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岑笑起來:“我距富豪的標準還差得遠,隻不過是和蘿卜的愛好差不多,平時比較喜歡遊山玩水,攢了點錢就都花在了置辦一輛結實點的、能跑遠路的車,和路費門票上了。不過我現在還離不開輪椅,沒有辦法開車,需要有人能和我回家一趟,把車開過來。”
“我去吧,反正我不需要回家,衣服什麼的,去了你家那邊現買就可以。”方菲說道。
“轎車就不用了,”牧懌然開口,先淡淡對邵陵說了一句,然後和大家道,“我提供兩輛越野車,加上岑姐和羅勏的兩輛車,四輛足夠。”
邵陵:“……”感覺受到了歧視。承認你是大佬了可以了嗎。
“咱們最好再商量一下需要準備哪些東西,”秦賜道,“應急的藥物和可能會用得上的簡單的醫療設備交給我來準備。”
“宿營用的帳篷毯子爐子和炊具這些東西就交給我吧,”羅勏道,“我那些哥們兒都有好幾套現成的,我找他們借就行。”
“那我來準備食物吧。”顧青青見大家有力出力、有物出物,也連忙積極地說道。
“我也來!”吳悠和她是一樣的想法。
“我沒什麼能幫大家準備的,到時候做飯的事兒就交給我吧。”李小春拍拍胸脯。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添了幾樣需要準備的東西,列成了清單,每個人抄了一份,做好了接人的安排,約定了集合的時間和地點,便就地解散各回各家,開始著手準備。
牧懌然因要準備車和裝備,就沒有同柯尋一起回Z市,約好了到時候開車去接他,就在機場暫時分開。
柯尋和衛東回到Z市,並沒有多做耽擱,立刻按著清單準備和購買所需的物品。
柯尋還抽空去了趟律師事務所,給自己立了一個遺囑,內容是如果自己死亡,健身房轉交給自己那幾個家境不好的哥們兒經營,並給自己買了個保險,因意外身亡的話,賠償金的受益人寫的是衛東的父母——老兩口這麼多年待他就跟待衛東沒什麼兩樣。
最後,自己這套房子及房子裡的所有財物,就交由相關部門進行拍賣或二手交易,拍賣和交易所得款項,全部捐獻給本市的孤兒院。
然後回到家,忍痛刪除了電腦裡那幾個T的基情動作片。
其實家裡除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之外,基本沒有什麼零碎的需要處理的東西。
柯尋把需要帶的衣服、被褥和所需用品打包好之後,就把剩下的衣服、鞋子、被子、褥子、洗乾淨的炊具、微波爐等小家電等等,都裝進了紙箱子裡,用膠布封好,並附了一張紙,上麵寫著:請轉交二手回收公益部門處理。
家裡為數不多的家具,比如冰箱、洗衣機、桌椅、沙發、地毯等物品,也都附上了寫有同樣內容的紙。
最後,柯尋把入壁櫃裡的照片取下來,放進了相冊,再把相冊塞進這次出門要背的行李包。
臨行的前一天,柯尋打開電腦,將電腦裡存儲的所有照片導入了手機,然後清空了所有的硬盤,最後登錄了自己的微博,發了一條博文。
柯基有了鏟屎官:喜歡微博的一個原因是,當某天我們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它會替我們留下自己曾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痕跡。
無聊的時候曾經想過,自己的墓碑上寫一句什麼樣的墓誌銘,才能把人生最後的一個B裝得漂亮圓滿。
比如從網上看來的那什麼‘人生如浪花,我將消失如露珠’,或者‘恕我不起來了’,再或者學瑪麗蓮·夢露,留一個自己的三圍和丁丁尺寸。
但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曾經設想過的千言萬語,在死亡麵前,都輕的像灰塵,既無力,又沒用。
我以為,因多年做隊長養成的愛給隊友灌雞湯、打雞血、喊些中二指數爆表的口號的習慣,會在這一刻讓我有很多話想對自己說。
卻又發現,全部的這些豐富神奇、博大精深的語言文字裡,歸根到底,卻就隻有三個最簡單的字,才是自己心裡真正最想說的話。
如果微博能留下我來過這個世界的痕跡,那麼我希望我為這個世界留下的最後的印跡,就是這三個字:
我愛你。
我愛你,爸爸。
我愛你,媽媽。
我愛你,我的鏟屎官,我的愛人。
我愛你。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