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皇城的天氣變幻莫測,時晴時雨。
今日更是烏雲蔽日,風雨欲來。
可是,夜瀾這一笑的時刻,陽光透過層層烏雲,一縷一縷的傾落。
有一束光,正好照在夜瀾身上。
太子殿下被她的笑容驚豔。
還是他身旁的周一良,推了他後腰一把,太子殿下才回神:“賈姑娘。”
他平時再怎麼暗戳戳的叫夜瀾的名字,臨到這時,還是客套了。
夜瀾眉峰輕挑,算作驚訝。
太子殿下上前來:“舟車勞頓,賈姑娘還是先休息吧。”
夜瀾沒吭聲,點點頭,示意他帶路。
太子殿下果真走在前頭帶路,絲毫沒有覺得
不妥。
周一良便安排夜瀾的人去到她們的住所。
夜瀾的院子早就收拾了出來,挨著太子殿下的院子,又大又氣派,擺放著許多奇珍異寶。
夜瀾瞥了幾眼,還算滿意。
前腳剛到院子,紅花和幾個丫鬟,以及林西漠和彆的奴隸,還有好些下人,全部都由周一良引了過來。
太子殿下覺得周一良十分不解風情。
周一良就是為了讓太子殿下不要沉迷男歡女愛,盯得可緊了。
這可是精魅,誰知道會不會害人?
夜瀾覺得周一良和賈束應該很聊得來。
賈束也總覺得她不是人。
夜瀾坐馬車坐了近半個月,彆說屁股快爛了,整個人也快散架了,真沒精力陪他們瞎胡鬨,一進屋子便關上門,準備睡他個三天三夜。
太子殿下麵對夜瀾,懂得了心疼和體諒這兩
個詞怎麼寫。
再次吃了閉門羹,也沒有生氣,還吩咐下人,不要來打擾。
林西漠雖是奴隸,可他是夜瀾帶來的人,太子府的人根本不敢管他。
因此,等太子殿下忙活去了,他就溜進了夜瀾的房間。
…
太子妃躺在貴妃榻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毛絨絨的團扇,閉目養神。
旁邊,大丫鬟春夏拿著一卷書,正念給她聽。
太子妃身邊的兩個陪嫁丫鬟,自幼同她長大,寫字作畫,她會的才藝,她們都會些。
春夏聲音比較低沉,念書時很容易讓人放鬆心情。
太子妃每日午睡時,都喜歡春夏念一段給她聽。
這時,咋咋呼呼,神經大條的秋冬跑回來了。
“太子妃,太子妃,重大消息!”
人未到,聲先至。
隔得老遠,就聽見她大喇叭一樣的聲音了。
太子妃本都要睡著了,又緩緩睜開了眼。
秋冬跑來,氣喘籲籲,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嚕咕嚕”灌下去。
“沒大沒小,一驚一乍,主子都被你驚醒了。”春夏揚了揚手中的書,很想朝著她腦袋打下去。
說了不知多少遍,次次當作沒聽見。
不長記性。不記打。
“什麼重大消息?”太子妃被吵醒,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