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猛地被踹開。
“住手!”寧檬飛速衝進來,將孟甜一把掀開,撿起地上濕透的襯衫蓋到溫陌身上,扭頭看向一旁的孟甜。
她名字很萌,但人超凶,還是武術班的扛把子。
敢動她男人?就要承擔她的怒火。
寧檬可不是那種小白花藥店碧蓮,凶得光明正大,當下就將孟甜一頓揍,還專打那種很疼卻又不留傷痕的地方。
直到溫陌沙啞著嗓音叫了幾遍她的名字,寧檬才停了下來。
她像拎雞仔一樣,將孟甜從門口扔出去,然
後抱起溫陌往外走。
孟甜忍著痛,起身攔住寧檬,質問:“你是誰?憑什麼帶走溫陌?”
寧檬冷笑,這人還真是不學乖啊。
“我是他女朋友,你說憑什麼?”寧檬輕蔑一笑,“還不滾?要不是溫陌現在不方便,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寧檬抬手推開她,徑直離開。
孟甜如遭雷劈,臉色瞬間煞白。
女朋友?
他不是說…在校期間不談女朋的嗎?
孟甜魂不守舍,回到家,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孟甜自父母離開,就再沒得到過關愛,她將所有的感情,寄托在溫陌身上,他就是她的世界,她的神。
她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努力,足夠優秀,就可以得到他的回應。
然而現實,狠狠將她擊碎。
他有女朋友。
嗬。
那這三年來,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統統成了一場笑話。
孟甜氣得砸了屋子能砸的所有東西,最後實在想不開,在浴缸裡選擇自殺。
感受著血液流失,冰冷席卷,少女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時,芯子已經換了一個人。
真沒用。
夜瀾搖搖頭,嗤笑:“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真難看。”
聽見她自言自語,夏冬頗覺莫名。抬頭看她,麵上還掛著笑,便忍不住問道:“什麼?”
夜瀾抬眸掃了他一眼,麵容白淨,眉宇泛黑,薄唇猩紅,是個寡情的。
“沒什麼。”她搖頭低語,隨即側目看向纏了一圈紗布的手腕,輕輕活動幾下,還有些刺痛。
夏冬抿著唇,神情莫測,看她並沒有歉意,也沒有悔改的意思,夏冬頗覺失望。
“甜甜醒了?”夏媽媽推開病房門,就見夜瀾已經醒了,麵上忍不住帶出些許喜色,“醒了正好,可以嘗嘗阿姨熬的雞絲粥,又營養又好吃。”
夏媽媽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打開蓋子,
舀了一小碗,坐上床沿,吹溫之後,喂她吃。
喂了兩口後才記起夏冬也在,忙回頭:“冬冬,你自己盛來吃。”
轉過頭,對著夜瀾溫柔一笑:“我們甜甜最乖了。”
夜瀾也朝她笑了笑,甜甜道:“謝謝春姨。”
夏媽媽本名苑麗春,孟甜一直都叫她春姨。
夏冬站了起來,眉眼暗沉,手插在褲口袋裡,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夏媽媽回頭:“嘿,這臭小子,早餐不吃去乾嘛呢?”
夜瀾低頭喝點勺子裡的粥,溫聲軟語:“夏冬也許有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夏媽媽嘟囔著,“待會兒我還要看店,他不守著你,我怎麼能放心?”
夜瀾輕笑,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