃零食什麼的,都是周雖冷著臉幫忙動手,連趙光翟想要上廁所……咳咳,她都會幫忙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搭手幫忙,她其實心裡是想著找機會和趙光翟重歸於好。

可是趙光翟和周雖這倆人最像的,就是二人互相不服輸的性子,你不讓我我不讓你,誰也不肯先低頭,一個上午都沒多少對話,氛圍尷尬到叫觀眾們都直摳腳。

這會兒,周雖就忍不住開口挑刺了,而聽到她的挑刺,趙光翟也是憋紅了臉,看起來像是想回懟幾句,不過被他死死忍住了。

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回懟的話,毫不意外會和周雖再臉紅脖子粗地互罵一場,這對二人的感情修複可不算幫助,他不想叫自己本就艱難的追妻路再多上幾塊巨大的路障。

不過忍住歸忍住,趙光翟心裡不舒服倒是事實,冷著臉不說話了,垂在身側的手也緊握成拳,死死忍耐著怒意。

神伶無奈扶額,把拉上拉鏈的小包包放在茶幾上,然後對趙光翟輕聲安慰道:“彆聽她瞎說,我聽說你們教練是很有名氣的退役羽毛球運動員,當年在國際上也是有點名氣的,怎麼會不考慮你的傷勢?他既然敢給你上場比賽的資格,就代表著你有這份實力,瞎擔心個什麼勁!”

安慰完這一個,神伶又冷硬著臉色,對不吃軟隻吃硬的周雖說道:“彆隨便說一個運動員不行,咱們趙光翟行著呢!你不是想看我今天試鏡的照片嗎?我沒有照片,但手機上有侯導發給我的完整視頻,我們上樓看。”

“我不!昨晚的我想看,今天的我不想看了!”被神伶教訓了,周雖就更傲嬌起來,仰著腦袋壓根不聽神伶擺在明麵上的“上樓邀請”,但神伶一向不慣著她,直接起身拉住她的手臂,力道不輕不重,卻直接把人給拉上樓了。

“你放開我……神伶!你放開……砰!”

周雖逐漸減弱的掙紮聲最終被一聲關門聲藏了個嚴實,樓下已經恢複了神色的趙光翟,就和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鬱明對視了兩秒,然後齊齊挪開視線,誰也不說話。

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呢?他們倆一個愛情美滿,一個追妻艱難,屬實是沒什麼共同話題可說。

樓下寂靜無聲,樓上卻是已經場麵難以控製——神伶好聲好氣地問周雖又在和趙光翟鬨什麼小脾氣,周雖卻覺得神伶一心偏向趙光翟,就委屈地哭了出來,邊哭還邊嚎:“嗚嗚……神伶你沒良心!我才是你朋友!你竟然不幫我幫他!嗚嗚……我沒法活兒了!嗚……”

“……”神伶翻了個白眼,知道這位小公主是在鬨小脾氣,需要以毒逼毒的法子才能叫她冷靜下來,就更不慣著她了,“趙光翟也是我朋友,我可沒偏心你們倆任何一個人。”

“你騙我!你明明就偏心他了!你都幫他說話,你隻凶我……”周雖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向下流,看起來倒是可憐得緊,但神伶心裡稍微抓緊了一些後,嘴上依舊沒留情。

神伶悠哉悠哉地坐在周雖宿舍的小椅子上,格外冷靜地開始複盤:“大小姐,我哪兒偏心他了?從頭到尾都是你在鬨小脾氣好嗎?”

對付難纏的性子,就得用難纏的猛料。這一招對彆人來說或許隻會火上澆油,但對周雖來說,卻剛剛好。

隻聽神伶繼續複盤:“我不曉得你們上午是如何相處的,單就拿我進屋之後的這段時間來說,趙光翟有給過你一個冷臉嗎?有對你說過一句狠話嗎?他一直都安安靜靜的,是你在聽他的話之後沒忍住刺他的!就這,他還忍著沒反駁你,就是怕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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