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捂著雙眼看這少兒不宜的畫麵,嘴上說著他還是個寶寶,實際上十分津津有味。
直到喘息聲漸止,深入交流的二人停下,夜瀾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泥濘,隨後穿好衣服,也不管昏睡過去的齊玨,徑直出了假山。
沿著湖找了她半天的鈴鐺,在看到她出現的那一瞬間,眼淚都出來了。
“太子妃,您去哪兒了?奴婢還以為您是不是遇到了危險,都急瘋了。”鈴鐺抹了把眼淚,去拉夜瀾的衣袖。
要不是怕傳出什麼不好的言論,鈴鐺都叫人過來和她一起找人了。
夜瀾在假山裡便聽見鈴鐺那做賊似的心虛叫喚,隻不過當時沒法搭理罷了。
此刻看著被她眼淚弄濕的衣袖,夜瀾眼角抽了抽,抽回衣袖,無視她又哭又笑的模樣,淡定道:“鈴鐺,記住,以後不管我在不在,都要穩住,千萬不要讓彆人看出我不見了。”
鈴鐺一愣:“為什麼啊?”
夜瀾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因為你小姐我呀,要去做一件大事。有時候會不見,你彆慌,我安全得很,不會有事。”
“哦。”鈴鐺懵懂的點頭,實在無法想象太子妃的所謂大事到底是什麼事。
但她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夜瀾這麼交代了,她心也寬了,絕對不慌。
夜瀾神情饜足,坐在湖心亭中吹吹風,磕磕瓜子,覺得這樣的小日子,還是能輕鬆度過的。
傍晚,躺在假山裡的地上的齊玨,是被凍醒了。
他一睜開眼,便覺得身體疲累,似是劇烈運動過後才有的感覺。
他一開始有些懵,下一瞬便想起之前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再低頭一瞧,肌膚上的曖昧紅痕,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戰況有多激烈。
他被下了藥。
還特彆賤地求那個女人幫他解毒。
中了媚藥時迷迷糊糊,不知道當時情景,然而現在,一幕幕,一字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齊玨的臉黑如鍋碳,他坐起身,胡亂地穿上衣服,氣衝衝地跑去找夜瀾質問了。
然而臨到跟前,他又慫了。
此刻形象委實不佳,還是改日再來吧。
他等了一會兒,等到夕陽下山,月亮攀上來,形如鬼魅,隱入夜色中,潛進棲悟宮,夜瀾的住所
,看了一眼。
她坐在梳妝台前,捧著一張臉,竟然在發呆。
似是看自己看癡了。
齊玨在梁上掰下一塊木頭,往地上扔去,動靜不小,她卻沒一點兒反應。
齊玨太陽穴跳了跳,不信邪的又掰斷一塊木頭。
這回是朝著她麵前的鏡子扔的。
他不信她還沒有反應。
他用了三分力,那木頭碰到鏡麵的一瞬,“哢嚓”一聲響,碎成了渣渣。
碎裂的銅鏡落到桌麵,飛濺起來的碎片,有一塊擦到了夜瀾的臉。
一道指甲蓋的血痕出現,還凝出了一滴血珠。
夜瀾:“…”
齊玨:“…”
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