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對此,倒是喜聞見樂。
最好是愛上她,對尼淺淺不再有興趣。
不過以她對他的了解,這是不可能的。
即便他真愛上她,因為她當初的那一番話,他也不會承認。
男人的自尊心啊,總是那麼可笑。
當然,愛不愛並不重要,夜瀾從來沒有將愛當成武器,她不愛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愛她。
這樣說應該不太準確,夜瀾她是愛自己的,但是她不愛彆人。
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對夜瀾來說,都太過膚淺。或許現在愛得死去活來,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愛就不在了,隻剩厭煩、怨懟。
或許這個世界是有真愛的,十年、百年、千年、萬年,愛著一個人,始終如一。
但她隻愛自己。
夜瀾鼻頭布滿細密的汗珠,即便是撐著傘,一路走過來,她也出了一身汗。
被楊錦川抓住的地方有一絲涼意,她這才沒甩開他。
楊錦川眼尾黑沉,微微上挑,眸光銳利如直擊長空的鷹隼,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向夜瀾逼來。
明明是他要她好好抓住宋言一,可她真的做到了,他又開始不爽了。
尤其再次夢到並不愉快的童年時代,他對她,總有一種難言的感覺。
他偶爾感覺聞到了同類的氣息。
他近來這段時間,會懷疑,她是不是黑化了。
畢竟遭受了他這麼多年的欺壓,有點兒血性的都會想要反抗吧?
記得她開始改變,是在他嘲諷了她百無一用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又不敢去追求。
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不該是大膽示愛,應該卑微的躲到某一個角落去才對。
也許,那個時候,她覺悟了?
很有可能。
楊錦川抓住她手腕的手,一點一點收緊。
她的手腕纖細,白嫩,稍微用點力,就可以留下一道紅痕,楊錦川一直都知道的。
看著那紅痕,楊錦川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快 感,掃去他心頭的陰霾。
這是尼淺淺也給不了他的新奇感覺。
夜瀾扯了下唇角,眼睛裡露出譏諷的笑意。
她突然發力,手腕翻轉,掙脫了他的桎梏,反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扯。
“哢嚓——”
脫臼了。
變故來得太快,楊錦川呆住,直到肩膀上的痛意傳到大腦,他才慘白著臉,額頭冒出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汗珠。
“你很煩。”夜瀾看著他這張臉,突然間完全不想繼續對他虛與委蛇,乾脆撕破臉皮。
她收了收下顎,美眸睜大,眼睫撲閃,意味深長:“我期待和你的下次交鋒。”
楊錦川右手無力地垂在身側,麵對昔日唯唯諾諾,如今氣場全開的女人的突然變臉,他既沒有驚訝,也沒有害怕。
他唇角一點一點勾了起來,逐漸擴大,露出白森森的牙:“我也期待。”
他白著臉,轉身離開。
夜瀾搖了搖頭,神經病。
低頭看了看手腕,細嫩的肌膚紅了一大塊兒,十分顯眼。
她慢吞吞走進籃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