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陣平在世上並沒有多少遺憾和牽絆,除了一直耿耿於懷的幼馴染的離去,也就隻有對佐藤那姑娘的一點心動了。
至於這次重生……
陣平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硬要改變什麼,果然還是先把那該死的炸彈犯送進牢裡,再讓萩長點記性,然後再順應自然地看看能不能早點遇見佐藤……
呃,對了,最好試試能不能探一探景光和零他們兩個一畢業就杳無音訊的原因……吧?雖然他也有所猜測啦……但果然還是有點不放心吧。
嘖,他什麼時候這麼多七七八八的心思了,重生的後遺症嗎?
鬆田警官憑著自個兒孤狼一樣又獨又自我的性子橫衝直撞地活了二十六年,也沒有幼馴染那樣的情商和說話技巧,重生這樣荒謬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一時也沒有什麼改變這改變那的想法,就,順心來吧。
總之他就不信再活一次還能任萩突然地離開。
“啊!不好意思!”
陣平一邊沉思一邊走時,一個小孩突然撞上他的腿。
那孩子往後跌了兩下,嘴裡連連道歉,卻隻匆匆忙忙地站穩繼續往另一個方向追。
陣平側頭看過去,看到那小孩在追著一個遮遮掩掩埋頭奔走的男人,不由得擰眉。
他很快憑借優越的動態視力看到那男人手裡抓著個和他格格不入的女式包包,雖然不太了解那個品牌,但也可以看出價格之昂貴了。
陣平微微繃緊了肌肉,眯眼。
他又往相反的方向看了眼,很快看到一個穿著打扮都很名媛的女生,正踩著雙鬆糕鞋叉著腰往這邊小步跑,看口型……是在說——“搶劫啊”?
OK,他明白了。
鬆田陣平腳步一轉,嘴角往下撇了撇。
嘁,敢在他麵前搶劫,要是他讓這種級彆的犯人跑了,還不得被那幾個家夥嘲笑死。
“可惡……追不到!”
工藤新一咬牙,他追著前麵那人跑了大半條街,肺部灼熱的燃燒感時刻提醒著他體力殆儘,可內心洶湧著不甘心。
麻煩的是,這附近離警視廳太遠了,他一路上也沒看到巡警,而且這條路行人也少,他也不熟悉,好幾次都差點被甩掉,要不是他爸教了他一下反偵察技巧。
追到現在他完全是靠點毅力來爭這口氣了。
就在他被額頭的汗水迷了下眼睛時,一時不察被腳下一個凸起彆了腳,身體由於過度運動而沒辦法調整過來,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
糟糕……可惡!
一道陰影突然從後麵籠罩住他,同時一隻手從他身側伸出來,穩穩地穿過他的腰環抱住他。
“哎?!”
工藤新一一臉錯愕地靠在一個熱乎乎的懷抱裡 ,甚至沒來得及回頭看,就這樣被抱著朝前麵的犯人追過去。
他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有些懶洋洋的聲音,甚至聞到了這人不知是衣服上還是身上的清新乾淨的氣息。
“小屁孩一個人就這麼莽,家裡大人也不管管,嘖嘖嘖。”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嗯???!!
什麼啊?!
被一把攬在懷裡的小男孩睜著半月眼,臉頰還泛著由於劇烈運蔓延開的紅暈。
啊嘞嘞,又是惡趣味的大人啊。
他聲音有些使不上力的沙啞,憤憤嘟囔:“我可是偵探……”
背後的人似乎哼笑了聲,胸腔的震動帶動著新一還沒平複下來的心臟也劇烈鼓動幾下。
新一還沒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前麵犯人的距離飛快拉近,然後身後的青年伸手一扯再抬腿一絆,就著懷抱新一的姿勢輕輕鬆鬆地把掙紮無力的搶劫犯牢牢摁在地上。
還用那漫不經心的語調說道——
“哦哦,是偵探啊。”
非常非常非常敷衍的哄小孩子的語氣。
工藤新一:………………
鬆田陣平沒管某個氣得小臉通紅的小孩,伸手從犯人手上不容反抗地奪過包包,然後一邊單膝跪壓著犯人,一邊側過上身把包遞給跟上來的女生。
他還戴著墨鏡,陽光下隻能透過鏡片隱隱約約看到一雙微微亮著的眼睛,眉眼乾淨帥氣。
他沒多說什麼,隻是淡淡囑咐:“以後小心點,被搶包了也不要一個人追,有事找警察。”
“還有……”
陣平挑眉瞅了眼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的一臉不服氣的小孩兒。
慢聲道:“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樣子,彆逞能。”
好,好酷——!
女生紅著臉接過包包,呐呐地道謝。
工藤新一捏了捏拳頭,鼓著臉回頭打算好好看看這位見義勇為的“好人”:“我才不是……”
!
男孩視線在陣平臉上頓了頓,語氣也頓了頓。
然後他繼續氣鼓鼓地說:“我才不是不自量力!”
我給爸爸留了線索的!我還特意把這個犯人往前麵的交警站點引呢!而且,而且我還有阿笠博士給我的裝備……
“OKOK——”
鬆田陣平拖長聲音,拍了拍小孩的頭。
“小鬼就早點去找家長吧,我去把這家夥送到警視廳去,還有……這位小姐也請和我一起去做一下筆錄吧。”
“哼!”
新一瞪大眼睛看著陣平幾人走遠。
可惡!我記住你了!
可惡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