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有些鬱悶。
她之前照過鏡子,挺美的一個女人。
結果到了崔深雪這裡,她仿佛是什麼洪水猛獸。
不,比洪水猛獸還嚇人。
崔深雪大半夜擾人清夢,被脾氣火爆的成員,拿著棒球棍,給打暈了。
暈過去的崔深雪,接著之前沒做完的夢,繼續做下去。
他驚恐萬分,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這是夢,醒過來就好了。
可就是怎麼也醒不過來。
沒辦法,隻能逃,玩命的奔逃。
總不能被隻鬼給上了吧?
說出去多丟人啊。
再次暈暈乎乎醒來的崔深雪,臉色蒼白,眼下青黑,眼神哀怨,又夾雜著兩分恐懼,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他躺在醫生的病房裡,入目皆是白色,崔深雪喃喃:“這是地獄還是天堂?我被嚇死了嗎?”
“人類沒有那麼脆弱,嚇得尿褲子可以,嚇死沒那麼容易。”夜瀾順口回他。
崔深雪害怕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晚上,做噩夢,已經心力交瘁。
他偏過頭。
夜瀾窩在沙發裡,翹著二郎腿,拿著電腦玩。
她穿著白裙子,一頭烏黑長發披在肩上,幾縷散落在頰邊。
比起夢中瘋狂追他,麵目猙獰的樣子,她此刻嫻靜又美好。
要不是身體沒有凝實,和真人都沒差。
相對而言,崔深雪沒那麼害怕了。
他望了她好一會兒,有氣無力的問:“你到底想怎樣?”
想到春風三度,崔深雪腿就開始抖。
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個夢,夢都是相反的。
黑老大的女人見過他兩次,可當時那麼多人,他又淹沒在人群裡,崔深雪不認為她會認識自己。
他完全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纏著他的。
夜瀾撩起眼皮,眼尾餘光淡掃而過:“彆自戀了,你長得這麼醜,我對你沒興趣。”
崔深雪:“…”
被人如此直白的嫌棄,崔深雪竟沒有生氣,而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對他沒興趣就好,就怕對他有非分之想。
如果非要和她滾床單,他寧願選擇死亡。
“既然對我沒興趣,你纏著我做什麼?”崔深雪終於問出了他的疑問。
夜瀾抬起頭,目光幽深,崔深雪又是一哆嗦
。
夜瀾勾起唇角,帶起輕諷的弧度:“我纏著你?”
“難道不是嗎?”他一醒來就看見她就在旁邊待著,把他嚇得半死,現在還要抵死不認?
夜瀾放下平板:“講道理,我隻是用你的電腦看看劇,刷刷微博。我沒對你做什麼吧?沒變身嚇你,也沒有碰你,更故意逗你。”
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夜瀾說:“是你自己嚇自己,怪我咯?”
誰知道你腦補了什麼鬼東西。
“可是有那麼多地方,你為什麼非要待我旁邊?”還說不是覬覦我的美貌!
夜瀾用看白癡的眼神盯了他十秒,緩緩道:“我待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隻有你能看見我。”
“所以?”這有什麼因果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