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章·貓】
手裡這張卡顯然不是本銀的, 看樣子概是美國邊的?
鬆田陣平瞬間懷疑不是酒吧做的模型卡,可應該也不這樣?
他沒想明白,就先隨手塞進口袋。
“咳咳咳……”
他剛想聲, 就感覺到喉嚨有癢, 像是宿醉的狀態,而且脖子有麻麻的疼痛感。
沒記錯的話,他昨晚隻喝了杯威士忌吧?
還有, 什麼他還戴著這個碼數有點小的項圈啊!萩夥不知道幫他取下嗎?
鬆田陣平手頗有粗暴地扯下項圈, 手指摩擦著脖頸上已經留下淺紅勒痕的位置。
“嘶——”
他光是摸著就知道定是有點腫了,點點癢癢的交叉線形凸起在指腹極有存在感。
陣平看到手裡項圈內層的皮革紋路就知道罪魁禍首在這了,手摸到後頸的抑製貼,心裡隻能邊罵罵咧咧酒吧項圈設計不好邊慶幸抑製貼沒掉了。
要是抑製貼掉了的話, 萩定又要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了。
真麻煩。
鬆田陣平把項圈往床上丟, 自己爬下床, 懶洋洋地走到窗台,“唰”的聲拉開窗戶, 讓寢室裡的酒氣散了散。
他手撐在窗台上, 閉著眼睛感受著窗外徐徐的暖風。
“……陣平?”
“豁!”
鬆田陣平嚇了激靈, 他瞪圓了眼睛回頭,看到微笑著的貓眼男生。
“……景光啊,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陣平嘟囔著抱怨。
諸伏景光眨巴眨巴眼睛:“唔,嚇到了呀。”
他眉眼彎彎:“我道歉啦——”
鬆田陣平揮揮手:“沒事沒事, 你今天怎麼也起這麼早, 今天……是周末吧?”
景光自然地站到陣平邊的位置,同樣手撐在窗台上,微微眯眼眺望著樓下到遠方仿佛連綿不斷的櫻花林。
“想起就起了啦……”
他聲音舒緩,像是淡淡的鋼琴音。
邊說著, 他邊轉過頭看陣平,目光落在陣平的脖頸上,左手也極自然的抬起,四指覆在陣平後頸,拇指輕輕摸著男生皮膚上的紅印。
他的手掌不算太,可卻幾乎能把陣平脖頸半握在手心,力度很輕,但的確是完全掌控了男生的致命敏感部位。
鬆田陣平當然不覺得反感,畢竟這是景光。
可他還是有微不適,潛意識裡對這樣被掌控的姿勢有警惕。
但是啊,諸伏景光在太溫和且平常了。
“是昨天的項圈嗎?”
男生語氣有擔憂:“這麼明顯,要上藥嗎,還是遮下?”
的確是明顯極了,鬆田陣平自己沒照鏡子不知道,但在彆人眼裡看起就是很明顯的被束縛過的勒痕,卻又沒到受傷的程度,反而更顯得不清不楚的。
“需要……嗎?”
陣平遲疑。
諸伏景光笑容明朗:“遮下吧,我剛好有繃帶和藥膏,陣平你。”
他放下手,轉而去牽陣平的衣袖,輕輕的不施加什麼力氣地拉著鬆田陣平到他桌前,然後抬手握住陣平肩膀,壓著男生坐在他椅子上。
“我幫你弄下吧,你自己也不方便。”
景光邊拉開抽屜找著東西邊輕聲說著:“zero和研二還在睡覺,我動輕點。”
“兩個懶蛋……還沒起呢。”
鬆田陣平本還景光這麼輕柔的對待不好意思了下,然後聽景光這麼說,注意力下子就歪了,轉而下意識吐槽了句床上打著小呼嚕的兩人。
諸伏景光還是笑著,關上抽屜。
他把繃帶和藥膏放在桌上,自己蹲在陣平腿間,微微仰著頭:“陣平,低下點啦。”
景光看著卷毛男生順從地朝他靠近,毫無防備心地露交織著紅痕的脖頸。
他麵不改色,扭開藥膏,擠了點在指腹,輕輕地按上去,揉開。
手指不偏不倚地落在每處紅印上,沿著條條痕跡慢慢移動,又在每處稍微明顯點的凸起處打著轉兒,讓白色的藥膏沾染得更加均勻。
他手指走遍了陣平的脖頸皮膚每處。
鬆田陣平不知怎的,感覺後頸有熱,心裡莫名有點不上不下的。
概是被景光摸熱了?
