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已經是他歎的不知道多少口氣了。
周一良聽得眉毛抽搐,太子殿下,你不是深閨怨婦,你知道嗎!
太子殿下…顯然是不知道的。
“老周,你說玉珠有沒有想我?”太子殿下抽空,望著窗外,輕歎。
周一良整理著信息,聞言嗯一聲表示在聽,十分敷衍。
不過太子殿下也不需要他說些什麼,說再多,都不如讓他去見她。
周一良感覺太子殿下中毒太深了。
“對了,老周,你過來看,這封信,是不是
皇城來的?”太子殿下看著沾染了好些血漬的信封,容色變得凝重。
看這樣子,送信人,怕是凶多吉少。
他拆開信,一目十行。
“打仗了。”
將信遞給周一良,周一良粗略看過,眉頭擰起:“這封信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應該有些日子了。”太子殿下來到床前,看著墨青的屋頂,飛翹的屋簷,冷笑出聲:“難怪父皇讓我來江南。”
周一良不忍心:“也是隻是巧合呢…”
說完狠狠唾棄自己,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皇上對太子殿下不滿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時候說巧合,不是自欺欺人是什麼。
“我們的人送不出信,我們兩眼一抓瞎。”太子殿下負手,眼眸沉了下來,“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回去,這裡的事,誰愛收拾誰收拾。”
“是。”周一良不知為何,竟然覺得高興。
甚至有種落淚的衝動。
太子殿下終於清醒了。
“讓縣令不要忘記,半個月期限一到,送玉珠上京。”太子殿下吩咐道。
周一良:“…”
他仿佛聽見了一聲巨響。
——晴天霹靂。
太子殿下不是清醒,是毒入肺腑,無藥可救了。
周一良不想和他說話了。
雖然如此,還是要準備。輕裝簡行即可。
太子殿下也要準備,這一走,那就有一段時間見不得她了,無論如何,也要趁這最後的機會,見她一麵。
於是,夜瀾在院子畫畫吹風,太子殿下爬牆進來,從牆頭滾落,七個丫鬟全都看見了。
夜瀾咽下一塊西瓜,眼睫撲眨。
反派二號身份尊貴,卻喜歡不走尋常路…
嗯,腦子是個有坑的。
“咳咳…”太子殿下尷尬的咳了咳。
“來人,來人啊,有賊啊,抓賊啊!”丫鬟反應過來,亂作一團。
唯有夜瀾和紅花,鎮定得一批。
一個吃西瓜,一個切西瓜,絲毫不受影響。
最後,夜瀾吃不下了,才對那些人喊:“彆吵,煩死了。”
丫鬟們瞬間閉嘴。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一安靜,太子殿下更尷尬了。
他理了理亂了的衣袍,上前一步。夜瀾哼了一聲,起身回房。
房門關上。
太子殿下:“…”
他這是吃了閉門羹,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