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白的話到了口邊立馬轉了個彎:“其實這樣也挺好吃的。”
而現在——
謝予白手指輕輕地敲打在他的光腦之上,他的雄蟲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陷入了一種低落低迷的態度之中。
“賀聽枝。”謝予白喚道。
果然如同他預料的一樣,賀聽枝過了好幾秒鐘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來詢問道:“你剛剛喊我了嗎?”
謝予白歎了口氣。
“你最近心情不好嗎?”
賀聽枝搖了搖頭又遲鈍地、帶著一絲妥協地點了點頭。
“你過來。”謝予白手指頓了頓,他關掉自己的光腦頁麵,想了一下還是打開百科搜索了【自家的雄蟲不高興怎麼哄?】
評論裡想法稀奇古怪的,謝予白挑起來一條最為正常的——
雄蟲也會委屈的,當然是不遺餘力地安慰他啊。
貼貼抱抱,讓他感受到雌蟲帶給他的安全感。
謝予白垂著眸若有所思,看著賀聽枝慢吞吞地汲著拖鞋走到他麵前,賀聽枝很高,在雄蟲的身高裡麵出挑的過分,但是渾身上下總是給他一種很脆弱的感覺。
他牽住賀聽枝的手,對方的手指很細但是卻捏起來很軟,像是棉花似的,讓謝予白情不自禁攥緊了一點。
賀聽枝抬了抬眸,衝謝予白笑了下。
謝予白知道對方又要開始分神了,下一秒就是僵立在原地,哪怕他捏了對方一下還要被茫然詢問:“你剛剛碰我了嗎?”
這可不行。
謝予白古怪的占有欲在這時候作祟,他語氣異樣,“你把頭低下來。”
賀聽枝頓了頓,隨即照做。
和對方藍色眼眸對上的時候,謝予白笑了一下,語氣森森:“和我結婚這件事,你很難過嗎?”
賀聽枝搖了下頭,為了表明忠心似的又補充了一句:“我挺高興的。”
“你有喜歡的蟲了嗎?”謝予白下意識地就詢問出來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糾結這個問題但是還是問出口了,那就等待著賀聽枝的答複。
賀聽枝藍色的眼眸蕩起一絲波瀾,露出來一點異樣和差異,他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有的。”
“是誰?”謝予白當場就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脫口而出。
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合適,他偏了偏頭,語氣淡淡的壓抑住自己的不自在:“對方知道這件事嗎?還是對方不喜歡你?”
怎麼會有不喜歡賀聽枝的呢,謝予白手指忍不住地收緊,末了鬆開在光腦上敲敲打打一堆字後又全部刪除。
謝予白那種骨子裡的不自信徹底地暴露出來,他不淡定極了,原本勉勉強強壓下來的情緒此刻又被提了起來。
賀聽枝低頭想了想,他笑了一下,嘴角彎彎吊了起來,“他很好的。”
對方的神情態度讓謝予白在一瞬間心底的防線崩潰,他無力地鬆開手指,忍不住又攥住了賀聽枝的手。
“那你——”為什麼和我結婚?
謝予白被從小嘲諷到大的自卑感再次卷土重來,父母愛情的不自由性和他幼年被捉弄讓他用高高在上的厭惡掩飾這種不安感。
他突然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禮物,結果卻發現禮物上麵寫的不是他的名字,不是他的禮物。
滿心的歡喜和等待在頃刻間空空如也。
賀聽枝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地就承認出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