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趁這時候穩住平衡,後撤幾步拉開了距離。
似乎……是符合他預料的發展。
可是降穀零看著鬆田陣平鎮定自若的模樣,總覺得這家夥憋著壞水,總不會剛剛這人是故意讓開的吧?
嘖,應該不至於。
零深呼吸,冷靜下來。
他們初次交鋒在彆人眼裡進行得極快,僅僅幾個呼吸罷了,一踢一接一壓一卸、又一擊一閃一後撤。
似乎隻是平常的試探。
兩個人都沒吃虧。
但降穀零知道,這個開始,是他落了下風。
考官臉色嚴肅,眼神裡不乏讚賞。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他從這幾下裡一眼就看出場上兩人都是一把好手,估計也會是這一屆裡前麵那一批的佼佼者。
這樣想著,他看向鬆田陣平的眼神就更可惜了。
他捏著陣平的資料,歎氣:“omega可不適合乾這行啊……”
鬆田陣平確實是故意躲開的。
他太了解零了,幾乎是降穀零一個眼神他就知道這家夥接下來要抬哪條腿。
而且這一招上輩子降穀零已經用過了,他倆的第一場架陣平就是被這招給陰了。
不過零也沒在陣平的拳擊下討得好處。
至於他為什麼故意躲開……
嗯,是這樣,欺負以前喜歡和他懟來懟去的友人是很有意思啦,但他又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二十六歲的鬆田陣平打敗的十八歲的降穀零——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
所以……
打場指導賽吧。
日後打降穀零一頓的機會多的是,沒必要在這種考試裡不給零麵子,雖然陣平知道零不會在意這些,但他也並不想讓上輩子被全校稱讚佩服的第一名變成“被鬆田陣平輕鬆打敗的那個家夥”這樣的名號。
他重生回來可不是要一個人走所謂的巔峰的,鬆田陣平才不要把屬於昔日友人的光芒踩在腳下,自個兒光鮮亮麗呢。
“不過……零,你可欠我一次架哦,之後再打回來吧!”
陣平愉悅地想。
他們警校五人組,上輩子是警校那一屆最傳奇的人物,甚至接下來幾屆都再沒有人有這樣人人傳頌的光環。
鬆田警官的優秀,是藏在看似懶散悠閒的表麵下的,他真要演一場勢均力敵的指導賽,瞞過在場其他人還是沒問題的。
咳,有點對不起那邊的考官先生,不過陣平確實慶幸了一下來的不是鬼塚教官。
這位考官……他有一點印象,好像是上一屆的教官,沒有鬼塚教官難搞。
可以莽。
“來吧。”
他笑容裡滿是少年意氣,手朝降穀零勾了勾。
“繼續。”
……
“行——可以了。”
考官叫停:“都打一刻鐘了,算平局吧,我也不完全看勝負,你們這兩個小子,都很厲害啊!”
停下的那一刻,降穀零恍惚了一下,沒注意到對麵人的動作已經停下,他的身體刹那間失去平衡往陣平身上一斜。
然後被陣平穩穩扶住。
一瞬間兩人挨得極近,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灼熱的吐息,呼吸掃過皮膚上附著的冰涼的汗漬,顫栗的麻意可以癢到人心裡。
零下意識一偏頭,因為運動而微微發熱的耳尖不經意地摩擦過陣平的臉頰,一點細微的冰涼觸感從耳尖滲進大腦神經,惹得太陽穴輕輕一跳。
他們同時一抖。
然後停頓了。
降穀零的眼神渙散了一瞬間,無意識聚焦在鬆田陣平貼著抑製貼的後頸。
他模糊地想:“alpha?竟然還在易感期就和我打了……?”
“……就沒力氣了?”
鬆田陣平調侃。
降穀零嘖了一聲,直起身。
他皺著眉望著鬆田陣平:“你這人……”
嗯?
陣平頗感興趣地挑眉,還挺好奇這輩子的零要怎麼評價他。
然而降穀零卻沒繼續說,沉默了一下,因為劇烈運動而泛起濕意的紫灰色眸子顯得霧蒙蒙的,他狠狠瞪了陣平一眼,就轉身往考場外走。
唉呀。
鬆田陣平聳聳肩。
反正之後還會見麵的。
降穀零走到門口,腳步頓住。
他沒回頭:“我是降穀零。”
鬆田陣平訝異地眨了眨眼。
他剛剛從邊上的櫃子那兒拿了墨鏡戴上,聞言不禁笑了。
他剛打算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是鬆田陣平,”降穀零沒有停頓地接上這一句,然後才停了一下,道,“我記住你了。”
說罷沒等陣平的回複就走了。
鬆田陣平反應過來,失笑。
哈,零,還是老樣子啊,這麼彆扭嘛。
他大大咧咧地和考官打了個招呼,也走出了考場。
作者有話要說:零零:總要比你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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