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齊玨隔三差五都會拿著親手做的‘小東西’溜進宮尋她。
當然,無一例外,那些東西,通通進了池塘。
齊玨也不惱,依然鍥而不舍的做東西給她。
據那些姑娘們說,隻要他持之以恒,她就會感動。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連送了三個月,一點起色沒有,夜瀾對他不假辭色,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滾,幾乎每一次見麵,都會說一次。
齊玨感到了挫敗。
他回想這一段時間見麵的細節,發現夜瀾對他做的東西,沒有一丟丟興趣。
反而會對他的臉,多看兩眼。
這讓他動了歪心思。
這日,夜瀾正在寢宮卸妝準備睡覺。
她對著銅鏡,摸著臉上的疤痕,好一陣長籲短歎。
如花又勸了她許久,她依舊懨懨的,情緒低落。
“上了妝確實看不見,可惜這一卸妝…”夜瀾內心是崩潰的。
瑕疵在彆人身上,她覺得無所謂,到了自己身上,真是一顆心都揪起了。
她這段時間的心情都非常的糟糕。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齊玨,她還不能對他做什麼。
最多就是仗著他喜歡她,便折騰他,糟蹋他一顆真心罷了。
夜瀾對此很不滿。
如花擦了擦額頭莫須有的汗,以往反派就是騎到宿主頭上,宿主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生氣。
如今臉上多了道可以忽略不計的疤痕,就怒成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係統強製性規定不可以殺人,不管那是不是反派,恐怕在她臉傷了的時候,就已經分分鐘把人滅了的。
如花十分慶幸,自家係統有這樣的功能。
不然,再厲害的宿主,也很有可能被衝動給毀了。
夜瀾靜坐在鏡前,忽而從鏡中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他穿著夜行衣,沒帶麵具,雙頰有著不自然的粉紅,雙目迷離,腳步虛浮。
“夜瀾…”他嗓音暗啞得不像話,富有磁性,透著幾分難言的性感。
這是…美男計?
夜瀾挑挑眉,沒動,想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齊玨也沒動,就那樣癡癡盯著鏡中的她瞧。
銅鏡將人照得模糊,卻也難掩她的風華。
他不說,夜瀾更不會說,也不看他,低頭擺弄珠釵,將其撥得叮咚作響。
“唔…”一聲悶哼夾在珠玉相叩之間,朝夜瀾襲來。
她回身,齊玨已經半跪在地,扯著衣襟嬌喘,喃喃著:“熱…好熱…”
“鈴鐺。”夜瀾揚聲朝著門外喊了聲。
鈴鐺不放心她的安危,每天晚上都會在此守夜,今夜也不例外。
夜瀾一喊,鈴鐺的瞌睡瞬間消失無蹤,推了門進來,反手指著自己鼻尖:“太子妃,您叫奴婢?”
“你過來,幫他解毒。”夜瀾指了指地上。
鈴鐺這才發現半跪在地的男人,喘著粗氣,本來望著太子妃,見她看過去,轉過頭,銳利的雙眸如鷹隼一般,緊盯著她。
鈴鐺心下緊張,忽略了他如同妖孽的容色,
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道:“太子妃,這…奴婢又不是太醫,怎麼…怎麼解毒啊?”
誒?不對,為什麼太子妃房中會有一個男人?
“沒事,你先過來。”夜瀾搖搖頭,對她招手。
而齊玨的眼神,緊鎖鈴鐺。
“奴婢…奴婢腿軟。太子妃…”鈴鐺一動不敢動,都快被嚇得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