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重生來又有什麼改變了?
他稍微把這件事往心裡放了放,然後和邊三人敲定了晚上見麵的時間地點。
他抬腳往浴室裡走,卻發現左腳沉重。
鬆田陣平無語地低頭看著長在自己腳上的某隻小胖貓:“欸,你走開啦,我要去洗個澡,去去去,自己一邊玩去。”
他作頗為小心地上下抬腳,企圖把隻壞夥嚇下來,可這貓爪子扒拉得緊,完全不彈,死死地抓著陣平毛絨拖鞋上圓滾滾的柯基屁股。
鬆田陣平沒辦,隻能脫了鞋,赤著一隻腳往浴室走。
嘴裡嘟嘟囔囔:“可真是個祖宗……”
……
晚上八點,是成田路最熱鬨的時候。
燈紅酒綠,霓虹燈光芒下的街道充斥著一股子奢靡老派又使人耽於玩樂的氣氛。
這一整條街都是最受年輕人歡迎的各色店,無論是小吃店是電影院,又或是居酒屋甚至牛郎店,不管是附近的大學生是上班族,似乎隻要走進這裡,就能卸下一天的疲憊和勞累,快快活活地享受一段自己的小時光。
路是石磚鋪的,平平整整地壓去,筆直一條街,一眼就能望到頭。
鬆田陣平幾人這次學乖了,吸取了開學時逛街的經驗,這四個人都戴著棒球帽和黑色口罩。
不鬆田陣平倒是嫌口罩悶,他隻戴著墨鏡,一下子遮住大半張臉,隻能看出是個帥哥,不卻難估量是什麼級彆的帥哥。
然後一路上,除了四人均身腿長有點打眼外,倒是沒什麼人再把目光投注在他們身上了。
畢竟大都是來享樂的,也沒麼多功夫去多關注彆人如何。
四個人兩兩肩,一前一後走進路邊一酒吧。
他們四個都處於追逐刺激的年紀,又都是一身熱血勁頭的警校生,這一挑就挑了個氣氛最熱烈裡麵最吵鬨的。
道都是人擠人,舞池裡昏暗的環境隻有四處掃射的幾束燈光,人影繚亂,音樂轟鳴。
他們都是一次來,各種類型的酒吧也都有各色不同的玩樂規則。
比這一稱得上是成田路人流量最多的酒吧,顧客進入前要先在進門的走廊邊找侍者登記戴上環或者項鏈,戴的東西純看運氣,沒有選擇權。
當然不會有什麼不的東西,不時不時就有可能抽到些惡搞的小玩意,比如毛毛蟲模樣的環或者仿真蛇的環,又或者是玩具銬之類的。
同時因為酒吧內光線比較昏暗,以侍者也會在顧客裸露的皮膚上用熒光印章蓋上這位顧客的編號,據說是靠這個編號可以參與零點的抽獎環節。
四個一次見這場麵的警校生乖乖地圍在侍者身邊,不他們四個人馬大的,都戴著口罩或墨鏡,反而讓瘦小的侍者忍不住後退幾步。
“咳咳,請來這邊抽取。”
侍者拿出一個小型的搖號機器。
萩原研對這種有意思的遊戲頗感興趣,他率先接來。
“a12號……是什麼?”
男生透口罩傳出的略微輕佻帶著笑意的聲音讓侍者愣了下。
侍者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聲音挺聽的,應該是附近的大學生吧?”
他一邊解釋一邊在邊的櫃子上拿下一個純黑色上麵點綴著亮藍色骷髏頭的環遞給萩原研:“a代表環,12是環類型的編號,你運氣不錯,這款環很多男生都抽到的。”
萩原研眉眼彎彎地接來,戴在上,順勢讓侍者把印章蓋在了他腕上。
男生朝同伴們晃了晃:“喲——挺酷。”
降穀零興致也上來了,他接研裡的搖號機,一邊說著:“搖個簡單的就了……b13?”
他皺眉:“b代表的是項鏈?”
呃,他可不喜歡往脖子上戴東西……致命的部位被觸碰的感覺不受啊……
“是的,是這個。”
侍者遞來一個金屬鎖鏈形式的長項鏈,戴上大概垂落到胸口了。
降穀零挑眉,接來是戴上了。
他的金發本來就很顯眼,他又戴著黑色口罩,穿也是穿著寬鬆的黑色休閒衫,褲子是深灰色的工裝褲,很低調的一身,然而在戴上這條鏈子後,莫名地就變得吸引眼球了,似鎖鏈和他的金發一樣在晃眼的燈光下閃著光。
侍者把印章印在他左背上,是個花體的藍色“165”。
諸伏景光看了看旁邊戴著墨鏡看不出眼神的陣平:“陣平,你先來?”
他藏在墨鏡後的眼睛一直往侍者身邊的櫃子瞟。
嘖嘖,挺新奇的。
“a36,是這個。”
侍者拿給景光一隻環,這個環倒不如前麵兩人的浮誇,隻是簡簡單單的圓珠串成的環,一顆稍大的珠子周圍是小小的顆粒,看起來像是小生喜歡的款式。
萩原研笑道:“很可愛哎,景光。”
諸伏景光也無奈地笑著接來戴上。
最後是鬆田陣平。
卷毛的男生一身黑,這四人裡隻有他是戴墨鏡而沒戴口罩的,以侍者借著時不時閃來的燈光完全可以看到這男生滿臉拽拽的表情,看著就很不惹。
侍者內心腹誹:“都是來玩的,嘴巴抿麼緊,看著和誰惹了他一樣……”
然後男生走近,拿搖號機隨晃了兩下:“□□。”
他嗓音懶懶的,是聽的聲音。
侍者拿來一個小小的東西遞給他,臉上表情似乎有些微妙。
鬆田陣平接,感受到裡略微粗糙的皮革質感,心裡竄上點不太的預感。
他看不清楚是什麼,便乾脆摘了墨鏡,然後擰緊眉頭:“這是什麼?!”
侍者這下看清楚男生的長相了。
嘶——夥,長成這樣遮什麼遮,有這長相,就算性格再凶再不惹也會有很多人要靠近吧。
然後他眼神也落在男生心裡的小玩意上。
呃……沒到老板惡趣味放的小東西最後真被人抽出來了……
咳咳,有點同情了。
侍者語氣兒八經:“是個小型的項鏈,是最近流行的鎖骨鏈。”
不……這個男生這副模樣戴上,應該會特彆招人吧?
其他三個在旁邊等著的警校生看不清楚陣平裡的東西,隻以為陣平是和景光一樣抽到什麼小生的飾品,覺得不意思了。
萩原研笑著調侃:“呐呐,小陣平不要不意思嘛,戴什麼都很可愛的啦~”
鬆田陣平嘴角抽搐了下。
他怎麼記得上輩子沒有這一遭來著……真是的,這麼一戴,怕是會被這幾個夥笑話久吧……
男生不樂意地咬咬牙,是抬往脖子上扣上了,然後朝發愣的侍者擺擺,跟上前麵的三個夥。
燈光無意中恰晃他臉上,白皙的脖頸間,漆黑的皮革項圈如同禁錮著什麼一樣,打眼極了。
這項圈不知是不是刻意設計的,鬆田陣平脖頸已經足夠修長,卻是有種被勒住的感覺,不隻是剛剛有一點緊,倒也不是多難受,最多種不斷摩擦他後頸的粗糙感讓人不太適應。
就像有雙環在後頸用粗糙的指腹反複撫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