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啵啵:……
老婆啵啵:哦。
賀聽枝察覺到謝予白的語氣變化,他心底頓時警鈴大作,他看向自己的屏幕,盯著上麵的“哦”字看了很久,久到旁邊的雌蟲叫了他好幾聲,問他要不要吃甜點。
賀聽枝搖了搖頭,衝對方露出來一點隱蔽的笑,看起來冷淡的像是一團雪,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對方,就拿著光腦離開了工位。
賀聽枝看著光腦界麵上顯示發聯係對象,他等了一會,並沒有接通。
耐著心等待著呼叫快結束的時候,對方才不緊不慢地接了電話。
“喂,您好,有什麼事嗎?”對麵聲音生冷,賀聽枝心底咯噔一下,知道自家老婆多半是生氣了。
“寶寶——”賀聽枝叫了一聲。
“你誰?”謝予白不理睬。
賀聽枝很無奈,無可奈何,他自知自己有錯,於是開始胡攪蠻纏,“真的不是故意沒接你電話的,有點忙,我也是第一天工作,不適應。”
“而且還要應付新同事啊,經常有蟲跑到我身邊和我打招呼。”賀聽枝故意的。
“經常有蟲?”謝予白謹慎起來,鬨脾氣鬨一會就夠了,鬨久了就不好了。
“雌蟲還是雄蟲?”謝予白如臨大敵,他聲音還有點冷疏,又有點緊張,他內心懊惱極了,早知道就不應該讓賀聽枝去上班。
賀聽枝當然不會讓謝予白太過擔心,但是感受到對方的吃醋還是很好的,“都有,不過隻是普通同事關係,正常交際。”
謝予白怔然,“哦”了一聲,還是有點情緒低落。
“寶寶上午在乾什麼?”賀聽枝轉移話題,他眸光帶上了點點笑意,讓一直再留意他、特地追過來的雌蟲怔了一下。
這位新同事在公司裡表現的非常的高冷,準確地說是所有的蟲和他都有一層屏障,哪怕對方言笑晏晏地打招呼,但是還是不一樣,像是春日的雪,陽光落於其上,卻永遠不化開。
但是這時候卻仿佛冰雪消融一般,雌蟲愣了一下,有點癡癡地望向賀聽枝。
對方是有伴侶了嗎?本來以為這麼年輕,應該是單身狀態才是。
賀聽枝沒有注意到旁邊有蟲,他拿著自己剛領的工牌,上麵是他剛貼的硬件照,他一邊讓帶子纏住自己的手指,一邊耐心聽著謝予白聲音有點委屈:“上午都在處理工作啊,和你打電話你也不理我。”
“等我晚上回來好不好。”賀聽枝慢著性子,“你腿還疼不疼了?”
謝予白說了實話:“不疼。”
“肚子還疼嗎?”賀聽枝問道。
謝予白的聲音隔著電磁波有一點失真,賀聽枝這話問的沒問題,誰讓他昨天晚上被頂的一邊哭一邊說肚子要破了。
謝予白頓了頓,對方的聲音隔著聽筒,好像真的讓他想起來昨天晚上的場景,他不自在地盯了一眼自己的小腹,隨後又快速移開目光。
“不疼了。”
賀聽枝揉了揉眉心,他的腦袋一瞬間有點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寶寶,冰箱裡有早上我做好的,你要是想吃的話就去熱一熱,不想吃的話,我給你點外賣。”
賀聽枝怕謝予白不吃飯,體檢報告顯示,謝予白的胃並沒有他想象之中的好。
謝予白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
事實證明,謝予白的嘴巴,騙人的鬼,中午公司問是要營養藥劑還是要盒飯,大多數都選擇盒飯,然後賀聽枝被老板叫過去談話。
老板態度比之前剛剛來的時候麵試還要好上不少,問他飯菜合不合口、工作環境舒不舒適,有什麼不適應的,對崗位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賀聽枝剛剛拆開筷子就被叫來了,他被問的一頭霧水,心想老板態度都這麼好嗎?這麼平易近人的嗎?
老板當然沒有那麼好,老板是有苦衷的。
賀聽枝嗯嗯啊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