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小媳婦兒的抬頭又低頭,抬頭又低頭,周而複始,愣是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這娃兒傻了?
夜瀾抽了抽嘴角,心中大罵它智障。
大灰狼不是傻了,是嬌羞。
誰讓它準備帶著夜瀾去見族人,隻是想想,就覺得熱血上湧,頭昏腦漲。
要見家長了,總是興奮激動且緊張的。
可惜,它和夜瀾語言不通,就算嚎叫,夜瀾也聽不懂,更彆說它除了嬌羞,就隻剩嬌羞了。
夜瀾一如既往過著頹廢的日子,大灰狼依然每天討好她。
又這樣過了一星期,雨季來臨。
這片森林被大雨衝刷,好些樹木都倒了,小溪漲水,將夜瀾的窩都給淹了。
滿是泥濘的道路,隨便走幾步,都會弄臟身上的毛發。
加上陰雨連綿的天氣,夜瀾心情一日比一日抑鬱,然後,她還感染了風寒。
整隻兔子暈暈乎乎的,走路都走不穩,反應遲鈍,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四肢軟綿綿的,沒一絲力氣,連在大灰狼背上,都坐不穩了。
她還吃不下東西。大灰狼急得不行,隻好帶著她回家。
雖然沒有征得她同意,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相信她不會生氣的。
大灰狼讓小鬆鼠幫忙,用葉子做了一個兜兜,方便掛在脖子上。
然後,它將夜瀾裝進兜兜裡。
小心翼翼蓋了一片葉子,免得被雨水淋濕。
夜瀾不時昏迷,即便醒來,也是迷迷糊糊的。
大灰狼想快點趕回族群,又怕夜瀾身體撐不住,心急如焚。
如是走了五天,它遇到了同族的一位哥哥。
“小灰?是你?你舍得回來啦?”小白狼調侃著道。
大灰狼神情凝重,一點兒和它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小白狼走了過來:“怎麼,分彆幾個月,就學會六親不認了嗎?”
“咦?”它表情一頓,忽而爆笑:“哈哈哈哈哈,你這是什麼鬼造型啊?綠色的圍兜,你是認真的嗎?哈哈哈哈哈!”
大灰狼磨了磨牙,冷聲道:“讓開!”
“不讓。”小白狼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讓我讓我就讓,豈不是太沒有麵子了?”
“小灰,你這外出一次,脾氣見長啊!”小白狼繼續不怕死的撩撥。
大灰狼無視它的話,掠過它,徑直往前走。
小白狼不死心的靠過來:“老弟,彆生氣嘛,老哥就是開個玩笑。”
“我沒工夫陪你開玩笑!”大灰狼沒好氣地朝它低吼,露出四顆尖牙,威脅意味十足。
“你瘋了。”小白狼往旁邊跳了一下,“你竟然威脅我?真學會六親不認了?”
大灰狼懶得理它,擔心夜瀾的病情,乾脆跑了起來。
這裡離族中已經不遠了。
“喂,你跑什麼呀?不跟哥哥敘敘舊啦?”小白狼一臉懵逼,這小灰出門一趟,回來怎麼奇奇怪怪的,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出於人道主義,和對族中子弟的關愛,小白狼調轉狼頭在大灰狼屁股後麵追了起來。
“小灰,跑慢點,等等大哥我!”
大灰狼聞言,跑得更快了。