他不確定地想。
不過……景光抽屜裡好像有棉簽?
陣平剛剛無意間瞄到了。
不過他沒多想,畢竟手指塗藥確塗得均勻點吧。
藥膏上完,諸伏景光便拿起卷繃帶,可能是他覺得這樣的距離有點遠了,不太好纏繃帶,他便朝陣平蹲近點。
鬆田陣平向坐沒坐姿,雖然於上輩子警察的習慣,脊背總是挺直的,但兩條腿總喜歡叉開,咧咧地坐著。
諸伏景光本就蹲在他膝蓋間,這麼靠近,便幾乎要碰到鬆田陣平的腿根了。
距離太近了。
而周圍太安靜了。
這樣的氣氛奇怪到鬆田陣平都感覺不適應了。
於是他想要直起點子,卻突然被柔軟的繃帶從後頸環過圈,繃帶兩端都在景光手裡,景光隻是微微力拉,陣平便向下傾倒點。
“景光!”
鬆田陣平低聲喊了下,眉頭皺了點,眼裡有不解。
啊,炸毛了。
諸伏景光這麼想到,便緩聲安撫:“很快啦,忍下。”
說著便不容抗拒地飛快在鬆田陣平脖頸纏繞幾圈,他包紮得整齊又服帖的,繃帶完全包裹住紅印後,反而不像是受傷的包紮,更像是什麼特立獨的風格,繃帶飾品之類的。
配合鬆田陣平的純黑衛衣,竟然還有點好看。
最後繃帶的尾巴裡,諸伏景光手按著繃帶,手拿起醫布膠帶,扯短短段,牙齒撕咬下,動輕柔地貼在陣平後頸,按了按。
“好啦。”
他輕鬆地說,然後從鬆田陣平腿間站起,低頭看著在摸著後頸的男生。
諸伏景光拍了拍鬆田陣平卷卷的發頂:“以後陣平要小心點啊……戴著不舒服的話可以悄悄摘下嘛。”
鬆田陣平頗滿意地摸摸脖子上的繃帶。
警校酷哥表示他很喜歡這樣的風格,畢竟傷疤是男人的標誌嘛,繃帶什麼的,也很帥啊。
不過陣平不喜歡被人揉頭發,自然卷可難打理了!
他揮開景光的手,過河拆橋似的,也站起:“知道啦——”
男生笑著:“謝謝景光啦!”
諸伏景光則是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嘴上囑咐:“儘量彆碰水,繃帶臟了我再給你換。”
他看著鬆田陣平點頭,似乎猶豫了下,還是道:“……陣平,隻貓最近還煩你嗎?”
“煩啊!”
鬆田陣平連連點頭,語氣苦惱:“真的就是個小祖宗,說它討厭我呢又老喜歡半夜爬床,平時有事沒事就黏著我……要說它喜歡我呢,又喜歡鬨,點不懂事……”
男生似乎很是煩惱,可眼神倒是有點寵。
“……陣平不介意的話,可以把它交給我養嗎?”
諸伏景光提議道:“說起你可能不知道,我其是貓控呢。”
“我知道啊——”陣平開始對這提議有驚訝,不過之後他就調侃道,“景光你眼睛就很像貓嘛,零也很像貓啦……哎,這麼說起難道帥氣的男生都有點像貓嗎?可是萩就不像吧……?萩肯定是狐狸啦!”
“我的話……果然是像狼吧!”
鬆田陣平認真點頭:“狼才酷嘛!”
諸伏景光眼裡的鬆田陣平不管什麼模樣都是極可愛的,概陣平哪天暴打三十個小混混的事被景光知道了,景光也覺得卡哇伊吧。
隻能說諸伏景光對鬆田陣平的濾鏡比種花某品牌手機原相機自帶的柔光美顏還深呢。
“陣平也很像貓啦……”
景光笑眯眯:“陣平在我眼裡是最像貓的啦。”
“欸——?”
鬆田陣平豆豆眼。
“好啦,不說這個了。”景光輕描淡寫地揭過話題,“我還是比較擅長養貓的啦,陣平覺得麻煩的話就請不擔心地交給我吧?”
“……好啦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