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夜瀾呢喃，不知是問如花，還是問自己。
如花說：“你是想把自己偽裝成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好在脫離這個世界時，不會感到難過嗎？”
夜瀾眯了眯眼，散漫道：“如花，你今天很多感慨啊。”
不屑地揚起唇：“你覺得我需要偽裝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個道理不知道他懂不懂。
如花被噎住，竟無言以對。
好吧，她就是個大變態，大反派，殺人無數，冷心冷情，問她有沒有感情，是他腦子瓦特了。
如花閉嘴，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好好反省。
沒事瞎操什麼老媽子的心。
回到城堡後，夜瀾就去找舒瑤瑤了。
“嗨，是你啊。”舒瑤瑤看見夜瀾，沒有多驚訝。
夜瀾坐在窗台上，月光從身體穿過，更加透明，忽隱忽現的。
舒瑤瑤趴在床上，百無聊賴，見到她，正好解悶。
“你也是他們的人？”
“彆人看得見你嗎？”
“好像不行。之前在車上，隻有我看得見你。”
舒瑤瑤自問自答，輕聲笑笑：“你寂寞嗎？要找個人說說話嗎？”
夜瀾搖頭，隻是看著她，不做聲。
舒瑤瑤又笑，笑容純淨無暇：“那陪我說說話吧，當個傾聽者。我一個人自言自語，感覺腦子不正常。”
夜瀾點頭應下。
“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死掉的呀？”
“看你不像是這裡的人。”
“你的裙子真好看，我也喜歡這種裙子。”
“不過我每次穿白裙子，都想弄臟它，想殺人。”
她現在穿的家居服，就是白色的。
不過被扔在地上，沾了灰塵，已經臟兮兮的了。
夜瀾不回話，她又接著說：
“你知道刀子刺進肉裡是什麼感覺嗎？跟殺雞殺鴨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刀子一進一出，血液噴湧而出，就會在白裙子上作畫。”
她又笑，笑容更加天真無邪。
“我男朋友是個偵探，他不讓我殺人。為了他，我試著控製身體裡的猛獸。但是好難，看見一些惡心的人，還是控製不住殺死他的想法。”
她抬起眼睛，盯住夜瀾美好的麵容，神情有
些小俏皮：“我說這些，是不是嚇到你了？”
她吐了吐舌：“不好意思啊，有時候我就喜歡胡說八道。”
“反正你都已經是鬼了，應該也不怕這些了吧？看來嚇不到你啊。”
“算了算了，不說了，我困了，睡個好覺吧。”舒瑤瑤躺好，柔聲說，“晚安。”
夜瀾無動於衷，在窗台上吹了一夜冷風。
直到第二天清晨，外麵響起沉重的腳步聲，舒瑤瑤驚醒，舔舔唇角，用繩子將自己的腳綁住，然後又反綁住了手，看起來和昨天一樣。
她速度很快，當房門被打開時，她一臉驚恐的表情：“你是誰？你抓我做什麼？你彆過來！”
她聲音又尖又細，如魔音穿耳，黑老大都被她嚇住了。
“好…好有活力。”黑老大站在門口，沒動。
舒瑤瑤繼續喊：“你抓我做什麼？我男朋友
是偵探，他會報警的。”
一邊喊一邊往後縮，小臉皺成一團，明明被嚇得要死，還要裝作很凶的樣子，就像一隻小奶貓，朝人揮舞著它毫無攻擊力的爪子。
夜瀾看她變臉全過程，隻能說是戲精本精了。
不愧是女主，年紀不大，殺得了人，演得了戲，還是全能學霸。
這掛開得不要太大，夜瀾都有些嫉妒了。
天道的親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