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借著微弱的光,打量著眼前的場景。
五花八門的刑具一一陳列,看著都讓人瘮得慌。
原主就是被他們用帶著倒刺的鞭子給活活抽死的。
“怎麼樣?那個女人招了嗎?”
“稟吳侍衛,還未。”
“你們是做什麼吃的,連個女人的嘴都撬不開?”
“那個女人嘴嚴的很,無論我們怎麼打都不肯說。”
“沒招你們不去審,都在這裡站著做什麼?”聲音明顯沉了下來。
“我們這就去,這就去。吳侍衛千萬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算了,我和你們一道過去。”
於是一行人,打開一道又一道的鐵門,朝夜瀾而來。
他們在門口的對話,夜瀾聽得一清二楚。
她動了動手臂,鎖鏈相撞,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人呢?”牢頭領著吳侍衛來到審夜瀾的地方,隻見鎖鏈掉在地上,人早就沒了蹤跡。
“怎麼回事?”吳侍衛聲音冰冷,看著幾個獄卒的眼神透著審視。
牢頭額冒冷汗,心道要完。
那女人已經被挑斷手筋腳筋,不可能自己逃出去,一定有同夥!
“吳侍衛,我想起來了,之前牢房的火把被風吹熄了,牢房裡給了小半刻鐘,說不定犯人就是那個時候,被救走的。”
牢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吳侍衛眉眼間染上一層寒霜,冷然問:“什麼時候?”
牢頭呼吸困難,顫聲道:“一刻鐘之前。”
吳侍衛定定瞧了他一會兒,牢頭被他盯得兩股戰戰,目露恐懼,吳侍衛才朝後招了招手:“他們跑不遠,追。”
吳侍衛和他帶來的人立刻追了出去。
牢頭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此刻冷汗如注,衣衫都濕透了,脊背是無儘的冷意。
夜瀾操縱著不方便的身體,磕磕絆絆出了侯府,根據如花的指引,來到一家醫館,簡單包紮了一下。
她這一身傷,比較難愈合,加上手筋腳筋俱斷,想要續上,還不知道得廢多少時間。
好在,夜瀾這次的任務時限很長,她可以慢慢來。
於是,夜瀾抓了個大夫,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山穀,專心養傷。
那個大夫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大夫,專治疑難雜症,像夜瀾這樣簡單的傷他都懶得治,還是夜瀾揍了他一頓,把他牙都敲掉了,他這才屈服於夜瀾的淫威之下。
夜瀾也不怕他動手腳,反正出了什麼事,折磨他就對了。
駱大夫試過幾次,結果這人對毒啊,藥啊,都免疫,沒有任何反應。
他就慘了,每次做小動作都被發現,然後回報到自己身上。
他折騰了幾個月,終於死心了,認命的幫夜瀾治療外傷。
夜瀾看著身上猙獰的疤痕,絞儘腦汁想了幾
個方子出來,讓駱大夫給她配祛疤的膏藥。
這是她在修仙界時用的方子,很多藥材這裡都沒有。但是沒關係,她批注了各種藥材的藥效,相信駱大夫醫術這麼高明,一定能想到可以替代的藥材。
經過三年的努力,夜瀾的傷好了,就連皮膚,也恢複到了最佳狀態,白皙水嫩,沒有絲毫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