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這無賴模樣,裘怫又是喜歡,又是無奈,實在拿他沒辦法,一筷子挾口菜,塞進他嘴裡,道:“吃飯都堵不住你這張嘴。”
鄭秀乾脆就擱了箸,越發無賴的道:“有勞夫人相喂。”然後嘴張得大大的,等喂。
裘怫好氣又好笑,乾脆就一筷子接一筷子的給他挾菜,看撐不死他。
鄭秀美滋滋的,來者不拒,結果一不留神,真吃撐了,搏得新夫人含笑帶嗔的一句“活該”,於是他就躺到床上厚著臉皮求新夫人幫著揉肚子消食。
裘怫又是窘又是笑,又舍不得他漲得難受,坐在床沿替他揉了會兒肚子,才輕嗔道:“哪有人洞房花燭,弄成咱們這個樣子的。”
被人灌醉了的新郎官有的是,吃撐了的,怕就真隻有這一位了,真真是教人哭笑不得。
鄭秀一想也是,禁不住捧著肚子偷樂,樂了一會兒,突然伸手一拽,把裘怫整個人都拽趴到他的身上。
“夫人可是怪我不夠溫柔體貼,辜負了這良辰佳夜?”
裘怫不防他有這一手,整個人都跌在他的懷裡,柔軟的身體貼著他堅挺的胸膛,隔著衣裳都能聽到他砰然有力的心跳,還有溫熱的氣息,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動都不敢亂動,腦子裡一片空白,又忽的閃過許多紛亂雜思,卻混沌得根本就抓不住。
“卿卿……”
鄭秀軟玉溫香在懷,明顯已經情動,聲音都比平時要低沉些。
“我很高興……像做夢一樣的高興,你不知道,這一天,我想了好久好久,好像從上輩子開始就一直在等……我終於等到你了。”
裘怫心裡軟成一片,低聲道:“不是做夢。”所以不會有夢醒之憂,既然高興,就痛痛快快的高興一場。
情動之至,鄭秀低下頭,親親她的額角,然後慢慢往下,沿著麵頰,一點點的移動到唇畔,在那最柔軟的地方停下,然後含住,小心翼翼的探索著。
裘怫下意識的想躲開,身體卻軟軟的沒有力氣,雖然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卻沒有討厭的感覺,她想起出嫁前一夜嫡母塞給她壓箱底的那幾頁圖冊,瞬間渾身火熱,終於明白鄭秀這是在乾什麼,一時間羞得連眼都不敢睜。
這是夫妻敦倫,沒什麼好羞的,她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可當察覺到鄭秀的手掌在她的身上遊移,處處點火,讓她本來就火熱的身體,越發的難受起來,忍不住輕吟了一聲,推了推鄭秀,要做什麼就快一點,慢吞吞的,她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很難受的。
鄭秀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本來還強抑著情動的衝動,怕一時魯莽嚇壞了懷中的人兒,哪裡禁得住裘怫這一催,這要是還忍得住他就是聖人,於是猛的一翻身,兩個徹底顛倒了個兒,一隻手順勢就扯開了衣帶,滑溜的探入了身下嬌軟之中。
一時嬌喘無限,被浪翻紅。洞房花燭夜,美景良辰時,雖然晚了點,但畢竟不負……呃,好像還是太遲了。
窗外不知何處,傳來一聲雞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