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出個所然,便隊友的呼喚下離開。
岸穀徹一邊回房間一邊還玩著機,說起零組“岸穀徹”製訂的line號裡聯係方式少得可憐,對外的解釋是岸穀徹混跡灰色地帶馬甲無數,號碼什麼的都是用一個丟一個,所現個號碼還隻有組織裡一些關係還可的成員的聯係方式,組織之外的就隻有剛剛那位黃瀨君了。
不過有些聯係方式即使沒有存機裡,是牢牢烙印心裡的。
他笑容淡了點,打開房門。
房間裡窗簾緊閉,燈是關的,岸穀徹房卡插好,打開燈。
他徑直走向床邊拿起床的裝著換洗衣服的袋子就進了浴室。
若不是注到黑子哲他們要出門,本岸穀徹就是打算洗個澡的。
他發情期不穩定,半個月前才鬨了一次,現又有複發的征兆,要不然卡爾瓦斯的信息素不至於用得麼快。
袋子裡有裝著卡爾瓦斯信息素的注射劑,岸穀徹注射完彆人的信息素後都忍不住要洗澡,他不喜歡彆人信息素的味道留他身的感覺。
青年走進浴室,了鎖,然後脫了衛衣,順擰開淋浴器。
不過幾個呼吸,白色的熱氣便充盈了狹小的淋浴間,連鏡子都覆蓋了層薄薄的水霧,隻能倒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岸穀徹身隻穿了件無袖背心,他擰著眉頭撕下後頸的抑製貼,然後麵無表情地拿出注射劑。
“嘁。”
他注視著注射劑,撇撇嘴,拆開針頭的包裝直接往後頸的腺體懟。
alpha的信息素注射進omega的腺體內——本就是標記的過程,即使中間體不是alpha的牙齒而是注射劑,其中的灼燒感和虛脫感不會有減少。
但岸穀徹體質特殊,虛脫什麼的不用擔心,再加零組和組織的雙重訓練,男生麵色冷淡地感受著體內翻湧的沸騰,裸露的皮膚不知是因身體感官的刺激還是浴室裡朦朧霧氣的蒸騰而泛著紅,連鬢發都被滲出的冷汗打濕了。
他注射一支信息素隻是不到十秒的時間,放下注射劑,剛剛鬆了口氣準備脫衣服洗澡,就聽見外麵傳一窗戶被拉開的聲音還有不太連貫的腳步聲。
有人?
岸穀徹眼神一冷。
是陽台嗎?
通過陽台翻進,個時候……會是誰呢?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浴室門前,聽到那腳步聲是到門前便戛然而止。
岸穀徹皺眉,剛打算後退,等著看外麵人打算乾什麼,就聽見一個冷肅的聲音刺穿門般地傳進。
“岸穀徹,開門。”
……琴酒?!
岸穀徹表情僵了僵,嘴角抽搐了下。
搞什麼啊,個時候找過,還翻陽台?
哦,對了,琴酒的房間就他隔壁,從那邊陽台跳過確實很簡單。
他無奈地揉了揉額角:“gin,你乾嘛?”
岸穀徹自己沒識到,他對琴酒說話時完全沒有麵對組織高層的一點警惕或者敬畏,反倒是自然隨得像是和與自己同級的同事似的。
而門外的琴酒此時此刻顯然不會去注點事,男人麵色冷得嚇人,雙抱胸,靠著浴室門對麵的牆,身體對著門,隻要門一打開,裡麵人便可直接望見他。
琴酒聲音繃得像根下一秒就要斷開的弦:“你開門。”
他麼說著,明明話語裡的內容是帶著命令性質的,他的語氣是冷冰冰的,可他說出口,不知怎的,完全強硬不起。
呃……
岸穀徹默了默。
他眼裡情緒驚疑不定。
怎麼回事,是琴酒?
怎麼感覺……聲音,有點軟?
好吧,說軟肯定是誇張了,琴酒人和軟扯得半點關係嗎?
隻是岸穀徹莫名就聽出聲音裡的一點虛弱感了,就很外。
虛弱感裡還夾雜了些說話人的惱火。
岸穀徹眨眨眼,然後抬放門,輕輕扭開鎖,一邊拉開門一邊說:“好啦好啦,開門啦。”
他還是用著慣常的散漫的含著笑的語氣,開門一瞬間望到外麵的眼神不自覺帶著審視。
門外還是昏暗的,看某個爬窗的家夥還記得窗簾拉。
整個房間隻有浴室裡透出的光,而岸穀徹一開門,他迎麵的視野裡,光便恰恰好打門對麵牆靠著的銀發男人身,團團圍繞過去,連人的頭發絲都冒著碎光。
視線裡向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冰冷殘忍的殺生此時竟難得脫了黑色大衣,露出裡麵灰綠色的高領毛衣。
那毛衣大抵是稍微有點貼身的棉質布料,男人的寬肩窄腰甚至是小腹肌肉都勾勒出一點輪廓,毛衣下擺紮進褲腰裡,皮帶的金屬搭扣反著晃眼的光。
岸穀徹眯著眼,目光與那雙冰涼的森綠色的野獸般的眼睛相接那一刹那,腦海裡警鈴瘋狂奏響。
一瞬間有種全身都炸起的毛骨悚然之感。
而他背後是溫度偏高的暖和霧氣,前麵是樣猶如冰下九尺的刺骨嚴寒,那點冷像刀子一樣隨著麵前男人的目光一寸寸刮他身。
惹得他幾乎想要後退猛地鎖門危險的侵入者關門外。
岸穀徹勾勾嘴角,緩緩道:“琴酒……”
“你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