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過,會不會是赫舍裡氏一族才請到的高人。可陳夫人說,下蠱的手段很多,但總結來說就隻有兩種途徑,一就是下在吃食裡讓人直接吃進去,二就是身子接觸,通過皮膚下蠱。知道這個消息後,我讓人調查了二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那段時間接觸過的人和吃食,沒有什麼異樣。”宜爾哈平靜的說道。
“沒有異樣不代表就不是廢後赫舍裡氏那個賤人乾的呀?”鈕祜祿噶魯玳覺得宜爾哈不能自圓其說。
沒想到宜爾哈還真點點頭“沒錯,光憑這一點我的確不能證明廢後赫舍裡氏不是凶手,但看過其他的幾個證據後,我有九成的把握幕後真凶不是廢後赫舍裡氏。”
“什麼!?”
“第二便是那埋藏煉蠱用品的花園了。”宜爾哈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來“彆人不知道廢後赫舍裡氏在養性齋過著怎麼樣的日子,你我難道會不知道嗎?皇上當年可是說的是將廢後赫舍裡氏打入冷宮幽禁起來的。”
不用宜爾哈再解釋,鈕祜祿噶魯玳便自己接著說道:“幽禁不同後宮的禁足,那可真的是隻在一件小小的房間裡生活,所有的一切都在那間小屋子裡進行,包括吃喝拉撒睡。養性齋裡又有那麼多我們的眼線,廢後赫舍裡氏是覺得不可能有機會出房門一步的,更不可能去那麼遠的花園埋東西。”
“養性齋的花園有些偏,離廢後赫舍裡氏的屋子有些距離,但是它的一邊去靠著牆,有武功的內侍完全可以直接翻進來翻出去。”宜爾哈接著說道,雖然這種事情同樣有危險,但卻比之前煉蠱的事情輕鬆多了。
鈕祜祿噶魯玳的心已經動搖了,就像宜爾哈所說的那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時半會兒不能報仇不可怕,可怕是不知道仇人是誰。
“第三,我不知道姐姐有沒有仔細的觀察過那十個巫蠱人偶,上麵貼著一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紙條,然後還有幾根針。咋一看沒什麼,可仔細想想,廢後赫舍裡氏哪裡來的紙,又哪裡得來的針?”宜爾哈用非常奇怪的口氣說道:“養性齋有什麼東西你我都是能查得到的,而廢後那裡,雖然赫舍裡氏一族一直都在暗處關照,可也不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將那些東西送到廢後赫舍裡氏的手上。”
這是第三個非常奇怪的地方,有些東西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出現了。
“還有了?”鈕祜祿噶魯玳死死的攥著手問道。
“還有就是那人偶,我聽說上麵得弄一些紅色的東西才靈驗,而且最好是在人偶裡麵放上被詛咒那人的頭發才是最好的。”宜爾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鈕祜祿噶魯玳聞言忙回憶了一下那十個巫蠱人偶的樣子,都是雪白的,如今想來……
“那人偶身上的布料是雪綢!”鈕祜祿噶魯玳突然肯定的說道。
宜爾哈嘴角上揚“姐姐也發現了?這雪綢乃是用雪山天蠶吐的絲織成的珍貴布料,十年也才出一匹。廢後赫舍裡氏當年的確有一匹,聽說是她生出皇二子的時候皇上賞給她的。可當日她被廢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有拿就被趕去了養性齋,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一般宮女穿的,首飾也褪去了的。咱們的廢後娘娘還真神通廣大,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用珍貴的雪綢害人……”
鈕祜祿噶魯玳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記得廢後赫舍裡氏的那塊布料是底下的人進貢上來的,還是在皇上登基的那年作為賀禮。之後赫舍裡氏被廢就被內務府的人收回去了,連同廢後在坤寧宮的所有東西都被內務府收回了。”也包括廢後的嫁妝,從這個角度上講,康熙和內務府賺了一大筆,要知道赫舍裡氏當年的嫁妝可不少。
“是這樣沒錯,可我之前特意去查了一道,在十年的時候那邊又進貢了一匹上來,那一匹布在我生下了大阿哥的時候皇上賞給了我,如今還在我的箱子裡麵了。而內務府收回去的那一匹還好好的放在內務府了,絲毫沒有缺損。”
“這……”鈕祜祿噶魯玳聞言有些異樣的眼神就放在宜爾哈身上了,彆不是她賊喊捉賊吧!
“皇上登基後的兩匹都有記載都有歸處,都完好無損。那人偶身上的雪綢就隻有兩個解釋了,要不就是有人從那邊買來的,要不就是……”宜爾哈突然不說了,隻是衝著鈕祜祿噶魯玳笑“我記的先皇在世的時候那邊也每隔十年進宮一匹雪綢來……”
康熙朝的兩匹都在而且完好無損,可順治朝的了?會不會被人拿來用了啦?
鈕祜祿噶魯玳聞言也是雙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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