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去看姐姐對嗎?”洛小小不準齊煜回避,抬起頭直視他。
齊煜嘴唇動了動,終是沒說什麼。
洛傾城是橫在二人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齊煜不想委屈洛小小,洛小小更不想當第三者。
哪怕二人互通過心意,卻始終沒邁出最後一步。
齊煜苦澀道:“父皇讓我去看看。”
“我知道的。那是你妻子,她病了,你應該去看她。”洛小小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怎麼說她也是我姐姐,她生病了,我也應該去探望她。”
她倒是想看看,怎樣的女子,可以取名傾城。又是怎樣的女子,能夠成為太子妃,未來母儀天下的人。
洛小小的理由無可挑剔,齊煜隻會覺得她漂亮,不會有彆的想法,因此沒有拒絕,直接帶上她一起。
本來齊煜是想騎馬出城,可又不想讓更多人見到洛小小的麵容,便改坐了馬車。
夜瀾在屋子裡實在無聊,便讓盈秀拿來筆墨紙硯,開始作畫。
她的毛筆字寫的不好,畫卻不錯,活靈活現,美妙絕倫。
她今日寥寥幾筆,勾勒出一株草。
“小姐,您這畫的是什麼啊?”盈秀磨墨的動作都停下了,驚訝萬分。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花啊。
“是棵草吧。”鈴鐺疊好衣服,收進箱子裡,才走了過來,看到白紙上簡簡單單的一株草,直言不諱。
“你瞎說什麼呢?小姐怎麼可能會畫草。”盈秀斥了鈴鐺一句。
這哪家貴女作畫不是畫花啊,哪有畫草的道
理。
“可這就是一株草啊。”鈴鐺不服氣,不就是葉子寬了點嘛。
“小姐,您說說,您這畫的是花還是草。”盈秀不再跟鈴鐺爭,而是詢問當事人。
夜瀾停下筆,眼尾滑出一抹笑,沒說話。
她畫的當然是一株草,隻不過不是普通的草,而是她在修仙界時,洞府外的一株舌蘭草。
舌蘭草會模仿人說話,可以將它聽到的話惟妙惟肖的說出來。
她洞府前的那一株,乃是龍舌蘭草,開了智的,能夠連通世界上所有的舌蘭草。
夜瀾覺得無趣時,那株舌蘭草便會給她講故事解悶,或者講笑話逗她笑。
在這屋子裡悶得慌,作畫提筆時,不期然的想到了那株會哄她開心的舌蘭草,便畫了下來。
“太子妃,太子殿下來看您了。”夜瀾剛放筆,門外便傳來一道女聲。
是皇廟裡的尼姑。皇廟裡暫時沒了下人,便
隻能由尼姑來傳話。
“太子…他來做什麼?”夜瀾喃喃了句,他現在不應該和他的小情人你儂我儂嗎?
確定是來看她,不是來確認她死沒死?
“小姐,您要不要躺到床上?”盈秀覺得,太子殿下竟然來了,說明太子殿下對她家小姐還是有感情的。
這要是兩人擦出點什麼火花,明年她都可以幫小姐帶孩子了。
夜瀾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盈秀霎時渾身緊繃,心中警鈴大作,忙低下頭,不敢直視小姐的目光。
夜瀾對她的話無動於衷,將剛剛畫好的草遞給鈴鐺,說:“去,裱起來,掛到牆上。”
“是。”鈴鐺自是聽夜瀾的話,絕不多嘴問一句,拿著畫便出去了。
一開門,剛好碰見穿過院門走進來的齊煜。
鈴鐺第一次見太子,有點兒被他傾絕的容貌和清雅的氣質震撼,一時間忘了走路,傻愣愣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