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屁事沒有,純粹為了擺脫賈夫人的眼淚演的一出戲。
賈夫人或許也知道夜瀾的用心,沒有再繼續抱著她哭。
想到她以後就要離家,賈夫人心想有些事情,還是讓她知道為好。
於是便將太子殿下要她半月之後隨他去皇城的事說了。
見夜瀾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賈夫人心碎道:“玉珠,娘的心肝兒,你…你怎麼一點不害怕,一點反應都沒有?”
“娘,大夫說,我不能大喜大悲。”夜瀾裝作心絞痛,捂著心口,容色慘淡。
賈夫人便什麼也不敢說了。
太子的命令,哪怕愛女心切的賈夫人也沒辦
法違抗。
夜瀾是她的心肝,是她的命,太子要奪走她,賈夫人除了哭,便什麼也做不了了。
夜瀾看她又要哭,隻好轉移她的注意力:“娘親,今日祖母那邊,出什麼事了?”
賈夫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傷心變為氣憤,手裡的帕子差點被攪爛。
可是這種事情,又不能和未出閣的女兒說。
“一點小事,你不要問了。好好休息吧,為娘先回去了。”
額…好吧。能把賈夫人氣成這樣,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等賈夫人帶著丫鬟離開,紅花也都退了出去,房間便清淨了。
“如花,老夫人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本來她不在意,但是看賈夫人這樣,忍不住有些好奇。
如花說:“兩件事。一件是有個丫鬟偷東西出去賣,另外一件是有人在佛堂門前做愛,還彆老夫
人的人撞見了。”
佛堂乃清淨之地,這對小鴛鴦不懂事,擾了佛祖清淨,此刻已經歸西了。
“佛堂啊…”應該很刺激吧?
夜瀾暗戳戳的想,以後有機會,可以試一試。
如花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一口老血噴出,發出一句嘲諷的感歎,宿主的想法,和外麵的妖豔賤貨一點都不一樣呢。
夜瀾睡不著,起來拿著鏡子照,摸著臉頰,覺得自己還是瘦了些,可以再長些肉,前凸後翹的,多好啊。
說起前凸後翹,她就想起陳姑娘。
“明天無事,就是看陳姑娘吧。”順便把她拐去皇城,每晚抱著睡,哎呀,美滋滋。
陳姑娘怕是一點兒不想看見你。
如花為陳姑娘默哀一秒鐘。
隨即又有點好笑,夜瀾這男女通吃的性格,
跟誰學的?還喜歡大胸妹,這癖好…
此時還早,天都還沒徹底黑下來,院子裡的燈已經點燃了。
夜瀾沾了一點胭脂,在唇上一抹,輕輕抿了下,開門出去,領著一眾丫鬟去女主院子。
“這麼晚了,小姐去四小姐那裡做什麼?”紅花作為夜瀾的貼身丫鬟,主仆關係還算親近,有疑問能問,夜瀾也會答。
“去幫她排憂解難唄。”她不是愁她的婚事麼,想要解除婚約,可惜苦無門路。
“四小姐有什麼憂愁…”紅花嘀咕完,帶了點忌諱道:“小姐,我覺得四小姐,這裡…”她指了指腦袋,“有點不正常。”
“哦?”夜瀾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紅花神秘兮兮,靠近夜瀾:“上次管事去她院子,調幾個奴隸出來乾活,之後就被四小姐派人打了一頓,攆了出去。”
這跟腦子不正常有關係嗎?
兩個時代,接受的觀念不同,行事在對方看來,就是非常奇怪了。
或許,在女主看來,這群古人愚昧無知,階級壓迫到駭人,他們才是最需要治治腦子的。
夜瀾從來不在乎他們怎麼想,反正她從始至終,信奉的隻有強者為尊。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隻是紙老虎。
到了女主的院子。
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