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指著我姐姐7歲時畫的一幅婚紗畫,你說你7歲時畫的比那好多了。”
衛東定下神來想了想:“我想起來了,那是一幅鉛筆畫……不對呀,那幅畫的作者名字是蕭琴仙啊?明明就是你。”
蕭琴仙無聲地笑了笑:“蕭琴仙是我姐姐的名字,我小時候並不叫這個。”
這下子大家都有些驚訝,實在有些不知所以。
“我姐姐死前,在s市一家最著名的國際婚紗館做婚紗設計師,她的死特彆突然,所有人都沒想到,當然也給那家婚紗館帶來了很多無法預計的損失。讓我代替我姐姐,是那家婚紗館的負責人想出的辦法,我也是學婚紗設計的,雖然無法跟我姐姐這樣的天才相比,但成績也還不錯,所以我就頂替了蕭琴仙繼續在婚紗館工作,我們本來長得就有些像,我姐姐也不愛拍照露麵,這件事居然沒有引起彆人的懷疑。
“為了將此事做得圓滿,我連身份證都改了名字。”
眾人聽了這樣的話,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出租車司機卻突然說話了:“有些鬼魂隻認名字,你連名字都用了她的,她自然覺得你的身體也是她的。——不過,能在國際婚紗館掙大錢,身邊跟隻鬼算什麼。”
“你姐姐真不認識雩北國?那她一定認識蘇本心吧,要不蘇本心怎麼可能拿到她7歲時的畫。”柯尋總覺得,繞這麼一大圈子不該白繞,這件事一定和雩北國有聯係。
出租車司機突然又說話了:“你剛才說什麼雩北國,怎麼感覺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啊,你說的那個姓是哪個‘雩’啊?”
衛東搶先回答:“就是上頭一個下雨的雨,下頭一個虧心的虧,猛一看還以為念虧呢。”
司機因為分神,差點跟旁邊的車撞上,便一個急刹車,然後慢慢拐向了路邊安全地帶。
停車之後,司機才感受到了這群乘客們無比期待的眼神。
“司機師傅,您知道雩北國?”秦賜認真問道。
司機抓了抓腦袋:“我就是覺得特彆耳熟,尤其是那個雩字……我絕對是在哪兒見過這個名字,在哪兒呢……這三個大字還挺醒目的,尤其那個雩字,寫的特彆有藝術感。”
幾個成員仿佛聽到了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簡直不敢相信答案就在眼前。
“師傅,您可得好好兒回憶回憶,這個雩北國對我們特重要!您幫著好好想想吧!”衛東此刻恨不得隔著座位擁抱司機師傅。
司機也犯了難:“就覺得這個名字特耳熟,這三個字肯定在哪兒見過,想不起來了,真想不起來了。”
柯尋聽得也著急:“既然您覺得耳熟又想不起來,那肯定不是你的親戚朋友……這個雩北國會不會是這個城市的名人?所以你才會覺得耳熟。”
“其實也算不上耳熟,應該算是眼熟,我看見過這三個字。”司機師傅越說越讓人覺得眼前一片光明,但偏偏又找不到門路,隻能乾著急。
秦賜循循善誘:“既然您看過這些字,那麼您是在哪兒看見過?在報紙上,書上,還是電視屏幕上?有沒有可能在廣告牌上?或者是……”
“不是這些地方。這個名字我並不常見,但絕對見過,而且是在一個挺醒目的地方……”司機愁眉苦臉的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對不起,我真想不起來了。”
秦賜看了看時間,隻能跟司機師傅說:“師傅,咱們互相留個電話吧,您想起來了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有了線索也會跟您確認的。”
“行,我想起來了肯定告訴你們。”
幾個成員胸前那些警察或醫生的牌子還是很管用的,起碼能夠讓人信任。
車停的位置已經離醫院不遠了,幾個人乾脆提前下了車,步行著往醫院走去。
蕭琴仙的腿依然軟軟的,秦賜便主動攙扶著她:“你真的想好了嗎?給活人取獸我沒有把握。”
“我想好了。”蕭琴仙的眼中有一種豁出去的絕望,“如果我不知道這件事還好,一旦知道了,就離那隻獸出來的時間不遠了,說不定就在今晚。——與其信運氣,還不如信你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