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深呼吸,然後睜開眼睛,看向不遠處身體微顫的金發男生。
“零……”
他聲音還有些沙啞:“我來幫你吧。”
竟然還有些無奈。
幫?
怎麼幫?
降穀零腦袋嗡嗡的,聞言轟地一下炸開。
不是吧,鬆田這家夥這麼隨便的嗎?
就,就接受他了……?
降穀零有自知之明,知道這腦子一根筋的家夥不可能有這方麵的想法。
嗯……該不會是鬆田陣平這家夥根本就沒什麼性彆認知吧。
看他平常的表現好像也確實……
處於易感期的alpha並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思考,他隻能勉強穩住自己不去攻擊友人。
他皺眉盯著眼前這個在他目前意識裡如同一瓶會動的烈酒般的家夥,看著他越走越近。
“你彆過來……”
降穀零一開口都愣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聲音可以這麼虛弱。
什麼玩意?
他沒反應過來。
而鬆田陣平當然沒聽清對方如同小貓囈語般的話,大步就走到降穀零麵前。
“……”
降穀零一下子就僵住了,渾身緊張地一動不動。
像是炸毛般地瞪著擅自闖入的侵略者。
鬆田陣平看出了麵前這家夥的警惕和反抗,他本來就一根筋的思維在陷入發情期後就更加一根筋了,能夠想起忍足醫生的話沒有把降穀零強行摁在他脖頸上讓人咬就不錯了,此時的鬆田陣平正正處於一種想做什麼就要做且必須做到的狀態。
簡單來說,就是控製欲上來了。
他腦袋裡想著,要讓零冷靜下來。
他便這麼做了。
卷毛男生紅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不顧金發男生地反抗把人往旁邊推,用力壓在一邊軟軟的沙發上,自己也順勢往上倒,一手壓在身下男生的肩膀上,一手支撐在沙發上。
降穀零懵了。
他反應有些遲鈍地看著身上那個膽大包天不帶腦子的家夥又把壓著他肩膀的手伸向他腰間。
你他媽要乾什麼?!
降穀零腦袋亂七八糟。
如果說鬆田陣平發情期劇烈反撲時,思維會變得不過腦且一根筋。
那麼降穀零此刻的易感期就是思維遲鈍了不少,連帶著反應也慢了不少,平時能夠在短時間內處理大量信息的聰明腦袋這時候像是一下子退化了。
他尚且處在被突然推倒的震驚中,還沒做出下一步反抗,就感覺到兩邊的手被人抓著舉到頭頂。
“!!!!”
降穀零瞪大了眼睛。
他使勁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大喊:“鬆田陣平!你他媽要乾什麼?!”
鬆田陣平冷著臉,眼角還是紅兮兮的,瞳孔還是濕漉漉的,看起來還是很脆弱可欺的,可手下的動作一點不遲疑。
他熟練地解開了降穀零腰間的皮帶,抽出來捆住了身下男生的手腕,還怕沒捆緊,死死紮緊了些。
他稍微起身一點,膝蓋跪在降穀零腿間的沙發上,垂眼看著還在震驚的零,認真又簡潔:“你易感期來了,怕你忍不住,幫一下你。”
你他媽在哪裡看見omega這樣幫易感期的alpha?!!
降穀零崩潰了。
他咬牙恨恨地利用腰使勁直起上半身,竟然也在鬆田陣平的默認下坐起來了。
他的手這時還被捆著,隻能使勁把手拉下來到胸前。
他要被這個像個假omega一樣的家夥搞瘋了:“你倒是告訴我,我這樣怎麼過易感期?!”
怎麼過?
萩不就是這樣熬過去的嗎?
鬆田陣平倍感疑惑。
上次萩原研二因為易感期賴在鬆田陣平家裡的時候,除了第一次咬了陣平一口,之後就再也沒有標記過陣平。
頭發微長、臉色有些狼狽的男生嚴肅地看著陣平:“小陣平,如果我失去意識控製不住自己,你就拿繩子也好皮帶也好,反正拿什麼東西綁住我,不用擔心我,我自己可以熬過去。”
雖然之後萩原研二憑借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控製住了自己,並沒有到需要鬆田陣平動手的地步,但陣平還是默默記住了研二的話。
嗯……總有要用到的時候吧……
所以這一次,他無辜地看著掙紮著想要解開捆住手的皮帶的降穀零,理直氣壯:“萩說alpha易感期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我拿皮帶綁住他就行了啊。”
降穀零聽到這句話,思維先慢了一拍。
然後瞳孔地震。
萩原研二!
竟然是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