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夫人見女兒喜歡那姑娘,忍不住說起她知道的事情。
陳姑娘原本訂了一門娃娃親,誰知那娃兒七歲那年,病逝了。這事兒便作罷。
後來,陳姑娘豆蔻之年,有媒婆上門,原本都定下了。
後來要訂婚,兩家先見麵,對方母親看過陳姑娘後,就不再談及此事,婚事作罷。
十五那年,又有兩個媒婆上了門,一開始都挺好的,最後一見麵,俱是不了了之。
及笄那年,相看了一個年紀二十有二,腿腳不太利索的人家。
書香世家,祖上曾出仕。那男子自己也是個舉人,雖說家裡破落了些,但他學識不錯,先生賞識,馬上就要進京趕考,就是還差了些盤纏…
他也不嫌棄陳姑娘模樣招人,見了麵就定了下來。
既然是準女婿,一家人,他要考取功名,陳家人自然支持。
於是給了他一大筆銀子,作為盤纏。不管他能否高中,考完就回來成親。
誰知那舉人老爺竟得了探花,直接留在京城了。
這樣倒也罷了,誰知那人竟偷偷將家人接到京城,便和陳家斷了聯係。
陳家派人去打探情況,得知他與京中某權貴結了親家。
原因竟是他陳家一介商戶,沒法給他提供官場便利。
陳姑娘遇人不淑,姻緣坎坷,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夜瀾聽得一陣唏噓:“那我還得多謝那些壯士不娶之恩。”
賈夫人惋惜的臉色一僵,這話聽著怎麼感覺有些奇怪呢?
夜瀾吃了口點心,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碎屑:“要不是他忘恩負義,陳姑娘此刻已為人婦,我怎麼有機會跟她玩啊。”
賈夫人感覺女兒這話怪怪的。
不過女兒喜歡,她也開心。
她不像那些夫人覺得陳姑娘狐媚,但是和陳夫人並不熱絡,兩個兒子也還未有這門心思,也就沒怎麼留意。
還是夜瀾說起,她才從記憶裡搜刮出陳姑娘的經曆。
“陳姑娘比你小上兩歲,心性單純,和你應該聊得來。那些小姑娘家家的,鬨騰了些。”
夜瀾抿唇一笑,鬨騰不算什麼,就是胸小,她看不上。
兩人一直聊到深夜,賈夫人年紀上來了,精力沒夜瀾旺盛,準備回自己的院子去,夜瀾嬌嬌軟軟
的撒嬌道:“娘親,今晚陪我一起睡嘛!”
賈夫人起身的動作一頓,旋即眉開眼笑:“好,好,好。娘親陪我家囡囡一起睡。”
入夜之後,溫度降了下來。
太子殿下在夜瀾門外苟了一晚上,沒見賈夫人出來,瑟瑟發抖了半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周一良蹲了半天,腿腳發麻,盯著那扇門,都快變成鬥雞眼了,終於忍不住發問:“殿下,我們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噓——”太子殿下精神抖擻,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周一良盯了林西漠一天,直到天色已晚,心中不妙的時候,才趕緊脫身,找到太子殿下。
反正他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也不算玩忽職守。
可是殿下這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在彆人門口蹲了一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