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尋這才發現衛東也穿了警服:“你這樣挺有小張的氣質。”
“哪個小張?”衛東正思索著是張東健還是張藝興的時候,就聽對方說:“就剛那個,戶籍科的女警啊,是姓張吧。”
好吧,自己好容易穿身兒警服居然穿出了戶籍科女警的氣質,這也是沒誰了。
Lion也站到了門口,插言說:“喔們比妮們多一身兒白大褂,還多一雙國產乳膠無粉手套。”
衛東點頭:“妮們賺到了。”
經過一番準備,大夥還是換回了之前的便服,一行六人來到警局對麵的自助餐廳。
“仔細分析,這裡的很多東西設定得並不規範,”羅維說出自己的想法,“比如這個警局,裡麵的機構設定很混亂,說不清是派出所還是刑警隊,服裝和警徽也不大對。”
“這裡是心城,不能以正常標準來衡量。”柯尋說。
這是在畫裡,所有的不合理就全都有了解釋。
羅維想起之前那副畫裡天馬行空的動畫片設定,此刻這真實的城市感反倒令人找不到方向。
“喔以為喔還在中國,”Lion打量著餐廳中式的裝潢,“喔想吃螺螄粉兒配豆奶。”
“您口兒還挺重的。”衛東拍了拍國際友人的肩膀。
幾分鐘後,另外兩撥人都趕到了,秦賜看了看收銀台:“我們沒有現金,每個人的口袋裡隻有一張卡。”
大家都一樣,於是便各自拿卡消費。
服務員接過秦賜的卡一刷:“您的卡共有39次消費額度,咱們店對首次消費者實施免費政策,因此您的卡還可以使用39次。”
39次,從明天清晨算起,如果按照每天吃三頓飯,一共能吃13天。
“你們發現了嗎?這裡根本就沒有標價,完全是用卡消費。”森女池蕾小聲說,“也就是說,13天之後,咱們的消費額度用完,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牧懌然在收銀台略等了等,聽到羅維的消費額度和大家一樣,才邁步走向餐桌。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就餐的人很少,大家找了一張最大的圓桌坐下來,邊吃邊說。
雖然目前的處境有些離奇,但這些新人畢竟還沒有經曆真正的危險,因此大家勞累之餘還是頗有些食欲的。
當蕭琴仙聽說醫院的宿舍是高級公寓,偵探所的宿舍位於一座花園彆墅的二層時,不覺有些唏噓:“我們那兒又小又陰,還有不好的味道。”
“咱們最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些線索,哪怕是蛛絲馬跡。”秦賜將話引上正題。
雖然第一夜死去的往往是新手,但老成員也不希望通過死亡案例來推測規則。
“目前我們的職業範圍非常集中:警局,醫院,偵探所,”這次發言的是羅維,“顯然這裡要有案件發生,而且是涉及到刑偵和法醫的刑事案件。”
眾人認為說得有些道理,唯有蕭琴仙輕輕一笑:“這些僅僅是猜測,我們要完成的任務其實早已明確,那就是尋找緋色之獸,”說著將目光毫不客氣地轉向了羅維,“我之前不明白為什麼老警察對我們說話遮遮掩掩,直到明白了某人並非本地人,有這個人在場,有些話自然不能挑明了說。”
一句話將警局外的幾人說懵了,唯有趙燕寶道:“我回去核總了一下,被安排了工作的隻有十二個人,另外一個人呢?”
蕭琴仙一陣冷笑:“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要替他包著瞞著,他的證件上顯示是外地人,我也實在不知道他算哪個組織的,我們今天的談話有個外人在場算怎麼回事。”
羅維並沒有惱,而是大大方方將自己的證件擺在桌上給其他人看。
趙燕寶仔細觀察一遍:“心城區域外?自由職業者?這是不是意味著,一旦獸類離開心城,咱們一樣有辦法去外麵追捕?羅維正是這個有特殊身份的人。”
蕭琴仙打斷趙燕寶的話:“你還真當緋色之獸是老虎豹子之類的實體野獸嗎?我認為這就是一場類似Xman的遊戲,我們需要將異類找出來。”
柯尋和衛東聽了這話都不舒服,正想把對方懟回去,卻聽朱浩文慢慢說道:“目前可以肯定的是,緋色之獸13公斤,也就是26斤,如這位女士所言,假如這隻獸真的在我們之中,那體重也不會過重,應該是最輕的一位。”
蕭琴仙低頭看了看自己瘦小的身子,氣得怔住了。
眾人一時表情各異,都不說話,埋頭各自吃飯。
最終打破沉默的牧懌然,他將目光轉向了坐在對麵的蘇本心:“蘇老板對雩北國這個畫家了解嗎?《緋色之獸》這幅畫在藝術館裡是非賣品,應該是有原因的吧。”
蘇本心沒有立刻回答,眼神微微一黯:“這位畫家已經離世了,《緋色之獸》是他生平最後一幅作品。”
“離世?”
“對,雩北國在兩個月前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