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八畫 緋色之獸(11)(2 / 2)

畫怖 瑆玥 6426 字 6個月前

“這隻獸剛才溢出來的事情,是一種普遍現象嗎?”牧懌然問秦賜。

“不,大概是因為裡麵的獸感覺到了傷口處的空氣,所以就順著‘通風口’出來了。”秦賜說,“獸把殼留在了死者的血管裡,剛才費了很大勁才弄出來的。”

“殼?”衛東在旁邊插嘴,“獸還有殼兒?”

“這隻獸有。獸的形狀千奇百態,從沒有雷同的,據說也有因為品相好而不被考慮重量的情況,”秦賜低眸看了看瓶中軟蟲似的獸,“它的殼已經被拿去化驗了,這種帶殼的獸很稀有。”

蕭琴仙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殼的重量是不是也能算在裡麵?那個殼大嗎?重嗎?像這種稀有的是不是能多算些分量呢?!”

牧懌然聽見這話,抬了抬眼睛,若有所思。

“殼不大,和一隻蝸牛殼差不多。”秦賜回答。

“……”蕭琴仙轉而看向趙燕寶,“你忍心看池蕾的體內填充著這種惡心的鼻涕蟲似的東西?這種臟東西應該趕緊拿出來,要不然她死不瞑目。”

趙燕寶不想和蕭琴仙說話。

“我已經表態過了,你們慢慢商量。”朱浩文轉身向衛生間走去。

“我同意取獸,我也表態過了。”衛東跟著朱浩文也進了衛生間。

蕭琴仙再次精神起來:“我,Lion,餘極,再加上那個什麼棟子,已經有四個讚同票了!現在是四比一!你們呢?”

“咱們彆在這兒說了,先回辦公室。”秦賜邊摘口罩邊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蕭琴仙跟著大夥:“你們是不是特不好意思說取獸啊,但是等著獸自己溢出來那簡直就是守株待兔!你們要是都不好意思那就棄權唄!”

進入辦公室後,蕭琴仙就開始挨個兒打量沒表態的人:“蘇老板,秦醫生,倆刑警,還有這個外地人,你們的意思呢?”

“我想先問餘先生幾個問題再表態。”說話的是牧懌然。

餘極洗耳恭聽:“您請便。”

“昨晚智淳有過哪些舉動,或是跟您說過什麼事情,哪怕您隻記得隻言片語也好。”

餘極撓了撓頭:“回寢室之後的事兒真不記得了,我好像喝高了耍酒瘋來著,室友好像也陪著我唱歌了。”

秦賜:“我先在辦公室查了些資料,回寢室後你們都睡了。”

蘇本心:“好像是聽見唱歌了,像是個兒童歌曲,我以前聽小外甥女兒唱過,似乎有蝸牛奔跑之類的歌詞。”

餘極本人卻不記得了:“回寢室之後的事兒真記不住了,我就記得從餐廳往回走的時候,智淳在一個房產中介的門口停了停,向工作人員詢問了這個城市的房價。”

“為什麼?他難道還想在這鬼地方定居?!”蕭琴仙說完就覺得有些恐怖——智淳真的在這裡“定居”了。

餘極點頭:“他跟我抱怨了以前那個世界的房價,他說等待降價等到女朋友都散了,房子卻還是一間都買不起。”

眾人一陣唏噓,有一種等人死後才突然了解其生平的感覺。

“那隻獸如果加上殼,像一隻蝸牛?”牧懌然問秦賜。

秦賜點頭:“看那殼的樣子應該是,可惜沒能看到獸與殼合體時的狀態。”

牧懌然將目光轉向趙燕寶:“或許獸是一種心結的具象化,如果你想了解池蕾的心事,就得取出她的獸。”

趙燕寶若有所思。

此刻的衛生間裡,衛東從洗手台的鏡子裡看了看朱浩文:“可惜我看不見你腦門兒上的紅點兒,你就不怕?”

朱浩文微笑:“我要是死了,你們第一時間就讓秦賜把我給解剖了,我也想知道我體內有個什麼獸在作怪。”

“我就覺得你和平常不一樣。”

“怎麼?”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是在春筍公寓的筒子樓,當時逃命的時候你是第一個不管不顧獨自衝出去的,那是人之常情,是本能,”衛東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朱浩文,“今天你怎麼就不那麼本能了呢?”

“你是說我棄權的事兒?”

“對,你在同情趙燕寶,或者是同情池蕾。”

“不可能。”

“反正你心軟了,千萬彆說你們仨處了一宿處出感情了。”

“她們是戀人。”朱浩文答非所問,“因為那個三線城市對此很排斥,她們隻能瞞著所有的人。”

“哦,了解了。”衛東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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