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朝服所用的布料、針線、配飾都是有規格的,不是隨便那種布料都能拿來做朝服的,一向在這方麵宜爾哈從來都是多算一些,以防意外的,可沒想到如今還是出錯了。
內務府的張公公苦著臉回道:“娘娘按照賬本上撥下來的數的確是有多的,可奴才今個讓人去取其中薰貂皮製作朝冠,才發現那薰貂皮都不能用了,巴掌這麼大一塊好的都沒有。”
宜爾哈皺眉,聲音有些怒氣“廣儲司的人是怎麼保管東西的?這都保管不好?”
薰貂皮是冬天製作太皇太後、皇太後、皇後、皇貴妃、貴妃朝服用的,不但朝冠要用,朝袍和朝褂也要用。除此之外薰貂皮也是作為冬季製服的重要皮料之一,清朝在這方麵的儲存量一向很大,因此宜爾哈壓根就們可以換想過竟然會是在這方麵出來問題。、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也不怪廣儲司的人,娘娘您是知道的,今年皇上才將禦用監改為廣儲司了。不但改了名,之前還清理了一些奴才出去,這人手難免有些混亂,怕這薰貂皮就是在混亂中出了錯。”張公公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今年的內務府可以說是多災多難的一年,先是因為後宮主子出事被洗清了一道,還改了好幾個部門的名字,隨後又是皇上下旨和後宮嬪妃有親戚關係的人都被趕出內務府了,緊接著又是五年一輪換製度。
總之今年的內務府就是風雨漂蕩著的,老人被攆出去,新人上崗,人心惶惶,這就難免有出錯的時候。
可就算這是人之常情,但在後宮人之常情可是講不通的。
這不……
“嗬嗬,你們就敢在本宮這裡說說這話而已,在皇上麵前你們有膽說這話,本宮就服了你們。”宜爾哈冷笑道。
張公公臉上有些尷尬,顯然是心思被宜爾哈給說中了,這年頭都是欺軟怕硬的。即便是內務府有五年的輪換製度,那關他什麼事,他是太監又不是內務府的官員,不怕失業,因此這次敢在宜爾哈麵前說話放恣了一些。
“行了,公公起來吧!本宮記得薰貂皮可不止儲存在這一個地方,其他地方的了?”宜爾哈問道。
薰貂皮這玩意因為每年需要的量很大,因此每年下麵的人都會上進很多來,基本上每年都有多餘的,這一個庫房的保存壞了,還有其他庫房的了,而且如果宜爾哈的記性沒有出錯的話,今年的薰貂皮似乎還沒有入庫,實在不行也隻能催催下麵的人將今年的薰貂皮提前送過來了。
心裡有了解決辦法,宜爾哈自然是不急的,怎麼著也得給內務府這些人一個下馬威,將他們給震住,不然日後管理起來就麻煩了。
“奴才謝娘娘。”張公公從地上爬了起來“回娘娘的話,其他庫房的薰貂皮並未受到影響,隻是那些都是前幾年的了,顏色難免沒有去年的鮮豔。”
這布呀皮的東西放就了,可是會褪色的。有眼神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宜爾哈笑道:“不用這些,那張公公告訴本宮這事應該怎麼解決了?”今年的還沒送進入宮了,而且今年的薰貂皮都是有數的,除了留給皇宮裡麵的人做衣服外,康熙還要賞給前朝的大臣,今年又是大勝年要賞的文武百官可比往年多,即便是剩,也剩不了多少。
張公公的麵色一僵“是奴才想岔了,娘娘英明。”
宜爾哈讓田嬤嬤去取了自己的妃印來,重新給張公公開了一份領去東西的折子,交給他“大典是不能耽誤的,隻能先便宜了他們,另外開庫取用。隻是這錯還擺在那裡,廣儲司的人一個也彆想跑掉,讓他們將皮子繃緊點,待本宮回過皇上後再作處罰。”輕輕的揭過去那是不可能的,整整一個庫房的薰貂皮都不能用了,那損失的可不隻是一兩塊的事情。
“娘娘,這……”張公公顯然有些遲疑,準備為以前今後的同事說點好話。
宜爾哈鳳眼一瞪不怒自威“你說是保管不善沒的,誰信呀,指不定就是有人中飽私囊了,這事本宮可兜不了。”
張公公心裡一驚,隱隱約約的覺得這事怕是要不好了,要說到中飽私囊沒人能比內務府的那些人更精通了。皇上女人的份例他們都敢扣,還是什麼是他們不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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