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
夜瀾這具身體容貌傾城,又不像之前那些飛機場,加上在這小小的空間,夜瀾當然更願意盯著自己看了。
“宿主,為什麼你不揭開反派的麵具看看啊?”如花收拾好心情,又忍不住出來找虐了。
按理說現在是個大好的機會,可宿主好像很是無動於衷啊。
如花都替她著急。
夜瀾拿起一隻耳環,放在耳朵比了比,淡道:“我是害怕。”
“害怕?”宿主也有害怕的時候?
如花露出一個“你彆逗了”的表情,“宿主,你彆睜著眼睛說瞎話可以嗎?”
夜瀾將耳環戴上,偏了偏頭,那紅寶石耳環
便微微晃動,越發襯得她脖頸白皙修長。
“我當然害怕。”夜瀾輕歎,“如果他麵具下的臉是長滿毒瘡,我肯定後悔救他,說不定還會因為浪費了十個積分,氣得殺了他。這樣,我不僅浪費了積分,還會因為任務失敗,受到懲罰。”
夜瀾扣上鏡子:“為了我自己的生命安全,有些好奇心,還是不要有。”
如花:“…”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以如花的沉默結束對話,床上的人嚶嚀一聲,悠悠轉醒。
他望著頭頂的紗帳,刹那間就恢複了神智。
他接到傳音,前去吹杏樓處理事物,路上遭到埋伏,身受重傷。幾個據點被端,追兵緊跟,他又不能暴露身份,一時間沒了去處,想到了太子妃這裡,便冒著生命危險來了。
她救了他。
他在她的房間,還躺在她的床上。
能這麼肯定這是她的床,是因為他來過幾次,對這個紗帳印象深刻。
想通身處何處,齊玨又立刻發現了身上的異樣。
明明他肚子被長劍刺穿,此刻卻感覺不到痛意。
他伸手去摸,發現那裡光滑一片,彆說傷口了,連道疤都沒有。
他眨了眨眼睛,有一點懵,隨後坐起身來,發現那人身著一襲淺藍色紗裙,坐在梳妝台上,一下一下的梳著長發。
被子滑到腰間,他低頭去瞧,原本被刺穿的地方,此刻真的完好如初了。
齊玨覺得驚訝,又覺得玄幻,就像夢境一般,不真實。
他捂著頭,啞聲問:“我睡了多久?”
夜瀾回身,望了他一眼:“你傷的是肚子,又不是腦子,捂哪裡呢?”
窗戶大開,夜風灌進來,微微涼。
齊玨忍不住拉起被子,到肩頭,用下巴夾住,悶聲又問了一遍:“我睡了多久。”
“一個下午而已。飯在桌上,吃好了,就滾蛋。”夜瀾毫不猶豫的趕人。
地毯已經撤下去了,地上冰涼,齊玨裹著被子下了地,來到桌邊,拿起已經涼掉的飯菜,狼吞虎咽。
飯後,他問:“我的衣服呢?”
夜瀾答:“燒了。”
齊玨停了一下,轉過頭,質問:“那我穿什麼回去?”
夜瀾嫌棄地睨著他,聲音平靜:“自己想辦法。”
吃飽喝足,傷勢恢複如初,力氣也回來了,齊玨終於正視夜瀾:“你到底是誰?”
夜瀾不答,他接著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